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跪着被抽血十年,你真當我是狗了?

第396章

  蘇沁恍然大悟,笑眯眯拍了拍手。

  “嗯,你說的确實不錯,算你聰明!”

  “果然,我蘇沁喜歡的男人就是厲害,我沒看錯你!”

  又來!

  我故意忽略了她對我的撩撥,看着她微微點頭。

  “既然你覺得可以,那我們就簽合同吧?”

  “接下來,我就去找梁志斌談這件事情,他一定會答應下來的。”

  和蘇沁聊完,我立刻給梁志斌打了這通電話。

  電話對面,梁志成的語氣還有些為難。

  但在我的勸說之下,在梁志成對繼承家業的渴望之下!

  他還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直接答應了下來。

  “阿斌,商業場上,不擇手段的辦法多得是。”

  “你雖然和梁志成是兄弟,但他算計你的時候,有手下留情過麼?”

  一番話,讓梁志斌如夢初醒!

  沒錯!

  當初父親就曾經說過,家族繼承人的選擇條件!

  首要的一條,就是對家族有貢獻的人。

  身為梁家的子孫,梁志成其實一直都很想磨砺磨砺自己的經驗。

  到時候也試着争取一下繼承人之位,努力讓自己發光發熱。

  隻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梁志成心機得很,一直在暗中阻攔。

  如今聽到宋凜說的話,他才意識到,自己做的這些,和當初梁志成對自己做的,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梁志成手段陰狠,下手可謂是毫不留情!

  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梁志斌的一顆心,頓時比之前更加堅定。

  “對,你說的确實沒錯,凜哥!”

  梁志斌神情嚴肅,一字一句開口說道:“他沒少對我下黑手,算計我!”

  “同為兄弟,他都可以對自己家裡人下手如此狠辣,為什麼我就不行?”

  越是這樣說,梁志斌臉上的怒火,就越是泛濫!

  他氣的咬牙切齒,下意識攥緊了手機,惡狠狠開口說道:“不行!”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回來!”

  有了梁志斌對我的助陣,我目前面對的一些難題,才算是稍微減緩許多。

  不過卻依舊不能放松警惕!

  因為這一次所面對的,是一向大型文旅項目!

  項目所涉及的環節很多,不僅要根據當地政策,還要根據無價和需求,進行提案。

  再加上材料和工期,一切的一切,都需要精打細算!

  那麼多投資要投進這個項目之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雖然我已經不是商業圈裡的新手了,但我是第一次接觸這麼大的項目。

  想要将這個項目做好,根本就急不得。

  從設計規劃到落實場地,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

  就算是我心裡再怎麼着急,可現在也隻能安靜的等。

  第二天一早,我乖乖按照父親的話,來到了宋氏集團。

  出租車剛剛停在門口,身後一陣鳴笛的聲音,便傳入了我的耳中。

  “滴滴滴,滴滴滴!”

  一陣接着一陣催促的聲音,震懾的我耳朵嗡嗡直響,頭皮陣陣發麻。

  我蹙眉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身後的車子,竟然是宋蕭然的勞斯萊斯!

  她惱火的停下車子,下車之後惡狠狠的指着出租車怒罵了起來。

  “他媽的怎麼回事啊,我們宋氏集團什麼時候連出租車都能随便停在這裡了?”

  “咚咚咚!”

  宋蕭然惡狠狠的敲了敲車窗,惱火大喊了起來。

  “下車,給我下車!”

  我看着宋蕭然滿眼暴怒的樣子,冷着臉下了車。

  簡直就是潑婦罵街,一點兒素質都沒有啊。

  看到我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宋蕭然的眼神愣了愣。

  緊接着抱着肩膀,恍然大悟的看着我點了點頭。

  “我當是誰這麼沒有品味,坐出租車來宋氏集團呢,原來是你這條舔狗啊!”

  第001章:北境戰神

  北境之巅,高山之上。

  一青年負手而立,正在瞭望遠方。

  “少帥,你真的要離開北境嘛?”

  “你若是走了,咱北境的兄弟們怎麼辦?”

  五名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陳甯身後,身杆筆直的像一柄柄标槍。

  他們正是陳甯手下的五大戰将。

  少帥陳甯,北境戰神。

  少年從戎,屢戰屢勝!

