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她藏起孕肚跑,禁欲總裁不裝了

  第二天,江際白如往常到公司上班。

  她一來,孫經理就将她叫進辦公室。

  “際白,”孫經理剛叫她的名字,又停了下來,表情有一些愧色。

  江際白心裡咯噔一下,心涼了半截。

  果然。

  “際白,上次805投訴的事情,我極力為你争取隻賠償不處罰,但是集團高層還是作出了辭退你的決定。但昨天晚上楊總特地打電話給我,說是集團要殺一儆百,全面整頓服務質量和效率,你這也正是撞在槍口上了……哎!”

  孫經理重重的歎了口氣。

  “對不起,際白,集團的決定,我也左右不了。待會兒你去财務結算一下,今天可以回去休息了。”

  孫經理的一席話像一盆冷水将江際白從頭到腳潑了個透徹,手腳麻木,全身冰寒徹骨,一時都不知道怎麼回應。

  好一會兒,她才聽見自己的喉嚨了發出不像人的聲音,極其艱澀。

  “孫經理,你的意思是我被辭退了?以後都不用來上班了?”

  孫經理有點尴尬的點點頭。

  “際白,你也别太難過,樹挪死,人挪活,你的工作能力不錯,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的。”

  江際白笑了一下,卻比哭還難看。

  孫經理的話隻是安慰她的場面話罷了。

  現在整體經濟下行,每天都有新聞報道,某家大廠裁員,某房地産公司資金斷裂,哪裡又出現失業潮,今年大學生失業率又上升幾個點。在這種情況下,找工作是何等艱難。

  都說她服務态度好,無論業主多難纏,怎麼罵她,她都能忍受。甚至蘇今昱借由工作一次又一次欺負她,她也不敢反抗,任他為所欲為。

  她小心翼翼的守着這份工作,一點差池都不敢錯。就是這樣,還是無法擺脫命運的暴擊。

  她輕輕呼吸着,喉嚨似有千斤重,眼圈整個泛紅。

  孫經理也不忍看她。

  他擦着額角并不存在的汗,要辭退孤兒寡母,他也于心不忍,但他也隻是打工人,哪有他說話的份。昨晚楊總的原話是,立即執行,從明天開始,不想再看見她出現在小區内。

  昨晚實在太晚了,他還是撐到了今天上午上班才告知她。

  “際白,今天陳秀梅有上班,你趕緊去把這半個月的工資結算一下,不然下次還得來,多麻煩。”

  江際白點了點頭。

  肩膀垮了,臉也垮了,天要塌了。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辦公室,坐在工位上發呆。

  她工作了3年的地方,現在要說再見了。

  許映最近出差了,也不在,想找個說一說的對象也沒有。

  她緩了好一會兒,才移着步子走到财務室。

  出納陳秀梅正在那兒塗着指甲油,悠悠哉哉的樣子。

  知道江際白進來,她眼皮都沒擡。依然故我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秀梅姐,我來結工資。”江際白站在她旁邊說。

  “等着,沒看到我正忙着嘛。一點兒都不懂事。”說完,往自己剛塗的指甲上吹氣,又拿遠看了看。

  江際白默默的站在一邊,看着财務室窗外的樹枝,有一片葉子掉了下來,随風飄落,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她覺得自己就好像那片葉子,失去了大樹的庇護,很快就會被泥土覆蓋,然後腐爛、消解,她不再是她。

  江際白放空自己,反正以後時間多得很。

  陳秀梅撇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女人,鼻子哼了一聲,“平時在孫經理面前積極個什麼勁也不知道,現在還不是照樣說走就走。”

  “最看不慣你這種人了,假正經、爛好人、好像全公司就你最會做事,最勤勞!假模假樣的!隻能說咱們領導的眼睛是雪亮的!早該辭退你!”

  還沒拿到錢,江際白不說話,不想和她撕。

  陳秀梅似乎真的很閑,兩隻手十個手指甲塗了20分鐘,有些看着不滿意,又皺起眉毛,一邊罵她,一邊用卸甲水卸了,再晾幹,重新塗。

  半小時後,那不沾陽春水的纖纖玉手終于塗完了。

  她小心翼翼的拿手打着電腦,“卡擦卡擦”是打印機的聲音。

  “看着晦氣!拿着錢趕緊走!”她将錢和票據甩在桌角,錢滑落到了地上,散落各處。

  江際白沒有應聲,跟這種人沒什麼可吵的。吵了也隻是給自己心裡添堵罷了。

  她蹲下身,一張一張的撿起來。

  算了算,卻隻有半個月工資。

  “我的補償金呢?公司把我辭退,應該有賠償吧?”江際白看着陳秀梅,就事論事。

  “你想什麼呢!還賠償金,公司沒讓你賠償就不錯了!你這次屬于重大失誤!重大失誤!懂不懂!這給公司形象造成多大的影響知道嗎?你還好意思要賠償金,怎麼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幾斤幾兩!”

  陳秀梅一通機關炮。

  江際白不死心的轉身走出财務處,又去找了孫經理。

  孫經理搓了搓手,尴尬的笑了笑。

  “際白,你這種情況是因為工作失誤被辭退的,是沒有賠償金的。這樣吧,我私人給你1000元的困難補償,你看好不好?”

  孫經理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還能說什麼。

  最後,她還是沒要孫經理的私人賠償。

  人家的錢,怎麼好意思拿。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賺的,孫經理也隻是礙于情面說的,她也不會真的當真。

  所以當她說,不用您的錢時,他很快的點點頭,雖然眼神裡充滿了惋惜。

  她明白的。情感上的同情是最容易的,但一旦要付出實際行動就變得異常難。

  走到自己的工位,江際白開始收拾東西。

  當她将充電器、随手泡收進自己的箱子時,陳秀梅又過來刁難了。

  “你别把公司的東西帶走,要不然告你職務侵占!那個随手泡是你的嗎?”

  江際白擡起頭,冷着眼瞪着她。那眼神鋒利的像把劍。

  “瞪什麼瞪!把購買記錄給我看!我得保證公司财産不流失!”陳秀梅橫着眉毛,趾高氣揚,站在道德制高點。

  “沒有記錄,我路邊買的!”江際白也不甘示弱的看着她。

  “而且,你憑什麼說這個是公司的?你也拿出證據來!如果沒有記錄和發票,說明你采購流程不合規,白條入賬,等審計來查,一查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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