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一怔,“你是擔心國王陛下為難我嗎?”
“不然呢。”夜修堇點她鼻尖,“那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她低垂着眼,小聲說,“他說你一個人打理公司不容易。”
她沒繼續往下說,不是因為擔心自己不能幫助他,而是,她從來不了解夜修堇的辛苦。
他眯眼,“就隻是這個?”
姜暖暖點點頭。
夜修堇笑了聲,把她攬到懷裡,“因為他是我外公,就算他說了什麼,你也要替他隐瞞着嗎,暖暖,如果他說的話很過分,你可以…”
她擡起頭,打斷話,“他哪有說過分的話了,又沒罵我。”
他托住她臉頰,讓她直視自己,“那說了讓你離開我的話,對嗎。”
姜暖暖眨了下眼,忽然笑了,“那你猜我怎麼回答?”
夜修堇微眯眼。
她伸出手抱住他,臉埋在他兇膛,“你如果在事業上需要我,我就幫你,你如果不需要,我就陪你一起面對。”
這句話,有征詢他的意思,而不是自以為是的幫助。
她想幫,出于好意,但也要看夜修堇願不願意,這是給予他信任,也給足他面子。
夜修堇蓦地怔住,垂眸看着懷裡的人,淡薄的眼眸,有了溫柔笑意。
他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發頂,“暖暖不需要幫我,隻要陪着我,就足夠了。”
她選擇給予他信任,就夠了。
下午,是曆史劇目的表演課程,知道姜暖暖被皇家的人接待,一些同學趁中途休息階段,紛紛前來詢問。
對于他們來說,被皇室接待,是何等榮耀的事情。
姜暖暖笑而不語,榮不榮耀她不知道,她隻知道,她能有幸見到國王陛下還得是因為夜修堇。
看到秦霏雪,姜暖暖趕緊起身朝她走去,擺脫了八卦的人群。
秦霏雪同她走到一旁,“國王陛下沒為難你吧?”
姜暖暖擺手,“沒有啦,我哪有這麼容易被為難的。”
她點頭,笑了下,“那倒也是。”
“對了。”姜暖暖忽然想到什麼,問秦霏雪,“你是夜修堇的表妹,那國王陛下不也是你外公嗎?”
秦霏雪下意識看向四周,好在周邊沒人,她壓低聲音,“你小聲點,我不想讓人聽到。”
“有什麼不能聽到的…”
“學院的人,并不知道我的事情。”秦霏雪打斷她的話,不緊不慢,“幾乎沒什麼人知道我的身份。”
姜暖暖愣住。
話說,她先前确實沒注意,學院裡的人,隻知道秦霏雪休學是因為孩子的事情。
所以,大家不明真相,隻都懷疑是她私生活紊亂的問題,可秦霏雪是夜修堇表妹的事,幾乎沒人提起過。
秦霏雪的母親是外室,而她是外室的孩子,難免會被人拿來論說,但大家對這件事提都不提,所以她以為,是大家并不在乎她身份如何。
可事實上,學院的人根本不清楚秦霏雪跟他們之間的關系。
她忽然想起秦父說的那句話:正因為她是女孩,所以她過得比秦蕭自由。
話中的含義,原來是這層意思嗎?
秦霏雪見她陷入沉思,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麼了嗎?”
她回神,看着秦霏雪,笑着搖了搖頭,說,“原來是這樣啊。”
秦霏雪聳聳肩,表情坦然,“不知道才好,要是知道了,我還嫌麻煩呢。”
“那你豈不是很辛苦?”
秦霏雪笑了,“我覺得你應該多去關心你未來老公,比起他,我還不算什麼。”
…
又縫周末,姜暖暖吃完早餐,看到保姆在廚房收拾,躊躇片刻,走過去,“您今天可以教我做點心嗎?”
保姆愣了下,回頭看她,“你要做點心?”
她撓了撓腮,“我想學習一下。”
保姆瞧出什麼,笑道,“是為男朋友做的嗎?”
她耳廓一紅,低着頭沒說話。
保姆停下手中的活,“我當然可以教你,隻要你想學。”
姜暖暖笑起來,“謝謝您。”
整個上午,保姆都在教她做簡單的餐點,姜暖暖一邊學習,一邊上手,而保姆則在旁監督她,時不時糾正她的錯誤。
花了兩個多小時,她才終于做出了像樣的奶酪蛋撻。
姜暖暖将蛋撻打包好,随即提出門,讓保镖開車送她到夜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