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咬牙，沒有再呆下去，扭頭就走。

　　走了正好。

　　最好這些天不要再出現，回學校之後也安安分分，别在程越面前晃悠。

　　“她怎麼這麼愛找你？”

　　程越也說不上來。

　　柳如煙在學校并非沒有追求者，比起那些追求者，他對柳如煙可以說是絕情了，能不搭理就不搭理，也不止一次說過讓柳如煙離他遠點。

　　除了柳如煙，他沒對哪個女同學說過這麼狠的話。

　　當然也除了柳如煙，沒有哪個女同學臉皮這麼厚，非要往他身邊湊。

　　思前想後，隻能想到一種可能。

　　“我撞見她跟一個男人糾纏，她怕我敗露此事？”

　　“什麼叫跟男人糾纏？”

　　程越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低下頭，狠狠親了她一下。

　　“就是這種糾纏，并且更露骨。”

　　80年代的社會風氣還很保守，姑娘家家的，對性這個字，幾乎談之色變。

　　好像想一下就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更别提說出來了，那簡直是離經叛道，龌龊放蕩。

　　在這種社會環境下，柳如煙在學校就敢跟個男人“野戰”，要是傳出去，柳如煙的文藝女神形象不知道得崩成啥樣。

　　“難道是怕你把這事抖出去？”

　　朱茯苓覺得這個可能更大。

　　在她眼裡，柳如煙就是個女魔頭，将來會手染鮮皿，殘忍殺過好幾個人的那種。

　　其中就有撞見她的秘密，以此來要挾她，然後被她滅口抛屍的。

　　程越撞見了，還能全身而退？

　　難。

　　至于柳如煙說過的什麼守護騎士的說法，就更離譜。

　　讓撞見自己最肮髒醜陋那一面的人充當自己的保護神，無異于把一顆定時炸彈綁在身邊，誰會幹這種蠢事？

　　太扯淡了。

　　“總之，柳如煙絕對沒懷什麼好意，你小心點。”

　　“嗯。”

　　程越點着頭，直勾勾看她。

　　朱茯苓被看得渾身發毛。

　　“你看着我做什麼？”

　　“你那加盟店的開業工作忙完了？”

　　工作哪有忙得完的時候？

　　裝修正在安排，員工正在培訓，是有條不紊了，但是開業的站台明星還沒影兒呢。

　　她還是想要陳雪涵，但遲遲定不下來，因為找不到人。

　　明星定不下來，明星同款就沒法做，開業宣傳也做不了，畢竟這是最大的噱頭。

　　“正頭疼呢，但是急也急不來，得先把人給找着。”

　　“所以你這兩天不忙？”

　　“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我忙不忙？”

　　程越一把攬住她的腰，“我的課題調研，也做得差不多了，這兩天不忙。”

　　該查的東西和需要的資料，基本都齊了，接下來是整理，提取要點，形成論文。

　　這個不着急，回學校再做都可以。

　　至于假冒僞劣這案子，該提供的證據，他都提交給公安了。

　　抓人判案有公安，上法庭有李律師，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他不需要再做什麼。

　　“所以？”

　　朱茯苓還是有點沒明白，直到程越攬着她腰肢的手變得不安分，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熱。

　　“媳婦，你已經好幾天沒讓我碰你了。”

　　他連聲音都是沙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