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堇當衆承認姜暖暖是他女朋友的事,引來衆人震驚。
就連黎莎都愣住了,捏着杯腳的手,恨不得碾碎它。
姜暖暖氣得捏他腰,小聲,“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夜修堇大大方方攬住她腰,“現在不是嗎。”
她鼓囊着腮,“我哥哥可不會同意的。”
他刮她鼻尖,眼底是寵溺,“我會做到讓他們都同意的。”
戴爾噗嗤笑了聲,跟夜子睿朝他們走來,“小堇,你怎麼能這麼逗暖暖呢。”
夜子睿也應和,“是啊,偷偷摸摸就談戀愛了,還不讓家裡知道。”
夜修堇微笑,“現在不是公開了嗎。”
戴爾上前,拉住姜暖暖的手,“我就挺喜歡暖暖的,暖暖是小堇女朋友了,我高興都來不及。”
姜暖暖臉一熱,羞到不行。
夜修堇公開姜暖暖是他女朋友的事,無疑把黎莎想要鬧事的風頭給壓下去了。
司家若跟夜家結了親,夜家今後,可就真的如虎添翼啊。
衆人忽視黎莎,向夜修堇的戀情道賀。
黎莎被人群埋沒在身後,她看着這一幕,都要咬碎了牙。
她的計劃,到底哪裡失敗了。
明明她隻要喝下那杯酒,就可以如她所願,現在,竟讓她躲過一劫了!
夜修堇朝黎莎看去一眼,諱莫如深。
過後,他把那杯酒遞給了皮特,在他耳邊說,“拿起檢驗一下,這杯酒有沒有問題。”
皮特接過酒,轉身離開。
夜家的家宴到下午才結束,戴爾留姜暖暖下來吃飯,姜暖暖沒好意思拒絕伯母的熱情。
吃飯期間,戴爾都給姜暖暖夾菜,看她的眼神,就跟看自己家的小兒媳似的,越看越滿意。
“母親,她吃不了這麼多,您就别給她夾了。”夜修堇看着她碗裡堆成山,無從下手的肉,忍不住笑。
戴爾笑着說,“吃不完沒關系,那也要吃飽。”
姜暖暖尴尬不失禮貌的笑。
伯母真是太熱情了。
戴爾忽然問,“黎莎怎麼沒下樓吃飯呢。”
夜澤頓了下,态度倒是冷淡了不少,“她說她身子不舒服,就不用管她了。”
戴爾瞧出什麼,但也沒問。
皮特這時走到夜修堇身旁,俯身在他耳邊附議什麼。
夜修堇眸色是微不可察的寒意,他撩起眼皮,淡淡說,“她不是想搬出去嗎,那就讓她搬出去住好了,正好我替她安排好了住處。”
夜子睿看向夜澤,夜澤竟也同意了夜修堇的決定。
晚上,夜修堇送姜暖暖回學院。
他送姜暖暖到宿舍樓下,姜暖暖停下腳步,轉身看他,“你還沒走?”
“我看你上去。”
她抿了抿唇,别扭的說,“你還幫黎莎安排住處,真貼心啊。”
夜修堇笑了聲,挨近她,“又吃醋。”
她沒擡頭,“我沒有吃醋。”
夜修堇低頭吻她額頭,“小醋精,還說沒吃醋。”
她紅着臉搪開他,“我不理你了。”
轉身急匆匆跑上樓。
夜修堇望着她消失在樓梯的身影,嘴角的笑意瞬間收斂。
任何妄想傷害她的人,他都不會放過。
另一邊,皮特開車将黎莎帶到黑市,黎莎意識到不對勁,臉色驚變,“不是說了替我安排住處了嗎,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皮特停下車,熄火,目光揭過後視鏡,面無表情,“你真以為少爺會這麼安排嗎。”
黎莎顫抖,“什麼意思?”
皮特沒有回答。
看到幾個男人打開車門,要将她拽下去,她死活掙紮,“我不去,我要回去,我要找幹爹——”
“就算你找叔爺,也沒用,叔爺不管這趟事。”
黎莎被拖下車,她哭喊掙紮,“不要,我不來在這破地方,我要見夜修堇!”
一輛車不疾不徐停穩,夜修堇從車裡走下,那些男人畢恭畢敬的喊他少家主。
黎莎撲到他面前,抓着他褲腿,哭着哀求,“修堇哥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就算你讨厭我,你怎麼可以違背幹爹的意思,把我送到這個地方來!”
身後的人将黎莎扯開,不顧她掙紮,摁住她。
夜修堇豎了豎衣領,神色漠然,“我不是提醒過你了嗎。”
黎莎喉嚨仿佛被人掐住那般,喊不出聲。
“我早說過,你不安分,可以,但代價你得承受。”夜修堇居高臨下看着她,“你以為當衆演這麼一出戲,衆人就站在你這邊,是嗎。”
黎莎顫栗得厲害,她搖頭,“我…我不是…”
夜修堇笑了,眼裡卻半分笑意沒有,“自作聰明,愚蠢,在我面前玩這個把戲,我不揭穿你,不代表你玩得好。”
黎莎整個人倉惶不安,“我是你叔公的救命恩人,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你難道就不怕别人說你們夜家忘恩負義嗎!”
“我叔公的車禍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你比我更清楚。”
黎莎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