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慕言深比她更堅定的否認，“你聽錯了。”

　　父女倆對峙着。

　　溫念念也沒有反駁他，而是說道：“那我再打過去。”

　　她又去拿慕言深的手機，然而，慕言深卻高高舉起，壓根不讓她碰到。

　　見狀，溫爾晚立刻上前，蹲下身溫柔的勸說道：“念念，你媽咪這會兒有事在忙嗎，你别去打擾她......等明天她有空了，你再給她打電話好嗎？”

　　溫念念不吭聲，就這麼看着慕言深。

　　她的眼神裡充滿着倔強。

　　顯然，她不願意就這麼離開。

　　她要再打視頻過去！

　　慕言深和她對視了幾秒，移開了目光。

　　他可以對任何人鐵石心腸，但唯獨對眼前的這兩個女人......鋼鐵也成繞指柔。

　　他對她們母女，一個比一個心軟。

　　“該睡覺了。”慕言深放緩了語氣，“明天再打，又不是不讓你和她視頻。”

　　“你還是在騙我，”溫念念說，“媽咪剛才害怕的尖叫，你卻一點都不關心她，不問她遇到了什麼，反而直接挂斷了......爸爸，你有事瞞着我。”

　　“我沒有。”

　　“你告訴我吧，媽咪到底在哪裡。”

　　慕言深還是一口咬定：“她在外面度假。”

　　溫念念雖然知道這是假的，可是......她沒有辦法。

　　哭也哭了，鬧也鬧了，她要怎麼辦呢？

　　“再打一次視頻，一次就好，”溫念念說，“我要确認媽咪現在是不是安全的。”

　　慕言深沒有退步：“我說了，明天。”

　　“為什麼今天不能滿足我呢？”

　　“念念，你要乖。”

　　溫念念水汪汪的大眼睛裡，迅速的蓄滿了淚水。

　　“你們總是說，我要乖，可是，我就沒有任性一次的權利嗎？”溫念念問道，“一次都沒有？”

　　“爸爸，我今天一定要再打媽咪的視頻。我關心她，我害怕她出事，我做不到像你這樣明天再去詢問......”

　　“雖然你和那個阿姨不再聯系了，但是我也感覺到，你不愛媽咪了。爸爸，你變心了。”

　　“愛一個人，就是想要月月天天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

　　溫念念還小。

　　她對愛的理解，就是要在一起。

　　一直一直在一起。

　　現在，爸爸和媽咪分開了這麼久，也不見面也不打電話，一定不對勁。

　　“是不是......你和媽咪離婚了，但是你們怕我難過，所以不告訴我？”溫念念猜測道。

　　慕言深搖頭：“不要胡思亂想了，念念。”

　　溫念念還是一臉倔強。

　　不過，胳膊總是擰不過大腿的。

　　慕言深現在沒辦法去給她找一個“媽咪”過來，瘋瘋癫癫的葉婉兒能夠撐過剛才那幾分鐘的視頻，已經是難得了。

　　“去睡覺。”

　　慕言深直接單手把溫念念抱起，徑直上了樓。

　　他以為溫念念會哭，會推開他，會拳打腳踢，會各種鬧，沒想到......

　　溫念念安安靜靜的。

　　她像是一個瓷娃娃，隻有一種表情。

　　那就是保持沉默，面部僵硬，沒有任何靈動和靈氣。

　　溫爾晚幫她洗澡：“念念，你......”

　　“趙姨，你快點吧，我還要睡覺。”

　　“好。”

　　溫念念特别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