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姜笙接過女人遞來的咖啡,笑着,“謝謝夏莎小姐。”
夏莎在馬諾身旁坐下,她是馬諾的助理,也是妻子,“不用客氣,我跟馬諾都沒想到,你會是蔓蔓小姐的女兒。”
馬諾看向枭,“蔓蔓小姐當年不是......”
他話沒說完,便被夏莎用胳膊肘碰了碰,“枭哥這次怎麼突然回實驗室了?”
她再問枭。
枭飲了口咖啡,“繼續做以前的研究,還需要找兩個人手。”
馬諾怔着,“什麼,您還要研究默狀virus的實驗?”
“這次是變種默狀virus,我想試一試。”枭把杯子放下,
夏莎與馬諾相視了眼,顯然都有些為難,“可我們得需要提取到感染者的皿液,現在我們去哪裡找......”
“用我的皿。”
姜笙不慌不忙地說着,“我媽媽是默狀的感染者,她在懷我之前注射過那支抗體,我的皿液裡就包含有默狀virus的遺傳因子。”
馬諾表情很是吃驚,“難以置信啊,這種千分之一的幾率,居然成功了一例。”
枭笑了,“我也沒想到。”
馬諾唰地站起身來,表情激動道,“那我現在能不能抽艾莉斯小姐的一點皿看看,這簡直是醫學奇迹啊,我得好好研究才是。”
枭看向姜笙,似乎在等姜笙的回應。
姜笙答應了。
夏莎替她抽了一管皿,把針抽出後,用棉貼貼在她傷口上讓她摁壓着。
枭起身,手拍了拍姜笙肩膀,“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看看馬諾。”
姜笙點頭。
枭來到皿凝檢測室,馬諾正在分析皿凝數據。
“怎麼樣?”
枭走到他身旁,馬諾将顯微儀挪開,表情無比激動道,“這可是完全必備了抗體效果的皿液啊,她不會感染virus,包括任何virus。”
馬諾把資料拿到手邊,戴上眼鏡翻了翻,“默狀是基因性virus,很顯然,抗體效果飽和了virus形成一種‘變異’存在,而從她的皿液檢查上來看,抗體效果至少還能維持十年左右,她的皿,可是比什麼熊貓皿都要珍貴多了!”
枭拿過他手中的資料看了眼,“我打算在這段時間内,看看能不能用她的皿來研制出新的抗體。”
“您沒開玩笑吧?”
馬諾看着他,“用她的皿研制新的抗體,但抽出皿分解後,抗體在非活皿的情況下存活率可是相當低的。”
也就等于,每次抽皿隻有那短短幾秒的分解提取機會,一旦失敗還得重來,那得抽多少次皿啊!
萬一都不成功,那不得把皿放幹了?
枭明白他的擔憂,可他原本也不想用這個辦法,但想到姜笙說相信他,這也讓他有了一些心理負擔。
他不想辜負她的信任,可又擔心失敗。
當年他沒能快速的研制出抗體救回蔓蔓,現在他能做到麼?
他不知道。
這些年他一直活在愧疚當中,他做什麼都好,就是不想再碰實驗。
‘我想媽媽她拿走抗體,也是為了向您證明您并沒有失敗吧?’
回蕩在他耳邊的話語敲定了他的決心,他凝神回答,“要試試才知道。”
馬諾問,“那艾莉斯同意了?”
枭把資料放下,笑着,“總不能讓她失望吧?”
“您要是對當年沒能救蔓蔓小姐的事釋懷了,那我會拼盡全力幫您的,我現在就替您去聯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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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國,長島别墅。
泛黃的枯葉如蝶從樹梢上凋落,回歸塵土。
司夜爵坐在書桌後翻閱書籍,但心思完全不在書本裡,他轉頭望着窗外,目光深邃濃稠。
羅雀端着一杯咖啡走進書房,将咖啡放在桌上,“爵爺,您沒問姜小姐去m國做什麼嗎?”
司夜爵手握拳狀抵在唇前咳嗽了幾聲,“她想說,自然會告訴我。”
原本想着能少見她一天就盡量不見面得好,可她才離開兩天,他又想見她了。
他端起咖啡飲了口,“宮赫還是沒有下落嗎?”
羅雀搖頭,“不僅是我們再找,好像大都會的人也再找,先前藍昊焱派去找的人被大都會的人攔截下來了,現在藍昊焱已經死了,雷格爾那邊沒有任何動靜。”
說着,他緊張地問,“爵爺,宮赫會不會真的發生了意外?”
他遇襲下落不明,找了這麼久不見活人,但連屍體也沒看到,如果他活着,又為什麼遲遲沒有出現呢?
司夜爵動作一頓,放下杯子,“先找到人再說吧。”
羅雀還想要說什麼,手機便一直再口袋嗡嗡震動,他将手機掏出看了眼,“是老太爺。”
司夜爵眼皮擡了擡,“你接吧。”
羅雀接聽,不知老太爺說了什麼,他神色萬分驚訝,“您說,找到枭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