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帶着姜暖暖回到帝都,姜笙提前半個小時就侯在機場接應。
看到司夜爵從T2出口走出,姜笙笑着朝他直奔過去。司夜爵将她抱住,埋入她脖頸,喉嚨溢出笑來,“想我了嗎。”
姜笙看到周圍旅客都投放過來的視線,這才注意到場合,輕輕推開他,“你說呢?”
他低頭輕笑,“我也想你。”
姜笙左顧右盼,“咱們閨女呢?”
司夜爵轉過身,姜暖暖跟羅雀慢悠悠地走在後頭,就當姜笙要上前去抱她時,她好像沒看到自己似的,從她身旁“飄”了過去。
姜笙怔住,回頭,“暖暖怎麼了?”
羅雀尴尬,“夫人,這事還是讓爵爺告訴您吧。”
姜笙轉頭看着司夜爵,司夜爵手握成拳狀抵在唇前輕咳了聲,“路上說吧。”
姜暖暖跟羅雀乘坐後方車輛,而司夜爵與姜笙乘坐同一輛,回去的路上,司夜爵說了姜暖暖的事情。是因為她眼睜睜看着夜修堇最終還是被帶回Y國,沒能阻止,覺得失去一個朋友,就消沉了。
她又偏偏很喜歡黏着夜修堇,她跟着夜修堇跑去澳區,目的就是為了救夜修堇。
姜笙看着他,“你去澳區,不是能救這倆孩子嗎?”
司夜爵欲言又止。
如果在知道秦烈是自己姥爺之前,查到那些事情之前,他确實能救。
但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貿然出手,澳區是秦家的地盤,他的人手再頂用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何況還有個暖暖。
“笙笙,這件事…”
他話還沒說完,姜笙指尖抵在他唇阻止,“好了,你别說了,我知道,夜修堇被送回Y國,以後沒準他們還是會有機會見面的,暖暖也隻是難過一時。”
司夜爵眼睑垂下,“沒有機會了。”
姜笙怔着,“什麼?”
司夜爵望出車窗外,“我收到那邊傳來的消息,夜修堇剛到Y國,就被暗殺了,夜老夫人沒想着讓夜修堇活着到Y國,她讓人把夜修堇送到澳區,無非就是避開夜澤,夜澤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秦老的地盤救人。”
姜笙愣在原地,她深呼吸着,“等等,這…這不可能吧,那孩子死了?”
司夜爵沒說話。
但沉默已經代表了一切。
姜笙内心此刻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怎麼說都是一條鮮活的什麼,甚至還跟她的孩子們共處了一段時間,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件事…
尤其是暖暖,她該有多難過?
司夜爵将她摟住,“我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所以這件事,我們隻能瞞着孩子。”
......
幾日後,Y國。
小澤雅走到書房,敲了敲門,“夫人,船已經到了碼頭了,咱們該離開了。”
夜老夫人站在壁爐前,将手中那些相片丢進壁爐中,大火噼噼啪啪的吞噬相片。
她随着小澤雅走了出去,幾輛轎車就停在大門外。小澤雅替她打開車門,等夜老夫人坐上車,她關好門,走上副駕駛,“走。”
司機開車,身後的幾輛車跟随。
夜老夫人抱着貴賓犬坐在後座,她終究還是要回到原來的地方,東瀛。
幾輛車子停在碼頭,夜老夫人走下車,前往東瀛的豪華遊輪就泊在岸邊等候。
“夫人,請登船。”保镖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澤雅與夜老夫人走上台階,保镖随在身後,可就在這時,他們就遇襲了。幾聲槍響掃射而來,夜老夫人彎下腰站穩,懷裡的貴賓犬受到驚吓不斷吠嚎,從夜老夫人懷裡掙脫。
小澤雅掏出槍,“保護夫人!”
幾個保镖中槍倒地,從暗處湧現的黑衣人都是西方面孔,手裡扛着沖鋒槍掃描。
小澤雅推着夜老夫人上傳,掏出槍蹲在台階,朝靠近的人開槍。
幾個保镖掩護夜老夫人上船,朝船員大喊,“開船,快!”
船員正要回到船艙,卻被一槍掃射,皿漸染在玻璃上,船員的身體直直摔入水中。
夜老夫人看到暗處有人瞄準自己,猛地拉過身後的保镖擋住,槍射穿保镖的腦袋,皿漸染在她身上。
夜老夫人矮着身子爬進船艙鎖上門,但周圍都是海水,她根本沒辦法逃走。
小澤雅受了傷,捂着傷口一步步跑上船,一個船員被從二層推下,摔在她面前。
她臉色微微蒼白,擡起頭,隻見夜澤站在二層抽着煙,掏出了手裡的槍。
“阿澤…”小澤雅戰栗地看着他,夜澤面無波瀾,叩擊槍闆。
子彈穿心,小澤雅緩緩往後倒去,瞪着的瞳孔逐漸擴散。
聽到外頭沒有槍聲的動靜了,夜老夫人靠在門後緩緩站起身,那些人是誰,難道是秦烈派來的?
不可能,那些人不像是秦烈的人。
她想看看外面的情況,緩緩地把門栓拉開,聽到腳步聲,她又要把門栓帶上時,門被踹了進來。
夜老夫人踉跄往後退,走進來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夜澤。
夜老夫人一怔,但想到什麼,她緩了語氣,“夜澤…小澤,你是來救媽媽的對不對,我知道錯了,我從前不該那樣對你,我不應該把對你爸爸的恨轉移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