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車看到不遠處已然停下的車子,前方有禁止通行的标志,紛紛減緩車速,堵在道路中間。
南卿跟阿月從車内走下,她戴上堅硬且銳利的虎指拳扣,望向十幾個戴着頭套,手裡持着伸縮鐵棍走來的黑衣男人。
“阿月,咱們多久沒能熱身了?”
南卿早将外套脫掉,白色襯衣内罩着緊身的高領打底,施展也方便。
阿月說,“大概半年了吧。”
南卿笑了,“你對付面前的,後面的,交給我。”
阿月從背後抽出雙刀,“明白。”
一撥人揮着鐵棍沖上來,仿若餓虎撲食,阿月迎面上陣,與前面襲來的黑衣人兵刃肉搏。
後面另一撥人,直沖向南卿。
南卿不慌不忙,躲過襲來的棍擊,她遲遲不出手,身形在烏泱泱的人群中遊走自如,呼吸連綿不絕。
她身法極快,避開所有攻擊襲來的棍棒,連對方都無法察覺她出招動向,隻能一股腦的出狠招。
刹那,她單手截住揮下的棍棒,戴着虎指扣的拳頭利落擊向對方,對方翻倒在地,頭破皿流,身側兩人襲擊,她下腰,棍棒從她眼前掠過。
她騰空後翻,奪過棍棒抵擋襲來的一擊,橫掃對方腿部,又迅疾折斷對方手臂。
那人慘叫出聲,突然間動彈不得。
南卿推開他,靈活轉動手中的棍棒,瞥向蠢蠢欲動要靠近的人,“還等什麼,一起上。”
那群人一同攻擊。
南卿一個跨步,來到沖在最前面的人左邊,戴着虎指扣的手擋開攻擊,手中棍棒掃向衆人。
她身形一閃,避開偷襲,鋼棍狠狠砸在對方大腿跟手臂,仿佛聽到骨裂的聲音,天昏地暗。
兩個人,在烏泱泱的一撥人中間,殺出重圍,負重傷的黑衣人幾乎倒地不起,就在這時,為首的黑衣人發了狠,他迅疾掏出槍,“你去死吧!”
阿月下意識心驚,“少爺,小心!”
“砰”的聲,槍響劃過天際。
子彈從南卿耳邊呼嘯而過,隻差幾毫厘,都會被爆頭。
男人在開槍的時候,恰恰被身後的人偷襲,南卿也看到偷襲他的人,竟是司家大少爺。
司穆言迅速将他放倒在地,擒住他手臂往後一折,男人痛得冷汗滲落,大口喘氣,那把短槍早就從他掌心脫落,被司穆言踩在腳底,“南家似乎是不允許任何人攜帶槍支吧,所以你們是普佐的人?”
那男人忍住手要被折斷的劇痛,咬牙切齒,“我們是誰的人不重要。”
司穆言使力,“喀嚓”的聲,男人手臂當即脫臼。
男人嘶吼出聲,匍匐在地,捂着那條已經無法動彈的手臂。
而其餘的人,都已經被解決,重傷到爬不起來。
南卿朝男人走來,将手裡的鐵棍戳他肩膀,狠笑,“有點意思,一開始藏着槍,就是等我們打得過瘾的時候,背後偷襲吧。”
如果不是司家大少,那她今天還真得交代在這裡。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對方帶這麼多人過來并未是真要用這麼多人幹掉她,真正的目的,是在她集中注意力與這些人厮殺時,用槍解決掉她。
畢竟子彈的速度,快過一切冷兵器,她身手再好,速度再快,都會中彈。
她用鐵棒挑起男人的下巴,“普佐沒那麼蠢,會光明正大讓你們到南家的地盤上搞偷襲,說吧。”
男人額角滲出冷汗,臉色早已蒼白,但死活不肯吭聲。
“不肯說是嗎。”南卿笑了聲,她直起身,朝司穆言伸出手,“槍給我。”
司穆言眯眼,“南少是要殺人嗎。”
南卿一字一頓,“殺他,髒我的手。”
司穆言把槍給了她。
她上膛,分别對準男人的腿部跟手臂,補了兩槍。
撕心裂肺的劇痛讓男人嘶吼到聲音都沙啞,手臂,腿部,皿肉綻放,模糊不堪。
男人因為疼痛,昏死了過去。
南卿把用完子彈的槍扔掉,抽出手帕擦拭手指,面不改色,“把人丢回普佐的地盤,能不能活命,看他的造化。”
阿月有些猶豫。
南卿看着她,“怎麼?”
她小聲說,“我一個人扛不動他。”
南卿看向司穆言,“這不是還有個人嗎?”
司穆言一怔,突然笑了,“南少這是要使喚我的意思?”
他來看個熱鬧,順便出手幫了個忙,到頭來還得被使喚了?
她打開車門,笑了,“來都來了,你也出手幫忙了,又何必拘于小節呢,趕緊吧,沒看到人家流這麼多皿嗎?”
阿月無語,人家為什麼流這麼多皿,她好像心裡沒點數似的。
司穆言無奈歎氣,隻好出手幫忙,他跟阿月把人搬上車,南卿便讓阿月先将人先帶走,再喊人過來把這些人給收拾幹淨。
南卿将那些人給捆綁到一起,完事後,自顧自坐上司穆言的車後座,很自然而然拿人當司機,“走吧。”
司穆言蓦地笑出事,發動車子,調頭驅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