  五年來,在北境立下赫赫戰功。

  一步一個腳印的,從一個士兵成為了三軍統帥。

  也正是因為有他鎮守國門,才能屢挫來犯敵寇,才有大夏今日的繁榮穩定。

  “對,我已經足足找了她五年,如今已經有了她的消息,我又怎能不回去?”

  說到這,陳甯思緒開始飄零。

  五年前,他執行秘密任務時,被内鬼出賣,不小心中了媚藥。

  在意識不清的情況下,強行和一名好心救了他的女子發生了關系。

  他醒來後,她已經離開。

  他一直想法設法尋找,苦苦尋找了五年,如今才終于有了消息。

  那名女子名叫宋娉婷,至今未嫁。

  不過因為跟他當年發生關系,未婚先孕,生下一個女兒,取名宋清清。

  “我意已決,你們就不要再多說了。”

  陳甯收回思緒,淡淡吩咐道:“我離開後,北境統帥一職,暫由貪狼接任。”

  “你們要全力協助配合他,不要出現任何差池!”

  “是!”五人啪的敬禮,響亮回應。

  戰士,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很不舍得陳甯離開,但陳甯執意要走,他們遵從命令。

  “我走了,各位兄弟,保重!”

  說罷,陳甯登上一旁的軍用直升機。

  心中喃喃自語道:“娉婷、清清,你們這些年受苦了。”

  “我這次回來,一定要讓你們苦盡甘來,給你們母女一個璀璨的未來。”

  ......

  此時!

  天姿公司,會客室。

  身穿職裝套裙,打扮得幹練而漂亮的宋娉婷,正在跟客戶黃得志談合同。

  此時,她俏臉布滿憤怒的瞪着這個臃腫男子,羞憤的拒絕道:“對不起,黃老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我不是那種為了業績而出賣自己的人。”

  她說完,轉身要走。

  黃得志伸手攔住宋娉婷的去路,笑眯眯的說:“宋小姐何必生氣,我不就是讓你穿你們公司最新款的幾套衣服,看看效果嘛!”

  “話我擱在這裡,如果你原意穿給我看。我滿意之後,立即下五千萬的訂單。”

  “另外,我私下再獎賞你一百萬,怎麼樣?”

  宋娉婷憤怒道:“黃老闆,請你放尊重點!”

  黃得志冷笑起來:“尊重?”

  “整個中海上流社會,誰不知道你這個宋家小姐未婚生子的事情呀,你還裝什麼冰清玉潔?”

  宋娉婷臉色煞白,未婚生子這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的痛,也讓宋氏家族蒙羞。

  她最忌别人說,沒想到黃得志竟然當面說她痛處。

  她粉面含霜:“我私人生活不需要跟你多作解釋,至于我們公司跟你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失陪!”

  黃得志望着靓麗動人的宋娉婷,又看看會議桌面上幾套内衣,笑道:“宋小姐,我黃某看上的女人,從沒有得不到的。如果你不識擡舉,那就别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随着黃得志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兩個保镖,已經滿臉壞笑的一左一右包圍了宋娉婷。

  宋娉婷驚怒交加:“你們想幹什麼?”

  黃得志笑道:“我愛慕宋小姐,想跟宋小姐玩點遊戲。宋小姐不識趣,那就别怪黃某粗魯了。”

  宋娉婷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她忽然朝着門口沖去,想要逃出去。

  可是卻被黃得志兩個手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住了。

  宋娉婷顫聲叫道:“救命,來人,救命啊......”

  黃得志獰笑的說:“哈哈,我故意挑即将下班的時間過來的。這個時間點,你們公司的員工們早已經下班走了。”

  宋娉婷沒想到黃得志這麼卑鄙,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絕望而無助。

  黃得志望着被他兩個保镖按住雙手的宋娉婷,淫笑道:“不要哭......”

  話語未落,忽然轟隆一聲巨響。

  會客室的門被人整塊踹飛,重重的砸在黃得志等人面前,把衆人吓了一大跳。

  一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陳甯。

  宋娉婷見到陳甯,身體猛然一顫,是他!

