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以為她沒看到自己,朝她追過去,“霏雪。”
她停下腳步,好一會才轉身,“怎麼了嗎。”
看到她好像比之前冷淡了些許,姜暖暖抿了抿唇,“你…沒事吧?”
“沒事,不用你擔心,我先去上課了。”
她頭也不回,隻留下一道背影。
姜暖暖看着她走遠,低垂眼睑,總覺得秦霏雪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她走進教室,幾個學生還在熱議雷家的事情,看到姜暖暖,還都湊過來,“聽說雷琳遭到報應了,你知道嗎。”
她頓了下,“什麼報應。”
“毀容啊。”
“是啊,聽說前天她出門時,被極端的粉絲潑了硫酸,半張臉都毀了,還上新聞了呢。”
或許是不喜歡雷琳的緣故,所以雷琳被潑硫酸的事,沒有人同情。
畢竟,雷琳當初也對娛樂圈的一位女星這麼做過,如今遭到報複,實屬報應不爽。
姜暖暖有些驚訝,看到他們仍津津樂道讨論這件事,她什麼都沒說,隻坐回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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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琳毀容住院,做了兩次植皮手術,等醒來後,她哭鬧着摔碎房間所有的鏡子。
被繃帶纏住的半張臉,算是毀了,盡管做了手術,但容貌基本無法恢複,她引以為傲的美貌,徹底沒了。
秦蕭抱着一束花走進病房,雷琳止住哭聲。
如今跌落低谷的她,所謂的朋友都失去了,隻有秦蕭還記得她,這讓她寒冷的心頓時恢複了一絲溫暖。
她抱住秦蕭,“蕭,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那天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發火,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隻有你了。”
秦蕭像是有耐心的聽完她的哭訴,片刻,他掌心撫摸她露出的半張臉,“我帶來了你最喜歡的百合。”
雷琳哭着笑,“我的喜好,你都記得。”
他垂眸,眼裡不見半分笑意,“曾經作為雷家的女婿,對你的事情,當然要上心。”
話意,似乎變了味。
雷琳怔然。
他掌心停在她下颚,“當初要是你肯聽我的,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雷琳顫了顫,抓緊他手臂,“我知道錯了,蕭,你幫幫我。”
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哀求,“隻要你肯幫我,等我們結婚,你要什麼,我爸爸都會給你。”
秦蕭握住她手,将她從懷裡推出去,“雷家失勢,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益了。”
她難以置信,“什麼?”
他松了松領帶,把花束擱在櫃台上,“看來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我看上的從來不是你,隻是雷家能給我帶來的利益,雷家不同以往了,我娶你一個毀容的女人來給我添堵嗎。”
她情緒激動,滿是憤怒,“秦蕭!”
秦蕭淡淡一笑,俯身湊近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應該感謝我提前讓人出手毀了你的容貌,否則,夜修堇出手就不是毀你容這麼簡單了。”
一句話,讓雷琳瞳孔不由一縮,身體都在顫抖。
秦蕭離開後,雷琳渾渾噩噩傻坐在床上,她什麼都沒有了,什麼情深順從,甜言蜜語,一切都是假的。
她發了瘋似的嘶吼,将枕頭咋出去。
枕頭不偏不倚,落在一個年輕的女孩腳下。
看到雷琳抱頭痛哭,她主動上前,遞過去手帕,“雷小姐,您别氣餒傷心,我跟您一樣,都有共同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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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氏集團。
典煜将雷琳毀容的事情彙報給夜修堇,夜修堇單手扶住額角,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叩擊在桌面,似在沉思什麼。
雷家被打壓,失勢,雖付出代價,但還不夠,讓暖暖受傷的罪魁禍首雷琳,他本就沒打算放過。
讓人痛不欲生的代價,從來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少爺,雷琳小姐毀容,唐特少爺怕是不會娶了。”
唐特是馬修斯家唯一的男丁,是男爵之孫,雖不如貴族雷家,但名聲,比雷家更臭名昭著。
尤其是唐特,Y國的黑市地下場,唐特是幕後股東,三十四歲,結過三次婚。
第一任妻子,懷孕五個月死于意外車禍,事故原因不了了之。
第二三任妻子雖然都還活着,可一個遭受家暴虐待,精神出現問題,如今仍住療養院。另一個被唐特送到黑市地下場陪客人,最終染上髒病。
唐特嗜好貌美年輕的女人,但也厭倦得快,一旦他膩了,沒有好下場。
夜修堇從黑市的人口中得罪,唐特最想要得到的女人,是雷琳。
他就好雷琳潑辣嚣張的那一款,但礙于雷家,他即便心猿意馬,也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雷家失勢,他原本想承他一個“人情”,助他得到想要的女人,畢竟以雷老的性子,他甯願窮困潦倒,都不願跟馬修斯家的人扯上關系。
可偏偏,就趕上雷琳被毀容。
典煜想起什麼,“對了,今天秦蕭有去醫院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