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江際白站在這一間她住了兩個多月的房間裡,視線轉了一圈。
這裡的一切都是被特殊處理過的,桌子椅子的尖角都被磨圓了。
地闆上鋪着厚厚的毛毯,牆壁上也被包裹着柔軟的闆材。
這裡的陽台都被安裝了隐形的防盜窗。
房内所有的玻璃、鐵器、尖銳的東西都被收了起來。
衣櫥的角落裡始終放着一床棉被,每天晚上,阿普都會雷打不動地在她的床旁邊打地鋪。
有時候他們一整天都沒有說一句話,阿普就像是不會說話沒有情緒的機器人,默默的在她旁邊守着陪着。
永遠有求必應,永遠接納包容。
當她控制不住自己,痛苦地發瘋時,自殘時,攻擊人時,他都沒有退縮,隻緊緊的抱着她,任她打罵、撕扯、啃咬。
這段日子以來,阿普身上的傷絕對不會比她少。
她很想感謝他,但是卻沒有任何可以報答的東西。
不,也不是都沒有。
她想了想,進了浴室。
在浴缸裡,她泡了很久,又用泡沫認認真真将自己搓了一遍。
在浴室氤氲的水汽裡,她想的很明白了。
走之前,該還的還是得還。
嘩啦嘩啦的水聲停止。
她穿上潔白的睡袍,裡面空無一物。
赤裸着雙足,走出浴室,踩在厚實柔軟的地毯上,無聲無息。
阿普已經在房間了,高大偉岸的身軀,穿着墨色睡衣,身高腿長,寬肩窄臀,這種極品,若是沒有發生這些事時遇見,也足夠吸引人。
她并不虧的。
阿普此時正背着身子,蹲在地闆上鋪被子。
她輕輕的走過來,連呼吸都是輕的。
空氣中蔓延的一絲清新的茉莉花清香。
阿普突然感覺身後有人靠近,他正想轉過頭,突然一身柔軟的小手繞到他的身前,一個溫熱的身體貼在了他的後背上。
女人洗過澡的清香萦繞在他的鼻尖,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氣。
“白白?你怎麼了?”
阿普問道,将她的手輕輕拉開。
可是女人的手不依不饒,像根落地生根的藤蔓,落到哪兒,就在哪兒攀附。
男人的睡衣中間的扣子不知怎麼就被解開了。
一隻帶着薄繭的小手靈活的鑽了進去,手指下的觸感肌理分明。
柔軟又有一些粗糙的手指輕輕劃過男人堅實的肌肉,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戰栗。
小手遊走在他身前,走過的地方像被火燙過一般,滾燙到令人顫抖。
阿普狠狠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才忍住從尾椎竄上來的舒爽感覺。
他隔着衣服,按住不安分的小手,聲音都是啞的。
“白白,停下來。”
單單這一句話,都用盡了他的自制力。
他喘息着克制着人的本能,腦袋中還有一根弦提醒着他,不可以,不可以。
白白現在明顯不正常,他不知道她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但如果任由她這樣下去,他就是占她便宜。
這種乘人之危,勝之不武的事,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絕不會做。
江際白沒有理會他的拒絕,也并不知道此時的他正在天人交戰。
她另一隻手輕輕撩開他睡衣的下擺,慢慢向下探入。
挑開重重障礙,後面的路好走多了,隻是剛碰到山丘的邊緣,就又被攔截了下來。
阿普渾身肌肉緊繃,像是如臨大敵,額角的青筋都冒起來了。
這種折磨,簡直比直接揍他一頓還難捱。
“白白,不行…乖…别這樣…”
他聲音都是虛的,拒絕的話聽起來那麼蒼白。
“為什麼不行,你不想要我嗎?嗯?”
江際白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每一個字都帶着蠱惑。
她一邊說,一邊帶着他的手繼續遊走在危險邊緣。
阿普狠狠閉了閉眼睛,再張開,眼睛終于清明了一些。
“白白,你不需要這麼做。”阿普狠了狠心将她的手從衣服裡拉出來。
力道不大,也很溫柔,卻很堅定。
阿普将身後的女人拉到身前,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就像抱着一個嬰兒一般摟着她。
江際白眼神暗淡了下來。
“你不喜歡我碰你?你嫌我髒?”
阿普摟緊懷裡的人兒,“不是。”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他這正常的陽剛之軀,曠了這麼多年,根本不需要前戲,隻要他的白白一個眼神,就能随時立正站好!
他怎麼會不喜歡,簡直是愛死了這種感覺!
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那為什麼要我停?說到底,還是不夠喜歡…”
江際白語氣淡淡的,帶着些憂傷。
她隻有這副身體了,如果他不要,她真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償還這份恩情。
“白白,我隻是不想你再受傷害,在你還沒準備好之前,我不能…”
阿普的話還沒說,嘴就被人堵住了。
柔軟微涼的唇壓在了他的唇上。
女人雙手圈着他的脖子,很緊很緊,她将自己毫無保留地貼上。
柔軟的兩團雪花蹭上他堅硬的兇膛,微微有些疼痛。
她知道,他想要的。
不然,臀下的物事不會那麼挺,那麼燙。
她細細地吻着他的嘴瓣,他的唇不薄也不厚,是很好看的輪廓。
男人兇口明顯開始劇烈起伏,連呼出的氣都帶着灼人的溫度。
可是…他牙關咬緊,不肯放松絲毫。
她輕舔着他的唇角,極有耐心地幫他放松,讓他繳械投降。
她的手指慢慢從他脖頸間滑下,略長的指甲或輕或重地劃過他的脊背,一陣戰栗,渾身皮膚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唔…”阿普被這緻命的誘惑刺激的不禁溢出一聲喘息。
江際白趁此機會,丁香小舌滑入他口中,舌尖才輕點到他的舌尖。
突然男人全身肌肉奮起,幽蘭色的眼中卷起狂風暴雨!
禁欲了二十幾年,除了混亂的那一夜,他還是第一次嘗到如此動情的滋味。
欲壑難平。
他用最後一絲理智拉開兩人,彼此的唇瓣還依依不舍的拉出一條絲線,看起來旖旎又羞恥。
江際白不解的望着他,明明…剛剛他反應是那麼的強烈…
“白白…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阿普壓抑的聲音都虛了,他用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克制住自己。
他不希望,明天起來,她會後悔。
他看着江際白秋水一般的眼睛,極其認真說道,“白白,如果你現在說停,還可以停下。我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如果開始了,再想停,就停不了了…你明白嗎?”
江際白看着他一臉隐忍的模樣,額頭上都冒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
她想都沒想,直接用動作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