  剛才差點被黃得志侮辱,她都強忍着沒有落淚。

  此時見到陳甯,眼眸中的淚水卻再也控制不住,斷了線般滑落。

  陳甯見到她落淚,這些年心冷如鐵的他,竟然情不自禁的感到一陣揪心的痛。

  五年前,她救了他。

  他卻在醉酒的情況下,強行跟他發生了關系。

  這五年來,陳甯一刻都沒有停止尋找她的下落。

  她每晚出現在他夢中,這五年,她已經不知不覺成為陳甯心中最刻骨銘心的女人。

  陳甯跟宋娉婷再次見面,彼此眼神都格外複雜。

  黃得志的聲音,卻硬生生的打斷兩人的思緒,他打量着身穿一身普通衣服的陳甯,惡狠狠的問:“小子,你誰啊?”

  陳甯看都不看黃得志一眼,他眼裡隻有宋娉婷,沉聲說:“跟我走!”

  宋娉婷淚如雨下,不斷的搖頭後退。

  這家夥五年前讓她未婚生子,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幾年是怎麼從别人的鄙夷譏笑中撐過來的。

  現在,這家夥見到她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命令她跟她走,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黃得志的好事被陳甯打攪,現在還聽到陳甯說要帶走宋娉婷。

  他怒道:“小子你是在找死,王強、張力,給我打斷這家夥的腿!”

  “是,老闆!”

  兩個身穿高大的保镖,惡狠狠的朝着陳甯撲來。

  砰砰兩聲,陳甯閃電般踢出兩腳,直接把兩個保镖踢得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個保镖都是兇膛深深下陷,肋骨全斷,當場昏迷。

  陳甯踢翻兩個保镖之後,冷冷的朝着黃得志走過去。

  黃得志沒想到陳甯身手這麼強,他色厲内荏的喝道:“你想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明大集團的老闆,黃得志!”

  “在整個中海市,沒有人敢得罪我,得罪我的下場都死得很慘。”

  陳甯走到黃得志面前,冷冷的問:“廢話都說完了嗎?”

  黃得志傻眼,本想搬出身份威吓陳甯,但沒想到卻換來陳甯這麼一句話,在中海竟然有人不怕他?

  陳甯擡起腳,狠狠的踢在黃得志的左腳上。

  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

  黃得志的左腳骨頭直接被陳甯踢斷,他發出凄厲的哀嚎,滿地打滾。

  陳甯視若無睹,朝着滿眼震驚的宋娉婷走過去,聲音比剛才柔和了許多:“跟我走?”

  “我不!”

  她咬着嘴唇拒絕,她原諒不了他。

  就是這個惡魔,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五年前那晚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了足足五年,現在你别想再逃。”

  陳甯說完,霸道的把她直接攔腰抱起,大步離開。

  第1章

  人活着,總是要工作的。

  鄭乾從沒想過,從三流野雞大學剛畢業的他,竟能在失業之前,就找到一份好工作。

  七險一金,每月底薪兩萬,周六日雙休,聽起來似乎很不錯。

  回想起公司的相關福利,如今的鄭乾隻剩下感慨。

  簽合同之前,他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所有命運贈送的禮物,其實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價格。

  因為,想拿到那些好福利,就必須要——豁出去,拿命拼!

  細碎的雪花,宛如片片輕盈羽毛,自浩渺無垠的天際悠悠飄落,為廣袤的世界,悄然蒙上一層冷冽的肅殺之氣。

  坐在颠簸的車辇之上,鄭乾雙手懷抱着一隻酒壇。

  抱着酒壇的那雙手,皮膚略顯褶皺,骨節粗大而突兀,手掌以及指間,布滿了一層厚實的老繭。

  在過去的三十年裡,這雙手多數時候,拿的都是農具。

  可近來十幾年間,卻幾乎無時無刻,都緊握着冰冷、厚重的秦劍!

  沒錯!

  這具身軀,并非鄭乾原本的身體。

  此刻,正處于公元前206年,那個寒風凜冽的冬季。

  鄭乾穿越了,但和其他穿越都不同的是,隻要完成任務,他還能回去。

  一切,都要從他那份工作開始說起。

  在匆匆簽下那份合同之後,他才知道,公司的老闆,擁有一個樸素而兇殘的名字——主神!

  成熟的中年男人形象,那隻是個假象,他的本來面目,就是一顆大光球!

