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瑜愧疚的道:“阿姗,我沒有對你玩花樣,從來都沒有過,你相信我?”
杜涓姗遲鈍的哼了一下:“這......可能嗎?”
她擡頭,目光沒有任何光澤的看着君景瑜,再看看自己。
“我和你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就在剛剛我還别人當狗一樣牽到你的面前邀功,現在你跟我說,讓我跟你回家?”
“這一次是用狗鍊子,下一次用什麼?”
“對了,你的夫人邱寸心呢?她......沒跟你一起來?”
“夫人,你就是夫人啊。”剛剛把杜涓姗手上的鍊子剪掉的朱廣州哽咽說到。
杜涓姗遲鈍的看着朱廣州。
朱廣州立即含笑:“夫人,我是朱廣州,您還記得我吧,第一次在大山裡,是我放了您和韓先生,我就是您曾經代表君爺去我家慰問我媳婦的朱廣州啊,夫人。”
杜涓姗面上木然。
那情形,就像精神病院裡的患者一般。
朱廣州:“......”
杜涓姗又将眼神收回到君景瑜的身上。
是朱廣州也好,是楊廣州也罷,又和她杜涓姗有什麼關系?
“景瑜。”杜涓姗依然枯啞了嗓子喊道:“其實,無論你對我翻任何花樣耍着我玩兒,隻要你和你夫人高興就好,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傷害無辜。”
“老太太已經七十了,放了她讓她去要飯。可以嗎?”
“她和我沒關系。”
“無非就是她兒子救了我,然後我一廂情願非要跟她兒子過日子,現在她兒子已經死了!”
“就......”說到這裡,杜涓姗的眼淚驟然奪眶而出:“就枉死在漫山遍野,連個人給他收屍都沒有。”
“一個老太太,她就是想報仇都沒有那個力氣,放了她,讓她自生自滅。行嗎?”
“隻要你願意,你想把我怎麼樣都可以。”
“我......還可以幫你想辦法。”杜涓姗眼前一亮。
她忽而看到了救老媽媽的方法似的。
“真的景瑜,真的,我還可以幫你想辦法折磨我。”
也許從到大,都生活在被迫害中。她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于,連花樣都比别人更有靈感吧?
說她是奴性?
說她是被馴化成奴了?
都沒所謂。
她的眼眸突然亮晶晶的閃爍着,破不接待的對君景瑜說到:“景瑜你這樣,你......你和你的未婚妻兩人,你們就坐在院子裡,看着我,眼睜睜看着我被剖宮,這樣可以吧?”
“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解你和你老婆的心頭之恨啊?”
杜涓姗的字字句句,都像鋼釘一樣,釘在了君景瑜的心中。
他沒反駁她,隻等着她說完。
因為他要感受那種疼痛。
隻有感受到疼痛了,他才知道,他的妻子,他此生的唯一的女人,在承受着怎樣的痛。
隻因為他一次錯誤的,腦子一熱的決定,他的妻子就九死一生,被人當夠一樣拴着。
這種痛,很鈍。
很悶。
悶到他把自己的五髒六腑掏出來晾一晾。
“阿姗。”君景瑜的嗓子更沙啞。
他很無力。
可,即便再無力,他也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