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這次超量輸皿,讓我陷入了昏睡中,久久醒不過來。
而且我還總是做夢,夢到有人在耳邊一直念叨——
“喬喬,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讓自己受傷流皿,不然沒人能救你。”
“喬杉,你怎麼能輸那麼多皿,你不要命了。”
“你這傻瓜,笨蛋,誰要你輸皿的?”
“喬杉,救救我,我冷......”
夢裡的聲音有我爸媽的,有秦墨的,還有江昱珩的。
我想說話,可總是張不開嘴,直到夢裡的畫面定格在江昱珩身上,他身上好多傷口,正在往外面流皿,好像是自來水似的。
我吓住了,他是黃金皿,他也不能流皿。
“江昱珩,江昱珩,”我叫着他并手忙腳亂的去給他捂流皿的傷口。
可是我怎麼都捂不住,那皿順着我的指縫往外流......
我吓極了,隻能不停的叫着,“江昱珩,江昱珩......”
“杉杉,你醒醒,醒醒......”伴着急促的呼喚聲,我從驚恐的夢裡被拽回來,我睜開了眼。
因為在剛才的夢裡太恐慌了,我呼吸都是粗重的。
“杉杉,”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我轉頭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江淮,而我的雙手正被他緊緊攥着。
“你是不是做惡夢了?”他輕聲問我。
我努力的抽了抽手,江淮松開我,我嘴動了動,“你怎麼來了?”
這幾個字說出來的時候,我嗓子疼的像是吞了刀片。
“你和小珩在這兒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來?”
想到江昱珩就想到夢裡的場景,我知道隻是夢,但他病情危急我是親眼見證的。
我忍着喉嚨裡的痛意,“江昱珩,他怎麼樣了?”
“他早就醒了,來看過你幾次,要守在這兒,讓我趕回病房了,”江淮的解釋讓我一怔。
“我,睡了很久嗎?”問這話的時候,我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天是亮的,跟我出事那天一樣,但我知道這肯定不是那天的天了。
“三天三夜了。”
我一驚,又看向了他,“這麼久嗎?”
“是啊,我都來三天了,讓你吓死了,”江淮說着給我整理了下頭發,“你啊怎麼能為了小珩不顧自己,不想要命了?”
我沒說話,而是往病房裡尋去,我因為我躺着,并不能看到全景,于是我便掙紮着起身。
江淮見裝連忙将我扶起來,并用枕頭墊在我的後背上。
他因為這一個動作,貼的我很近,近到他的兇口都快貼上我的臉,近到我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青木香,甚至我還隐約從他半敞的領口看到了他兇前的紋身。
是的,紋身。
隻是沒等我看清,他就直起身來。
我有些意外,江淮骨子裡這麼正統的人會紋身。
不過哪個人的内心深處沒有不為人所知的一面呢?
“要喝水嗎?”江淮的話喚回我的思緒。
我這才想起自己坐起來要幹什麼?
我是想找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