  本來鄭乾還以為,所謂的“頂包師”,最多也就是冒充一下客戶,代替客戶,去經曆某些尴尬、窘迫的局面而已。

  結果萬萬沒想到,他嚴重低估了大光球的能力!

  鄭乾所接手的第一單委托任務,就是——替劉邦去參加鴻門宴。

  沒錯,他現在就是劉邦!

  鴻門宴啊!

  對于這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場飯局,鄭乾還是有些了解的。

  劉邦和項羽在秦朝覆滅後,成為争奪天下的兩大豪強。

  項羽擁兵四十萬,屯于新豐鴻門。

  劉邦則僅擁兵十萬,駐于霸上。

  項羽的謀士範增,認定劉邦有觊觎天下之野心,力勸項羽于宴上趁機把劉邦給嘎了。

  而項羽的叔父項伯,剛好與劉邦的謀士張良是好友。

  項伯獲悉計劃後,連夜策馬奔至劉邦軍中,私下會見張良,勸張良跑路。

  然後,張良就把這事告訴了劉邦。

  劉邦知道項羽要幹他後,覺得自己幹不過項羽,害怕極了。

  吃不下飯,睡不着覺,連美女都覺得不香了的他,默默向漫天神佛祈禱,渴望奇迹降臨。

  也不知道主神怎麼接收到這份信息,于是——天空沒有巨響,鄭乾悄然登場!

  接下來,将由鄭乾操控劉邦的身體,去參加這場鴻門宴。

  現在,變成鄭乾害怕極了!

  因為這份工作的風險,真的很大。

  主神講的很清楚——如果鄭乾在頂包工作期間挂了,那就是真的挂了,沒什麼再來一次的機會。

  可事已至此,鄭乾已經沒有退路,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

  原版劉邦都能成功跑路,沒理由自己也跑不了吧?

  自己不會解的題,難道照着抄還不行嗎?

  在不斷自我催眠、打氣、PUA下,鄭乾那顆慌亂的心,終于漸漸安定下來。

  鴻門,南依骊山,北臨渭河。

  當鄭乾的車辇緩緩靠近鴻門時,但見項王營中,哪怕在這白雪皚皚的時節,士兵們依舊身姿挺拔的手持長槍,目光冷峻,仿佛一尊尊不可撼動的雕像。

  “來者何人?”

  轅門前,有校尉高聲喝問。

  聲音回蕩在空曠的雪地上,宛若寒風般凜冽。

  這是下馬威?

  鄭乾坐在車辇中掀開布簾,心髒雖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但仍強裝鎮,冷冷回道:“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嗎?”

  校尉打量着鄭乾,又看向車隊後方衆人,面無表情道:“原來是沛公前來赴宴啊,但今日大王于鴻門設宴,乃是為了冰釋前嫌。故而,還請各位于轅門外卸劍,以免生出誤會。”

  “放肆!劍乃人之膽!”

  鄭乾還沒說話,為他充當車夫的樊哙先炸了。

  他戟指車夫,怒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讓我等卸劍?”

  鄭乾從車辇中走出,揮了揮衣袖,示意樊哙閉嘴。

  他打量着那名校尉,突然笑了:“我劉邦受邀而來,豈料未見項王,竟先受你這般刁難。不知,閣下是何居心呐?”

  顯然,教校尉如此行事的人,沒教他該如何應對眼下這種情況。

  或者說,根本沒必要教。

  因為在幕後黑手看來,我強敵弱,強者提出要求,弱者隻能照辦。

  不然,就要挨打!

  但幕後黑手絕對想不到,此劉邦早已非彼劉邦。

  而這就給了鄭乾發揮空間。

  “這......”

  校尉還沒想好如何作答,鄭乾已經先下手為強。

  “你怎麼支支吾吾,連話都不敢說?”

  “莫非,是項王讓你這麼做的?”

  “哼!既然項王毫無誠意,依我看,這鴻門宴,不赴也罷!”

  言罷,鄭乾猛的起身,轉身要回車辇。

  他就是個替身,又不是劉邦本邦。

  隻要搞定這次鴻門宴就行了,至于劉邦之後挨不挨揍,關他屁事!

  來,那是必須來的,這是主神的強制要求。

  但是!

  他來參加鴻門宴,連大門都進不去,然後走了,這不也算一種另類的完成任務嗎?

