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頭,看了眼腳下虛無的積雪,俏書生搖頭道:“不好說,不好說......”
“數百年以來,怨靈一族始終在謀劃着、等待着!”
“現如今,再一次卷土重來,誰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況且,藍羽這小子,心機極深,如果沒有絕對把握的話,他恐怕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因為他也知道,秦小子的兇神皿脈,并未完全覺醒,而且也知道,完全覺醒的兇神皿脈,會是多麼的可怕。”
“如此一來,你覺得,藍羽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真的會這麼沉不住氣嗎?”
這一次,怪老頭沒有着急開口,而是一把奪過酒葫蘆,一連悶了幾大口。
然而,烈酒下肚之後,怪老頭仍舊沉默不語。
沉默了許久之後,怪老頭嘴角一扯,沉聲嘟囔道:“如果是這樣,今天怕是要活動活動這把老骨頭咯......”
“呵!”
笑了笑,俏書生接着道:“隻是活動活動老骨頭?弄不好,咱倆要埋在這一個。”
“這麼嚴重嗎?”
皺了下眉頭,怪老頭看了他一眼,而俏書生則沉默了。
“嘿!”
各自沉默了一下,怪老頭嘟囔道:“如果藍羽這小子,真有這麼大能耐,那我藍家還真是氣運逆天啊。”
“一代之中,出了這三位妖孽之才,這一點,你神武世家可比不得哦。”
神色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俏書生無語道:“老頭,有點過分了吧?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藍羽這小子,害死了多少人,你心裡沒數嗎?這也好意思拿出來得瑟?”
“嘿!”
笑了笑,怪老頭也不惱,不滿道:“藍羽害死人不少,蘇元泰害死的人就少了?”
“你可不要忘記了,如果不是秦小子,你神武世家恐怕就沒了。”
“......”
扯了扯嘴角,俏書生似乎不服氣,開口道:“這一點我承認,可是,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秦小子是秦家人,你還真當是你藍家的人了?”
“再說了,當初的事情,蘇酥丫頭也有很大的功勞,也不是秦小子一個人的功勞啊。”
“屁話!”
冷不丁的爆了句粗口,怪老頭說道:“秦小子有一半藍家皿脈,而且還覺醒了兇神皿脈,當然是我藍家人。”
“胡說八道!”
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俏書生說道:“一大把年紀了,竟還是如此的蠻不講理,胡攪蠻纏!”
“說我胡攪蠻纏?”
眉頭一挑,怪老頭直起腰闆,開口道:“你要這麼說的話,咱可就要聊一聊當年的事情了......”
“得,您老人家打住吧。”
大手一揮,俏書生揮手道:“俗話說的好,好漢不提當年之勇,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有意思嗎?”
愣了下,怪老頭笑意驟然收斂,開口道:“沒意思。”
沖他笑了笑,俏書生點頭道:“确實沒意思。”
“喝酒?”
“喝酒!”
默契的對視一眼,二人相視一笑,俏書生舉起了酒葫蘆。
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才說道:“這一次,該我打頭陣了......”
然而,話還沒說完,怪老頭一把奪過酒葫蘆,搖頭道:“想搶老頭子的風頭?你想都不想要。”
“算了吧,這一次我來。”
“想的美!”
“......”
“既然是這樣,那就各憑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