第264章
傳聞中出了個能和昙鸾比肩的和尚,這種事情自然也傳進了有心之人的耳朵裡,昙鸾和蕭初霁在二皇子府中對坐着,兩人眼中都頗為陰沉。
蕭初霁撚動着手中的佛珠,這人出現的時間太過恰巧,風頭又一躍直上,自己同昙鸾布置的場景,好幾次,都險些為他做了嫁衣。
昙鸾雙頰微紅,哪還有在人前的穩重:“二皇子,這人......”
蕭初霁不耐煩地看他一眼:“你跟在昙鸾身邊這麼多年,便半分本事都不曾學到?不過也是個同你一般的人,便慌了手腳?”
昙鸾深吸一口氣:“二皇子,就是因為我跟在師傅身邊多年,才能看出來,此人的手段,與我師傅當年,頗為相似,我是怕,他是真有本事的啊。”
蕭初霁動作一頓。
“二皇子您不也曾跟了師傅一段時日,他的手段,您應該也是知曉的。”
蕭初霁雙手微顫,昙鸾擡起眼,還要說什麼,卻被他臉上瘋狂的笑意吓了一跳。
他張着嘴,背上頓時起了一層冷汗。
蕭初霁眼中赤紅,眼中的涼薄寒意,宛若人間厲鬼:“有真本事又如何?你連昙鸾都殺的,還能殺不了他?”
昙鸾如木雕般坐在原地,頓時噤聲。
蕭初霁看他一眼:“事已至此,你除了殺了他,别無退路,趁着他羽翼未豐,你還能借着昙鸾這個身份獲得他人的信任,便趕緊想個法子解決了他。”
片刻後,蕭初霁聽到他幹澀的嗓音道:“是。”
......
相府内,侍女小厮們都戰戰兢兢地伺候着,一點多餘的聲音都不敢發出。
偌大的相府,寂靜無聲。
宋時微一路走到江昭榮書房,見了人,便直直跪了下去。
“爹,都是我沒有防備之心,才遭人陷害,害得爹為了我和娘離了心,我真是萬死也難逃其咎。”
她低聲抽泣着,心中卻是無比快意。
雖然沒弄死江稚魚和江康安,但也終是讓他們父子離了心,讓他妻離子散。
而且她聽說,還是許氏修的江昭榮?
一般的男人哪能容得下這般屈辱?江昭榮此刻定是怒火中燒,府上如今隻她一人,江昭榮定會對自己比平日裡更好。
自己定要趁這個機會,想辦法進去他的密室之中。
那裡面,肯定就有她生父離世的真相!
江昭榮垂眸看着她,招了招手:“起來吧,你這幾日也受苦了,你娘她隻是一時心氣不順,待之後你我親自上門,同她好好道個歉,任打任罰,她的氣也便消了。”
宋時微臉上笑意一僵。
江昭榮何曾看不出她的心思,順着她的話說,也隻是降低她的警戒心罷了,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還要使出些什麼手段。
“那便好,”宋時微勉強擠出笑容,“不管怎麼來說,終是我導緻了這場禍事,我見了娘之後,定是任打任罰,絕無怨言。”
江昭榮點點頭,宋時微又接着道:“那我便不打擾父親了,去瞧瞧祖母,祖母這幾日病可好些了?”
“她病大好了,你先莫急,我還有事要問你。”
宋時微疑惑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