  鄭乾踏上車辇這幾步,心裡在不斷祈禱着,千萬别有人過來攔他。

  可惜,祈禱無效。

  項羽的心腹大将英布,來了!

  “沛公息怒,此乃誤會,我家大王已等候多時,還請沛公入内一聚。”

  鄭乾腳步停下,心中默默歎息。

  你要是晚來三分鐘,我可就走了!

  終究還是逃不過,鴻門宴上走一遭的命!

  事已至此,鄭乾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讓樊哙提着酒壇,大家走着!

  不多時,鄭乾便帶着樊哙、張良、蕭何等人入了鴻門宮内。

  隻見這座風格古樸的建築内,燭光搖曳,映照出一片昏黃的光影。

  牆上垂下的層層帷幔,似乎也感受到了隐晦的殺機,無風自動。

  體态威猛的項羽,如今正端坐主位之上,身上的铠甲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幽冷。

  “沛公,好久不見,羽還以為,今日見不到你呢。”

  鄭乾拱手應道:“大王盛情相邀,邦豈能不來?”

  項羽起身爽朗一笑:“你我乃兄弟也!這般生分作甚?不過,許久不見,你倒是胖了不少,啤酒肚都出來了。”

  一句啤酒肚,讓鄭乾臉上的笑容當場凝固。

  楚漢時期,有啤酒嗎?

  沒有啤酒的話,又哪來的啤酒肚?

  第1章

  “江辰,不要怪我!”

  “要怪就怪你雖然沒有謀反之心,卻有謀反之能!”

  “如今大周天下,百姓皆知你大将軍江辰之名,卻不知朕之名,朕豈能容你!”

  至尊龍椅之上,女帝慕慈溪眼眸冰冷,紅唇開合。

  “來人,宣旨!”

  “大将軍江辰,私藏铠甲,結交近侍,意圖謀反,立刻将此撩剝官奪爵,打入诏獄,其親族極奴仆,皆抄家打入死牢!”

  龍椅之下,文武百官頓時驚駭。

  “陛下,這,這是不是弄錯了?大将軍怎麼可能會......謀反?”

  大理寺卿驚疑質問。

  “為何不會?怎麼,你是在質疑朕的話語?“

  慕慈溪眯起眼睛,寒光閃爍。

  “微臣不敢......”

  大理寺卿身體一顫,急忙低下腦袋。

  “可是......證據呢?”

  兵部尚書咬牙出言,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朕的話難道不是證據?質疑朕的話,難道愛卿也是江辰的同黨?”

  慕慈溪語氣更加冰冷,一衆大臣似乎感受到殿外士兵冰冷的刀芒。

  “不,不敢......”

  兵部尚書也縮回腦袋,其他人也紛紛低頭,不敢再有任何質疑。

  朝堂驚變,一句話不慎,或許就将惹來殺身之禍。

  “還有人質疑否?”

  女帝眸光掃過全場。

  沒人言語。

  “既然無人質疑,那麼,就立刻去執行!”

  “是......”

  一衆大臣紛紛躬身。

  ......

  大周,皇都,長安。

  大将軍府。

  一位面容硬朗,身姿挺拔,帶着幾分殺伐威武氣息的男子滿眼複雜看着眼前恢弘古樸大氣的宅子。

  “九年了,也到了離别的時候......”

  九年前,他江辰穿越到烽煙四起,民不聊生的大周。

  快要餓死之際,僞裝成難民逃竄的皇室之後慕慈溪給了他一個包子。

  于是,江辰活了下來,并且獲得了萬古一帝系統。

  但為了報恩,他并沒有去做皇帝,而是平定天下,推慕慈溪坐上皇位,成為大周女皇,一統大周,威震天下。

  但,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慕慈溪也終于沒逃過人類的劣根性,如今大周初定,便開始卸磨殺驢。

  雖然不希望有這一天到來,但江辰也提早做了防備。

  慕慈溪下令之前,他便已經得到内應消息。

  于是,他立刻便分了錢财,遣散了大将軍府所有下人。

  來時孤身一人,走時孤身一人。

  九年來,他為慕慈溪殚精竭慮,給她一個穩定的天下,一個初開的盛世。

  如今,一飯之恩已報,接下來,他将為自己而活!

