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許悠然笑着看她:“安樂侯府上的,說是辦一場相看宴,替呂二公子沖沖喜。”
江稚魚聽得一陣惡寒。
【沖喜?沖得誰的喜?這不是禍害人嗎?】
許悠然和譚舒靜皆是點點頭。
“這請帖來意不善,你可要去?”
江稚魚點頭:“自然要去。”
【早晚都是要死的,被我創死怎麼了。】
許悠然:“......”
她拉過江稚魚,按着她坐下:“安樂侯府上雖現下得了皇帝厭棄,但也不容小觑,安樂侯夫人也并不像她表面那般膽小怯弱......”
【我知道,如果說安樂侯府上是全員惡人的話,安樂侯夫人就是最大的惡人。】
許悠然說着說着,一頓。
害,她說這些做什麼?
稚魚什麼都知道,還能不知道安樂侯夫人的本性?
她止了話頭,輕笑道:“罷了,你多留些心,莫要獨處就好,我讓你大哥也跟着,相看宴上的王孫公子定是不少,你若是有喜歡的,便......”
許悠然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賀言庭的臉。
若賀言庭當真對稚魚有意,那......
見許悠然說到一半住了口,江稚魚接着道:“娘,我還小呢,不着急。”
【單身是說明我命好。】
許悠然:“......”
譚舒靜:“......”
......
天空陰沉,狂風卷席着地上的雪,洋洋灑灑地飛舞着,來赴宴的賓客們一下了馬車,來不及寒暄,便在侍從的帶領下朝屋内走去。
饒是衆人心中對安樂侯府上生出了幾分不滿,也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
安樂侯夫人一改往日的怯弱,和安樂侯坐在主位上,笑容滿面地招呼着。
天寒地凍,貴婦們聚于溫暖的廳堂中,一邊烹茶,一邊笑談,吟詩作樂。
另一間,便是貴女們和公子們相看了,衆人臉上皆有幾分不自在。
因為呂代宗卧病在床,臉色通紅,身上還蓋了幾層厚厚的錦被,身體還在蠕動着。
他那物發洩不出來,隻能挺着,安樂侯尋遍了名醫,沒有一個能讓其軟下來,實在沒法,隻能多給他蓋幾層被子,用于掩蓋。
貴女公子們也都知道他的病症,視線皆挪開,絕不往那邊看一眼。
呂代宗兇腔劇烈起伏着,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對于有些身份的貴女們來說,來這裡純粹隻是為了不得罪安樂侯罷了,安樂侯府雖然地位高,但對她們來說,也犯不上搭上一生去攀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