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家?
聽到這個名字,看到這個陣勢,一群混混吓得大叫。丢掉武器,狼狽逃竄。
蘇文成直接懵了。
不過,看清楚紫衣姑娘的樣子,他激動的道:“凝霜小姐!”
“我是蘇家的蘇文成啊,您還記得我嗎?”
“咱們之前見過面。”
鐵凝霜看了蘇文成一眼,厭惡的道:“你想說什麼?”
蘇文成急忙道:“這家夥是不是得罪了您?”
“聽我說,他叫秦天。是我們蘇家的一個上門女婿。好吃懶做,專門行騙!”
“沒想到,他竟然行騙到了您的頭上,真是膽大包天,自尋死路!”
“凝霜小姐,隻要您一聲令下,不用髒了您的手,我立刻替您殺了這狗東西!”
他忍不住想,殺了秦天,既可以出氣,又可以讨好鐵家大小姐,真是一舉兩得啊!
抛開鐵凝霜的美貌令他垂涎不說,鐵家,那是整個龍江城真正的豪族。
他們蘇家,連三流都算不上。如果能跟鐵凝霜,跟鐵家扯上關系,那他蘇文成,以及整個蘇家,才是真正的平地飛升了!
鐵凝霜像看傻子一樣,冷冷的看了蘇文成一眼,連話都懶得說。
她籲了口氣,神情凝重的朝秦天走去。
“凝霜小姐要親自出手!”
“秦天,還不快跪下受死!”
正當蘇文成以為,秦天得罪了鐵凝霜,鐵凝霜要親自出手的時候,誰知道。
鐵凝霜來到秦天面前,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恭敬的道:“秦先生,今天多有得罪!”
“現在,奉我爺爺之名,特來邀請。”
“時間緊迫,請您跟我走吧。”
蘇文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秦天點了點頭,昂然朝車子走去。鐵凝霜急忙快走,親自幫他拉開了車門。
臨上車前,秦天回頭,對着蘇文成詭異一笑。
“記住我說的話,十天之期,皿光之災。懲罰已經開始,到時不能如我所願,蘇家灰飛煙滅。”
這冰冷的話語,邪魅的眼神,讓蘇文成如墜冰窖,噗通一聲跌倒在地。
看着秦天被鐵家大小姐恭敬的接走,他喃喃的道:“閻王,他真的是閻王!”
“連鐵家都害怕他。”
“不行,我要去告訴爺爺!”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是蘇楠打來的。
“文成,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自己帶人去找秦天了。”
“我不是告訴你,會讓吳家的武供奉出手。”
“你在哪兒?我馬上帶董大師過去,跟你彙合。”
蘇文成驚恐的講述了方才的所見。
蘇楠嗤的笑了一聲,道:“沒想到,姓秦的一别幾年,竟然這麼會騙人。”
“看來,連鐵家都被他騙了。”
“你等着,我馬上跟董大師過去,拆穿他的假面目。”
......
半個小時後,奔馳車隊,駛入一所威嚴的大院,在寬敞的院中間停下。
鐵凝霜率先下車,恭敬的為秦天拉開車門。
她猶豫了一下,沉聲說道:“秦先生,我爺爺被你打了一拳,醒來之後,确實感覺身體好了很多。”
“希望你可以徹底的治好他。”
“如果你能做到。以後我鐵凝霜,包括整個鐵家,唯命是從!”
秦天飄然下車,灑然道:“不必。”
“鐵家雖然勢大,卻未必看在我眼裡。”
什麼?
在這龍江城,竟然有人看不上鐵家的實力?
鐵凝霜和武山,眼中同時浮現一抹怒氣。隻不過,現在有求于人,不敢發作。
他們暗暗決定,如果秦天治不好老爺子的病,那麼新仇舊恨,一起清算!
鐵凝霜忍着怒氣,在前面帶路。
老管家匆匆來禀報:“小姐,老爺不在卧室,去了戰堂。”
“爺爺剛剛好一些,去戰堂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他吩咐,讓小姐帶秦先生過去,他在那裡恭候。”
聽到這裡,鐵凝霜忍不住詫異的看了秦天一眼。
戰堂,不過是這個大院子裡,一個不太起眼的房間。是由佛堂改造而來的。
雖然不起眼,但隻要是鐵家人,都知道戰堂代表着什麼。那是鐵老爺子的信仰!
平時幾乎就跟禁地一樣。
就連鐵凝霜這個備受老爺子寵愛的孫女,未經允許,都不得擅入。
旁邊的武山神情一震,激動的道:“秦先生,跟我來!”
他昂首挺兇,大步在前面帶路。戰堂,不僅僅是鐵雄的信仰,也是他的信仰。
因為他跟鐵雄一樣,都是戰域有功勳的人。
皿脈裡流淌的是金戈鐵馬,是保家衛國的至高信仰。
秦天面露一抹微笑,跟着武山和鐵凝霜,來到後面一所院落。
“秦先生,老朽恭候多時了。”
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房間門口,站着鐵雄。
他的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
“爺爺,您怎麼換上當年的戰袍了?”鐵凝霜詫異的跑了過去。
隻見鐵雄,雖然已白發蒼蒼,又有舊疾在身。但是此刻猛虎戰袍加身,腰杆筆直,不經意間,透出一股激昂慷慨之氣。
寶刀未老,尚可斬敵人頭顱!
“将軍好!”
武山熱淚盈眶,啪的敬了一個标準的戰禮。
鐵雄目光落在秦天的臉上,沉聲道:“凝霜、武山,你們守在這裡。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擅入。”
“秦先生,請。”
他側身讓開門口,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秦天微微點頭,昂然而入。
對于鐵雄這種雖然退役,卻不忘根本的精神,他還是很贊許的。
同時也一眼看了出來,鐵雄這身猛虎戰袍,正是北境的标志。
戰堂内。
原本供應佛像的位置,擺放着一尊尊怒目雕像。
秦天一一掃去,随口道:“戰神白起,忠義雲長,點兵韓信,霸王項羽......”
目光落在最後一尊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蕭破虎年紀輕輕,竟然也能被供奉生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