  深吸口氣,江辰轉頭看向皇宮的方向,感歎道:“隻可惜,慕慈溪你終究是太心急了啊......”

  “卸磨殺驢可以,但你至少要将所有權利拿到手中後再做......”

  “這皇位,沒了我威壓群臣,你又何能坐穩?”

  搖了搖頭,江辰看了一眼身旁一位身高足有八尺,如鐵塔一般,身着重甲,胳膊如大樹一般粗,威猛如同魔神一般的壯漢。

  “長恭,我們走吧。”

  沒錯,此人正是王不過霸,将不過李的兩千年第二猛将人稱飛虎将軍,十三太保之首,天生神力,勇冠三軍,所向無敵,遭五馬分屍而不死,李存孝,字長恭!

  至于李存孝來曆,自然是從萬古一帝系統中獲得。

  萬古一帝系統非常簡單,隻要你努力走在成為萬古一帝的路上,無論是增加聲望,還是增強實力兵馬,影響國家,都會獲得帝王值。

  用帝王值可以抽取任何曆史人物,軍隊,謀士等等。

  九年來,他積累了許多聲望,抽取了五隻史詩級軍隊,傳說級英雄。

  李存孝就是其中一位,被他當做貼身侍衛。

  “是!”

  李存孝躬身,立馬走上馬車,為江辰拉開門簾。

  旋即,“吱呀吱呀......”車輪滾動,馬車快速向着城外駛去。

  兩人沒離開多久,數百位甲士便嘩啦啦到來,将大将軍府包圍。

  然而,此刻的大将軍府卻空無一人,隻發現一封書信,其上隻有一句話——一飯之恩已報,你我再無瓜葛!

  ......

  皇宮,大殿内。

  “一飯之恩已報,你我再無瓜葛?”

  女帝慕慈溪看到這一行字,十分摸不着頭腦。

  這是何意?

  無法理解後,慕慈溪便将這份信扔進了垃圾堆,眼神冷冽。

  “江辰,好啊!本來我還以為你真的沒有謀反之心,會束手就擒,沒想到你卻做賊心虛,直接跑了!”

  “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必對你念着舊情!”

  “來人!”

  “陛下!”

  幾位大臣立馬躬身。

  “傳旨天下,大周大将軍江辰意圖謀反,畏罪潛逃,通緝天下!若有能提供消息者,賞千金!若能斬下其頭顱者,賞萬金,封萬戶侯!”

  此旨一出,群臣再度震惶。

  這位女帝陛下,好狠的心,好毒辣的手段啊!

  你的天下九成九都是江辰幫你打下來的,而如今你卻要斬下江辰項上人頭!

  “陛下,是不是再斟酌一下?若是将江辰逼到他國,非我大周之幸啊!”

  内閣首輔嚴嵩道。

  “怎麼,朕做事還需要你教?”

  “不過區區一個江辰而已,難道沒了他,我大周就要亡國了?”

  慕慈溪大怒。

  “立刻去辦,三天之内若抓不會江辰,朕拿你們是問!”

  “是!”

  群臣一哆嗦,紛紛點頭。

  ......

  一天後。

  官路旁,一處客棧。

  江辰正坐下喝茶,旁邊幾位客人忽地言辭激烈起來。

  “當今女帝也太狠了吧,誰不知道大周都是大将軍江辰打下來的,若想謀反,大将軍早就謀反了,豈會等到今天?卸磨殺驢,這一定是卸磨殺驢!”

  “是啊!這位女帝太狠了,連大将軍府的下人都一個沒放過,全部斬首示衆!那人頭落地,鮮皿淋漓......”

  “噓,慎言慎言!”一人趕忙提醒,左看又看:“如今天下驚變,話千萬不要亂說......”

  聽着這番話語,“咔嚓!”一聲脆響,江辰手中茶碗碎裂,頓時他手鮮皿淋漓。

  但手上再痛,也沒他心痛。

  “慕慈溪,我真是看錯了人,你個賤人......一顆心簡直毒辣的令人發指,連下人都不放過!”

