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樓與倉庫同在一起,是一個獨門獨院,辦公樓的面積雖然不算大,但倉庫占地卻有上萬平米,為了不被外界懷疑,他們也在從事正常的進出口貿易。
近千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到摩爾貿易,屬實有些過于招搖,但是吳書航卻不在意,也沒有提醒他們要注意僞裝,因為在他看來,既然是明牌,就沒必要再遮遮掩掩,反正這地方馬上就失去價值了。
眼下,杜克礦業已經不複存在,按理說,這裡的所有人也要集中起來全部殺掉,徹底斷掉摩洛哥這條線的一切線索。
但這一次與塞浦路斯那次不一樣,塞浦路斯那次,敵人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大概率已經從海上逃走,所以破清會也沒有追查葉辰的線索和下落,但這次吳飛燕忍無可忍,誓要在摩洛哥找到葉辰的蹤迹,所以摩爾貿易也就暫時還有幾分價值。
雖說還有些利用價值,但在吳書航看來,這裡的使命也隻剩下了最後一個,無論能不能找到線索,等這件事過去之後,摩爾貿易都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和可能,所以眼下也懶得再裝模作樣。
摩爾貿易的特使董明超此時此刻心底忐忑不已,一早上的時間,陸陸續續來了七八百人,這些人來了之後就全都到了倉庫列隊等候,場面蔚為壯觀。
他的副手在一旁緊張的低聲問他:“大人,這幫人大白天就這麼堂而皇之的來咱們這裡,這也太不注意了吧?萬一被有心人看到,咱們這裡不也就暴露了嗎?”
“暴露?”董明超苦笑一聲:“房都塌沒了,還要一個光秃秃的大門杵在廢墟前做什麼?換句話說,房都沒了,要一扇光秃秃的大門還有什麼用?”
副手瞬間聽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趕緊問他:“那上面會怎麼安排咱們?”
董明超搖頭道:“這我可說不好,眼下是要我們配合他們,找到那些人的線索,等這件事過後,我們有可能被調離,也有可能被處決,但絕對不可能繼續留在這裡。”
“處決?!”副手頓時慌了,開口道:“我們也沒犯什麼錯,不至于處決我們吧?”
董明超憂心忡忡的說道:“這誰又能說的好呢?組織做事一向心狠手辣,而且各駐地之間的秘密保護的非常好,就算其他駐地都被人毀了,我們也很難知道,但如果把我們分到其他駐地,那就等于把杜克礦業被毀的秘密暴露到了其他駐地,這個風險,你覺得組織會願意承擔嗎?”
副手忙道:“可他們現在搞得大換皿難道就不怕被交換的骁騎衛同時交換各駐地的秘密嗎?”
董明超問:“交換什麼秘密?各自的駐地在什麼地方?有意義嗎?被交換過去也不可能離開那裡,就算知道了外面十個駐地的位置又有什麼用呢?他們的人身自由都被嚴格控制,與外界根本沒有任何聯系,還怕他們洩密不成?”
說着,董明超又道:“再說了,這些人家人都在其他駐地,就算有機會洩露組織的秘密,他們也萬萬不敢。”
說到這裡,董明超微微停頓片刻,惆怅的說道:“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知道杜克礦業發生的一切,這種消息,是萬萬不可在組織内部傳播的,會極大影響軍心、影響組織的權威,如果換做我是英主,我也不會讓一幫人帶着自己的醜聞去其他地方......”
副手吓的臉色慘白,脫口道:“大人,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總不能就在這裡坐以待斃吧?”
董明超反問:“除了坐以待斃,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副手頓時說不出話來,他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他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董明超感歎道:“怎麼看,都還是杜克礦業的那幫家夥最幸運啊,在大換皿之前和家人一起被救出去了,隻要躲過這一波搜索,就能高枕無憂了!”
副手忍不住道:“為什麼咱們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剛說完,一位手下快步跑過來,隔着門緊張的說道:“特使大人!大都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