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而現在,還不到當時一半的天數,他們便将淩子仲當時的計劃探查得清清楚楚,線索也是有條有理,實在是......
蕭翎羽貼心的沒有在屬下面前當面說出來,打擊他們的自信心。
隻在他們滿懷期待的眼神中,昧着良心誇贊了幾句,便讓人下去了。
等書房重回寂靜,蕭翎羽揉捏着眉心,看着暗衛呈上來的書信,幾番猶豫間,他才将手探了上去。
一并打開幾封,蕭翎羽一目十行地看了過去,看到其中一封時,蕭翎羽懸在空中的手一頓,指尖輕點。
那封信開頭三個字,便是淩子仲。
隻是字迹,看着與前面幾封,不大相同。
蕭翎羽将兩封信作對比,細細看過,越看神情越發嚴肅。
确實不同。
先前幾封,每個字在停筆時,都會有一個小小的勾起,這三個字也有,隻是勾的弧度,略有不同。
隻這一點,便足夠确定,這封信,是有人模仿着當年太醫的筆迹,僞造的。
還特意做舊了些。
蕭翎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小厮的聲音:“太子殿下,他今日想同您一起用晚膳。”
蕭翎羽眼神微眯,透着冷酷和野性:“知道了。”
既然這麼想當一個死人,那自己便成全了他。
當然,要先調查清楚,再送他去死。
......
今日天氣陰沉,看着烏雲密布,是要下雨的架勢,可等了半天,也不見一顆雨滴落下。
江稚魚邊哼着小曲邊澆着花,不一會,一個侍女便急匆匆跑了進來:“小姐,六皇子來了,說是請您幫着看看病,現下已經到内院了。”
“看病?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稚魚挑眉:“讓他過來吧。”
侍女說六皇子到了内院,實則不然,蕭晏禮已經在江稚魚院外,等了半天了。
他臉上的笑都幾乎維持不住。
将皇子拒之門外,天下間,恐怕也就這一家了吧。
見侍女出來,蕭晏禮這才走了進去。
他臉上帶着厚厚的面紗,聲音含笑:“每次見江禦史,好似都這般悠閑。”
悠閑?
她現在的悠閑,可都是當初給皇帝當牛馬換來的!
提起當初,江稚魚就忍不住掬一把辛酸淚。
又是搞刺客,又是被針對,還要去出差......
她感慨:“如今的歲月靜好,都是當初我負重前行,換來的。”
蕭晏禮:“???”
她在說什麼,為什麼自己聽不懂?
蕭晏禮一張薄唇輕啟又合上,來回幾次,最後選擇掠過了這個話題,輕聲道:“我這幾日,身上還是癢,泛紅腫,太醫的藥膏不甚管用,有勞江神醫了。”
江稚魚斜睨他一眼。
“治不好,養着吧。”
語氣敷衍到了極緻。
蕭晏禮:“......”
他都被氣笑了,語氣裡也帶了些嘲諷:“原來還有江神醫都看不好的病,那這神醫之名,豈不是名不符實?”
“收起你的激将法,”江稚魚看也不看他:“你拿什麼定義我,拿你那張狗嘴嗎?”
蕭晏禮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江稚魚繼續哼着小曲,蕭晏禮深吸了幾口氣,才沉聲道:“江禦史别的不提,這張嘴,倒是有禦史的風範。”
江稚魚知道他這是在嘲諷自己不幹正事,她也陰陽怪氣:“怎麼,羨慕了?羨慕我不幹事還有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