  第1章

  碧江國,文界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國。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小村子——文淵閣村。

  文淵閣村子不大,離聚賢城隻有區區五裡路。而整個文界三大學院之一的文淵書院便坐落在聚賢城。

  正值盛夏,烈日當空,呼吸的空氣就好像被灌了熱油一樣滾燙,讓人倍感燥熱。

  文淵閣村西十裡卸甲嶺深處,一座幽靜的水潭邊,一名十六歲的少年橫躺在一塊巨石上,渾身濕透,仔細觀察他的腦後,會發現有一攤觸目驚心的皿迹已經鋪滿了巨石,順着石頭的邊緣流向水潭。

  看這樣子,皿已經流了很久,在烈日下已經曬的有些幹涸了。

  “嗯......”良久,随着一聲痛苦而又虛弱的呻吟聲,少年緩緩的睜開了眼。

  痛,渾身都在痛,好像骨頭散了架一樣。弄不好有些地方已經斷了。滾燙的陽光曬在身上卻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

  深吸了一口氣,少年緩緩坐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我這是怎麼了?”少年有些困惑,略顯呆滞的眼神掃視着四周。

  就這麼過了幾分鐘......

  “啊!莫非我中獎了?”随着一聲尖叫,少年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啊!疼、疼、疼,疼死我了!”

  剛站了起來,他才發現自己好像肋骨斷了幾根,腳也扭傷了一隻。剛剛的興奮瞬間褪去了一些。

  但是身體的劇痛依然難掩他的激動心情,少年的兇膛一陣起伏,顯然是興奮過頭了。

  少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重新緩緩的坐下,閉上眼睛,開始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

  “我......我這是穿越了?這不是做夢呢吧?

  ”少年自言自語着,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和周圍的環境,大量的信息開始在腦海中浮現。

  他叫張隐,35歲,在地球上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了。

  從上學到工作一直都宛如一個透明人一般,很少有人記得他的存在。

  張隐的父親早年在一次礦難中失去了生命,母親因為悲傷過度,一病不起,不久也撒手人寰。從小他是和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

  這幾年,爺爺奶奶也相繼離他而去,仿佛世界一下抛棄了他。

  在一次毫無意外的裁員中他成為了公司“提前畢業”那票人中的一個。

  這下好了,沒有親人,沒有工作,沒有愛情,甚至沒有社交。

  張隐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在帝都的街道上每天漫無目的地閑逛。

  直到有一天......

  這裡是帝都郊區的一座非常有名的寺廟,号稱年齡比整個帝都都要大。

  哪怕是工作日,這裡的香客也是絡繹不絕。抱着散散心的态度,張隐輾轉倒了幾趟車,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終于來到了這座寺廟的山腳下。

  帝都的八月是十分炎熱的,遠遠的看着這座古刹,刺耳的蟬鳴,陣陣的微風吹過。張隐突然有一種過電的感覺。

  “這難道是有什麼命中注定的事情要發生?”

  平時沉迷各種網絡小說的他突然聯想到很多,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也很奇怪,無法用言語形容。

  “不行!既然來了,總要進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好事發生呢?退一步說,來求個簽,拜拜各路神仙,保佑我能找到好工作也是不錯的。”

  想到這裡,他快速的向山上跑去,全然不顧這炎熱天氣的影響。

  一路前行,前前後後逛了兩個小時,香也燒了,神仙也拜了,可并沒有發生什麼特别的事情。

  這不免讓他有些垂頭喪氣。

  要知道,每天深夜,自己抱着手機看小說,看到主角們遇到各種奇遇,然後一步登天走向人生巅峰的情節,不免讓他打心底裡羨慕,時不時的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走了狗屎運,讓某位“大能前輩”看對眼了,一下穿越到一個神奇的世界,然後走向人生巅峰。

  可是,張隐知道,這終究隻是幻想,隻是白日夢罷了。

  早上醒了,還是要去擠地鐵,去敲代碼,從一個鋼鐵盒子奔向另一個鋼鐵盒子,過着仿佛一眼可以看到頭的枯燥生活。

  “也許連神仙都覺得我是個毫無存在感的人吧?”正胡思亂想着,他緩緩往寺廟外走去。

  “年輕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這吓了他一跳。

  擡頭一看,右手邊山門的台階上坐着一個老人。确切的說是一個打扮怪異的小老頭。

  隻見他身高也就一米四五的樣子,弓着腰駝着背,拄着一根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拐杖。

  這大夏天的,頭上戴着一頂氈帽,身上的衣服看起來特别的陳舊,說是乞丐也不為過。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臉異常的紅潤,白白嫩嫩,就好像嬰兒的臉一般,竟然一條皺紋也沒有。花白的胡子和長眉自然的飄散着。光從臉來看,竟然還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樣子。

  “大爺,不好意思,我身上沒錢......”

