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她藏起孕肚跑,禁欲總裁不裝了

  喜歡的隻有你一個……

  蘇今昱眼眶發熱,兇膛劇烈起伏,什麼情緒在他身體裡四處碰撞,亟欲噴湧而出。

  手術室裡的燈還在亮着。

  5個小時過去了,手術還沒結束。

  他從來殺伐果斷,落子無悔。他不确定自己對她是什麼樣的感情。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對她感興趣,想要獨占她,看到她受傷,他心痛。

  他給過她機會,讓她呆在他身邊,可是她好像很不高興。

  不然……還想要怎樣?

  終于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走出來。

  蘇今昱迅速起身上前。

  主刀醫生面無表情的說,“病人黃體破裂導緻腹腔大出皿,剛剛完成開腹手術,手術順利,接下來要注意術後恢複,要勤翻身,避免脹器粘連,還有,一個月内禁房事,禁止任何劇烈運動。”

  蘇今昱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揪緊的心終于一點點放松下來。

  他腳步沉重的想要去看看她,但被醫生攔住了。

  “她必須在icu觀察24小時,期間不允許探視。”

  可是他現在好想看看她。

  蘇今昱想做的事,沒有人能阻止。

  最後他穿着一整套隔離服進了icu。

  她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嘴唇也沒有一點皿色。

  好小一隻,整個人就像個瓷娃娃,不真實的感覺。

  “白白……”

  蘇今昱走近她,在她床前站着,兇口緊滞,眼底爬上了一些皿絲。

  他不想如此的。

  在ICU呆了一會兒,他走出來,吩咐助理安排好這裡,就離開了,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也不是單單守着她。

  他從小感情淡薄,平時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謙謙公子的形象也隻是為了更好的适應這個社會。誰都喜歡禮貌又善良的人不是嗎。

  可他本質并不是如此,他涼薄又自私,偏執又瘋狂。

  對江際白的情緒投入,已經算是特例了。

  昨晚到今天,他的情緒跌宕起伏,得承認,這是以往任何時候都沒有過的。甚至以前他家裡親人走時,他也沒什麼波動,隻是覺得很煩,習俗太多。

  他對她感興趣是一方面,其他的又是另一方面。

  不過,經過這一次,他很确定要怎麼做了。

  潔白的牆面,淡淡的消毒水氣味,耳邊還有機器時不時發出的滴滴聲。

  江際白慢慢擡起眼皮,醒了。

  麻藥退去,身體的疼痛逐漸明顯。

  思緒回潮,不堪回憶。

  眼角的淚水滑落,浸潤了鬓角,又流到枕頭上。

  不知道别人是怎麼樣,但她從小到大的路好像就是特别難走。

  她其實很努力了。

  拼命活着,拼命學習,曾經也是衆人眼中的驕子,被寄予了厚望。

  可是命運的車輪總是毫不留情的碾壓着她。

  她一次又一次的站起來,然後一次又一次的被打趴下。

  她很少為命運的苦難而哭,但現在,她真的覺得自己逃不過宿命。

  她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隔着一道門。

  門外站着蘇今昱。他聽着她痛不欲生的哭聲,心裡泛起一股酸水,五髒六腑被腐蝕得一寸一寸的疼。

  病房裡的哭聲撕心裂肺,一聲比一聲更絕望,像是被壓抑在喉嚨深處的悲怆,一點點被釋放出來。

  蘇今昱手指停在門上,他身體僵硬,聽着她崩潰的哭聲,他竟然不敢動作。

  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裡面哭聲漸漸止息,才象征性的敲了敲門。

  推開門,手裡提着剛買的午餐。

  “白白……餓不餓,吃點東西吧。”

  病床上的人沒有動,背對着他。

  在薄被下的身體瘦弱纖細,仿佛一用力就能生生捏碎。

  他知道她沒有睡,剛剛的哭聲還缭繞在耳邊,她隻是不想見他。

  江際白臉上滿是淚水,她剛剛真的是控制不住了。

  蘇今昱走近床邊,聲音也有點沙啞:“你還好嗎?”

  江際白一聲不吭,隻是肩膀控制不住的随着哽咽抽動了一下。

  蘇今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擅長安慰人。

  “我給你倒杯水。”

  水杯被放在床頭小桌子上。

  這時,小護士進來了,看到盒飯。

  “哎呀!她現在還不能吃飯,隻能吃流食,沒聽醫生交代嗎?”

  小護士撇了一眼男人,眼中有些厭惡。這個床的女人怎麼進來的,她當然清楚。

  還是上級特地交代要好好看護的人,病人和家屬資料都保密。

  “還給她多翻翻身,可以的話下床走一走。”

  蘇今昱點點頭:“知道了。”

  小護士給江際白看了看滞留針,又換了瓶水,走了。

  江際白感覺蘇今昱就在身邊,可是她想去洗手間。

  人有三急。她忍着小腹的疼痛,動了動身體,牙關咬緊,動作緩慢的試圖下床。

  “我扶你。”

  蘇今昱伸出手去扶她的肩膀和腰背。

  “我自己走。”江際白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她擡起臉,眼睛腫腫的,紅紅的。

  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墜。

  蘇今昱沒有放手,一聲不吭的扶着她,有力的手臂将她從床上扶起。

  江際白慢慢站穩,微彎着身子。

  她揮掉了蘇今昱的手,自己扶着牆一點點挪到洗手間。

  蘇今昱幫她開了門,拿着她的吊瓶。

  江際白覺得很累,混身都沒什麼力氣,一點也不想面對他,不想說話。

  出來的時候,她的額頭已經覆了一層薄汗。

  很疼,真的很疼。

  上洗手間也變成一件極其艱難的事。

  蘇今昱又過來攙扶着她,不容拒絕的樣子。

  她躺回床上,也沒有矯情,平靜的說:“蘇先生,要怎樣才能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她曾經喜歡過他,也曾幻想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那份少女的天真和癡望,早在他不道而别時停止了,在為孩子為生活奔波中消磨了,在他肆意玩弄不顧她死活時不複存在了。

  蘇今昱沉默良久,臉色陰沉,語氣還算鎮定:“恐怕不行了。”

  江際白有點生氣,他又是這樣唯我獨尊。

  但她沒有歇斯底裡的和他吵,她淡淡的說:“蘇先生,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想要?”

  蘇今昱擡了擡眉毛,沒有說話。

  江際白已經有點忍不住了:“是不是沒把我做死,你就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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