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冰涼的水,凍得溫爾晚一激靈。
他發什麼瘋!
而慕言深另外一隻手扯下她的衣服,清洗着她的肌膚。
很快,溫爾晚的身上出現了好幾道紅痕!
“慕言深!”溫爾晚再也克制不住憤怒,滿臉水珠的朝他吼道,“你幹什麼!”
“你憑什麼讓許宸川碰你?肩膀也不行!”
慕言深的占有欲,強烈到可怕。
她是屬于他的,哪怕他再作踐嫌棄,别人也不能動!
溫爾晚赤紅着眼睛:“我推開了,隻有那麼一秒鐘!”
“不管多久,都不行!”
慕言深發了狠的沖洗着溫爾晚的肩膀,恨不得将她那層皮都剝下來。
溫爾晚一開始還激烈反抗,後面也就麻木的站着,像個傀儡。
她全身上下都濕透了,發尖滴着水。
慕言深身上也沒好到哪裡去。
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樣子,他心頭略過的卻是瘋狂的念頭——要她!
“該死!”
慕言深扔掉花灑,捏住她的下巴低頭重重吻了上去!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
兩個人身上都濕透了,溫爾晚被迫的仰起頭。
反正,她也無法抵抗。
而她難得的順從,讓慕言深身體裡的火越燒越旺。
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她的身體,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
突然,溫爾晚顫抖着勾住他的脖子,垂眸問道:“慕言深......你能給我一些錢嗎?”
她真的走投無路了,要給爸爸治燙傷,她還想打點一下監獄裡的關系,讓他們不要過分為難爸爸。
這些都需要錢。
“呵,這一次不假惺惺的推開我,原來是有求于我啊。”慕言深嘲諷,“溫爾晚,你知道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是,所以可以給我嗎?”溫爾晚捏緊了拳頭,強迫自己跟他對視。
他盯着着她的唇角:“要多少?”
“兩萬。”
溫爾晚不敢貪心要太多,一萬治療,一萬塞紅包,應該夠了。
先解決這燃眉之急,以後她再想想辦法。
這個數字對慕言深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但......
“你憑什麼從我這裡拿走兩萬?”
溫爾晚緊咬唇瓣:“憑我是你的妻子。”
他厭惡的甩開她:“溫爾晚,趁早認清自己的身份!”
慕言深頓時興緻全無,轉身往外走。
溫爾晚的後背貼在瓷磚上,望着他的背影:“慕言深,你不給我的話......我就去找許宸川!”
她故意這麼威脅他!
其實,她很了解慕言深。
溫爾晚知道他的怒點在哪,也知道怎樣哄他高興......隻有摸透了他的脾性,才能在他手裡活下去!
果然,慕言深吼道:“你敢!”
“被逼到絕路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溫爾晚破罐子破摔,說道。
他眯眼質問:“你要兩萬做什麼?”
“我......”溫爾晚咬咬牙,“我自有我的用處。”
她怕慕言深知道,她是去給父親治傷,更加不會給了。
畢竟,是他讓蘇芙珊去幹的!
“就當是我提前預支了工資,”溫爾晚又說道,“以後,我還可以每天畫珠寶設計圖還債!”
她曾是海城大學設計部,最優秀的學生。
無數品牌想邀請她去上班,她的手稿至今還是學弟學妹的模闆!
慕言深勾了勾唇:“可以。”
他是商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見他松了口,溫爾晚長長的舒了口氣。
慕言深當場給她轉了兩萬塊:“記住你說過的話!”
她喜極而泣,爸爸終于可以治傷了!
溫爾晚根本不在乎慕言深用怎樣的眼光看自己,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就出去了。
慕言深卻站在窗前,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煙。
當初他娶溫爾晚,不過是因為沒找到蘇芙珊,暫時讓她占着位置,免得張荷和唐靜如再作妖。
他的慕太太之位,要給他心愛的女人。
那一晚,蘇芙珊确實給了他心動的感覺。
而且,蘇芙珊用自己救了他,解了他身上的藥。
慕言深向來恩怨分明。
摁滅煙頭,他準備睡覺,已經淩晨了。
就在慕言深躺下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
隔三五分鐘就響一次,比鬧鐘還準時,而且伴随着吸鼻子、咳嗽,翻來覆去的聲音。
他向來睡眠淺,需要極其安靜的環境,溫爾晚這樣咳嗽,他怎麼好好休息?
慕言深翻身下床,滿臉怒意的一把拉開了門。
“溫爾晚。”
沒動靜。
“溫爾晚!”他拔高音量。
“嗯......”她虛弱的應了一聲,極力的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慕言深這才發現,她臉頰滾燙,唇色卻發白。
他伸手一摸,掌心滾燙。
溫爾晚發燒了。
這女人的身體......真是虛弱!
“起來,”慕言深冷着臉,“别死在我門口。”
她翻了個身,扯着他的褲腿,像隻小貓似的輕蹭着:“頭暈,難受......”
說着她又劇烈咳嗽起來。
“抱抱我,”她又呢喃道,“不吃藥......苦......很苦。”
溫爾晚燒得迷糊,她腦子裡的畫面是小時候,每次感冒,溫母都會抱着她,哄着她一口一口的喝下藥。
慕言深定定的望着她。
過了幾秒,他彎腰将她抱起,走進了卧室。
他粗魯的給她貼了一個退燒貼,将她扔在沙發上。
溫爾晚的嘴一直都在動,說着夢話,慕言深聽不太清楚,心煩的喊道:“閉嘴!”
她肩膀一抖,慢慢安靜下來。
慕言深拔腿就走。
結果,身後傳來“咚”的一聲,溫爾晚筆直的從沙發上摔下來了。
“笨女人!”
第二天。
溫爾晚翻了個身,習慣性的去蹭一蹭枕頭,卻發現這個枕頭好像......
有點硬?
她伸手按了按,又還挺有彈性的。
等等,這好像不是她的枕頭,是什麼東西啊?
溫爾晚迷迷糊糊的正要睜開眼去看,就聽見慕言深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摸夠了嗎?”
天,這是做夢嗎?
她擡頭,對上那張俊美的臉。
“啊——”
溫爾晚尖叫着,吓得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慕言深鐵青着臉,伸手一撈将她拽回懷裡:“蠢女人,還要摔第二次嗎!”
溫爾晚滿臉疑惑:“我......我怎麼會睡在你床上?”
“你夢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