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
邢勇擺擺手,“不必了,媽都上了年紀,何必打擾他呢。”
“我現在隻想趕緊回到公司,邢家那麼大的家業,總不能毀在我手裡!”
“我真是跟你說不到一塊去!”朱雅芳覺得邢勇實在是食古不化,氣憤的說道,“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說完狠狠的瞪了邢菲一眼,随後便氣呼呼的離開了房間。
邢菲心中暗自竊喜,嘴角不禁挂上一絲笑意。
母親啊母親,想跟我作對,您還是嫩了點。
“菲菲。”邢勇忽然又叫她。
“怎麼?”邢菲太過得意,差點沒反應過來。
“明日我就回去接管公司,你就不用再去了,要是實在想做點事,就去聯系叔伯長輩,準備一下你妹妹認祖歸宗的事,她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頭,該有的儀式和規矩都不能少,要大辦特辦,不能叫她委屈了。”
“這是應該的,我也想叫妹妹快點回來。”邢菲爽快答應,但對交出公司,還是有些微詞,“不過公司這幾年變化很大,我還是跟在爸身邊當助理吧,那些股東近年來羽翼都豐滿了,一個個嚣張跋扈,我怕您單獨面對他們,再氣出病來!”
“也好,就依你說的辦吧。”邢勇沒有再堅持。
邢菲松了一口氣,又假惺惺的說了幾句關懷的話,便關門退了出去。
房間裡,邢勇看着他離開的方向,目光一點點變得淩厲尖銳。
翌日。
邢勇如約回到公司,重新入主總裁辦公室。
邢菲帶着一男一女站在辦公桌前,向他介紹道,“爸,這是我給你安排的助理,有任何決策,吩咐下去,他們會去落實。”
邢勇面色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不錯,想得周到。”
邢菲面上單純無害的笑着,心中卻不以為然的嗤笑着。
總裁的位置交出去又怎麼樣,讓他回到公司又如何,邢氏制藥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在不在又有什麼區别?
她天真又可笑的父親,很快就會知道,沒了她寸步難行的滋味。
她這麼想着,身後就有小秘書來敲門。
“邢總,外面有一位南司城先生來訪。”
“讓他進來吧。”邢勇點點頭,又看向邢菲,說道,“你先帶着人出去,我得好好了解一下,你妹妹的這個未婚夫。”
“好。”
邢菲也沒有多問,轉身就往外走,在門口和南司城擦肩而過,互相看了一眼,很有深意的一眼。
總裁辦公室裡。
邢菲一出去,邢勇臉上的笑就消失了。
等南司城進來,看見的就是一個威嚴穩重的公司總裁。
“伯父。”南司城在他對面坐下。
邢勇無聲的打量了他兩秒,才又緩緩開口,“聽說你跟南家決裂了,如今在外面單打獨鬥?還入主了楊氏制藥?”
“小打小鬧。”南司城淡淡的說。
“以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比清歡更好的對象,怎麼這麼早急着結婚?”邢勇又問。
“非她不娶。”南司城言簡意赅的說。
邢勇垂下眼簾,沒有接話,似乎在思考他這番話的可信度。
良久,才又緩緩開口,“楊氏最近的身家的确漲了不少,不過你應該也很清楚,藥業是國之根本,邢家多年以來在行業屹立不倒,跟楊氏還是有着本質性的區别,想憑這個就帶着我女兒,怕是不能夠。”
南司城微微勾起嘴角,從善如流的說,“聘禮您開口,我絕不還價。”
“你當我是賣女兒嗎?”邢勇臉色冷了下來。
“自然不是。”南司城應對自如,“這是我的誠意,清歡值得我付出所有。”
說完,兩人便陷入了長時間的對峙。
片刻之後,邢勇才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誠意,一個月之内,憑自己,進入邢家的董事局,能做到的話,我就同意你和清歡的事。”
“一個月?”南司城挑起左邊眉毛問道。
“怎麼,太短了?”邢勇道。
“那倒不是。”南司城幽幽的說道,“太慢了,我等不及,一個星期吧,您不了解清歡的脾氣,準備的太久,我怕她不肯嫁了。”
邢勇面露驚訝,但很快又恢複,滿意的點了點頭,“好,那就以一星期為期,讓我看看我這個未來女婿,手段究竟有多厲害。”
“相信不會讓你失望。”
——
拾光山莊。
陸子軒坐在沙發上,悠閑的搖晃手裡的高腳杯,猩紅色的液體來回碰撞,令人難以抗拒的滋味不斷被激發。
房間的角落,蘇清歡正在擲飛镖。
她目光專注,眼神和手裡的飛镖仿佛畫為一體,幾秒之後,迅速出手,正中紅心,打掉了之前的一顆镖。
“啧啧啧,是誰惹到你了清歡丫頭,好大的戾氣呀。”陸子軒邊說邊抿了一口紅酒。
蘇清歡眼皮都沒擡一下,舉手再一次瞄準
“你不說我也知道,聽說你的好父親,認賊作女,醒過來之後,不僅沒有找邢菲的麻煩,反而連青山醫院也不追責,皇帝大赦天下都沒他慈悲。”陸子軒語氣輕飄飄的,句句透着諷刺。
下一秒,蘇清歡調轉方向,手裡的飛镖直沖他而來。
幾乎瞬間,一旁的側門忽然竄出來一個人影,在飛镖射中陸子軒的前一秒橫空攔住。
陸子軒後知後覺的轉頭望去,吓得直接竄了起來,“我去,你要殺人滅口呀?”
說完,又從擋在他面前的男人手裡拿過那枚飛镖,“我還以為你隻會施針,原來飛镖也玩的這麼好,不知道A玩不玩這個?”
“你真是時刻都不忘從我嘴裡套話。”蘇清歡眯着眸子,面色不善的說。
“呵呵......你要是肯自己說,也不用我這麼麻煩了不是?”陸子軒嬉皮笑臉的,完全不在乎形象有沒有崩塌。
“大嫂!”
南楚江屁颠屁颠的跑進來,看見的就是陸子軒滿是人間煙火氣息的形象。
“你是陸子軒?”南楚江一臉懷疑的問,新聞上不是說這家夥不苟言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