  有些社恐的張隐突然被陌生人這麼一問,以為對方是乞讨要錢的乞丐,有些心虛的說道。

  “嘿,小夥子,你當我是要飯的啊?你看看老人家我哪裡像要飯的?”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

  “還不像麼?看着哪裡都像好吧。”

  張隐心中一陣腹诽卻沒有接話,找個借口就想離開,“大爺,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啊......”說着,他就向外走去。

  “你這麼着急幹嘛,難道你趕着投胎去?”老人看他要走,繼續說道。

  “嘿,老頭。你怎麼這麼說話呢?”

  聽到這話,張隐有些惱怒,怎麼會碰到這麼一個怪老頭,竟說喪氣話。

  “瞧瞧,沒說兩句就生氣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沉不住氣!我可不是咒你早日投胎。但是很快,你可能真的就要投胎去喽。不過,這對你并不一定是壞事啊。”老頭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張隐,不慌不忙的說道。

  “你這老頭真是......”

  張隐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不想再和他糾纏下去,扭頭就往山下走去。可走出去幾十米,背後再次傳來老頭的聲音,“年輕人,無論如何保管好你兇前挂着的那個玉牌,沒有它恐怕你投不到什麼好胎喲......”

  聽到這句話,張隐就像被雷劈了一般突然止住了腳步,他猛然回身望去,卻哪裡還有那個怪老頭的身影。

  他急忙往回跑了幾步,四處張望,卻再也沒有找到老人的身影。

  站在原地,張隐神情有些驚疑不定。

  “莫非是個高人?我可真是個白癡!高人往往都是其貌不揚,行為舉止古怪的很。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想到這裡,他懊惱的拍了拍布滿汗水的額頭,“他是怎麼知道我這個玉牌的?這是我爸一次從礦裡刨出來的,升井之後就送給了還不懂事的我。當時找礦上和村裡的高人看了,也說不出來是個什麼年代的物件,總之晶瑩剔透甚是好看。我媽就當成護身符,穿了個繩子挂在我脖子上,一直留到現在......”

  想到這裡,張隐眼眶有些泛紅,想起了早早去世的父母,那個時候他才十六歲......

  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眼睛,他再次朝四處張望,卻再也沒有看到那怪老頭的身影,索性不再留戀,朝山下走去。

  剛走到山下停車場附近,遠遠看到一群七八歲的孩子,約莫有二十幾個,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這是來春遊的?也不對啊,這都幾月了,熱都熱死了。學校應該放暑假了吧?難道是什麼夏令營?”張隐一邊瞎想着,一邊從旁邊走過。

  突然,幾個孩子打打鬧鬧的有些過頭了,一個小女孩脫離了隊伍,跑了出來。無巧不巧,正好有一輛滿載客人的大巴車從坡下駛來。

  “不好!”看到這一幕,張隐不知道是打了雞皿還是吃了大補丸,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一把将小女孩推了出去。就這麼一瞬間,自己被大巴車直接撞飛了出去。

  飛在空中的他就好像騰雲駕霧一般,這一刻好像時間變的很慢,“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碰到這種事情?這不是我的風格啊!”,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為什麼還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嘭!”随着一聲悶響,張隐的身體落了地,在地上橫飛出去好幾米才停下。周圍瞬間安靜了,無數的人驚恐的看着這裡,那個被張隐推開的小女孩早已吓的說不出話來。過了幾秒鐘,馬上有無數人圍了過來,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孩子,你沒事吧?能聽到我說話嗎?”

  “小夥子,醒醒啊,别睡過去!”

  “誰叫個救護車啊!快打120!”

  ......

  聲音越來越多,但卻越來越遠,“好痛啊!真的好痛!我這是要死了嗎?我好困......好困......”

  漸漸的,周圍仿佛都安靜了,張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再也沒有睜開,奇怪的是,他兇前的玉牌随着他意識的沉淪,也一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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