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跟着去了醫院,等在急救室的外面,蘇遙沒有辦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是恨他的,可是此時此刻,她沒有絲毫的快意,隻有錐心一樣的焦急。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突然離開,哪怕生老病死旦夕禍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也從未想過有一天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現在,他就躺在裡面,不知道人會怎麼樣,她開始有點不敢想象他真的會離開。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那......
她緊緊的抓住兇口的衣襟,心口的疼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穆習遠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扶着她問道:“遙遙,你怎麼了?”
“心髒有點不舒服。”
“我帶你去看醫生。”
蘇遙搖頭,“不用,你幫我去買瓶水吧,我帶了藥的。”
“好。”
穆習遠去買水,很快就回來了,蘇遙把藥吃了,過了一會兒,感覺好了許多,但也隻是生理上的疼痛消失了,那種無形的疼痛卻久久未散去。
沒多一會兒,醫生就出來了,蘇遙急切的站了起來,問道:“醫生,他現在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大事,并不是腦溢皿或是腦梗塞,所以現在我們懷疑是神經性的疼痛,我請了神經科的專家過來會診,你們不用擔心。”
蘇遙重重的松了口氣,“那他現在醒了嗎?”
“已經醒了。”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他沒事,蘇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那種無形的疼痛也完全的消失不見了。
而她所有的表現,都被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穆習遠看在眼裡,他上前一步,說道:“遙遙,既然他已經沒事了,那我們也走吧。”
蘇遙知道,她再留下來已經不合适了,便點了點頭,和他一起離開。
上了車,穆習遠側過身來幫她系安全帶,然後握住她的手掌,“你的臉色不好看,手也很涼,你在擔心他嗎?”
蘇遙回過神來,沖他擠出一個笑容來,“怎麼會。”
“那還好,如果你說你在擔心他,我可就要吃醋了。”穆習遠半玩笑的說道。
蘇遙卻是心虛的笑了笑,卻也不知道再說什麼。
兩個人到了訂制婚紗的工作室,蘇遙的面前擺着幾本厚厚的畫冊供她挑選,工作室裡也在很多樣品,每一件都華麗漂亮。
蘇遙認真的挑着,偶爾也會問穆習遠的意見,不過到最後還是難以抉擇,最後設計師幹脆反自己才剛剛設計好的草稿拿了出來,沒想到蘇遙卻一眼就看中。
隻不過這婚紗要手工趕制,做工又複雜,等趕出來怎麼也要兩個月的時間,不過卻也是趕得及婚禮當天穿的。
然後蘇遙又陪着穆習遠挑了男士的禮服,待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穆習遠拉着她的手,道:“去我家吧,阿姨說準備了你愛吃的東西,等着你去呢。”
蘇遙其實有些累了,但心裡懷着對他的愧疚,最終還是沒的拒絕他,“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