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沒有辦法克制的情緒會因為她的名字而更加的心緒難平。
“回家。”
明淮又喝了一杯。
陸銘輕蹙眉頭,“喝醉了去她那裡,她會心軟的。”
“沒必要了。”明淮眼裡全是落寞。
“不打算死纏爛打了?”陸銘覺得他不應該這麼快就放棄了。
明淮自嘲一笑,“她會更恨我的。”
現在,隻求她不恨吧。
“可是,你就能夠眼睜睜地看着她離你越來越遠?将來,她成為别人的妻子?”陸銘覺得他根本就不可能舍得。
要是江柚結婚,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瘋。
明淮心裡狠狠地刺痛着。
如果那晚他能夠忍住,江柚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就因為他的懦弱,他跑了。
把她推遠了,弄丢了。
他無法想象她嫁與别人為妻時他會怎麼樣。
可他,給不了她想要的。
她也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人一輩子可就活一回,要是錯過了,可就真的是一輩子。”陸銘也是有感而發,“哪怕是所有人都反對,哪怕是強求,為了不給自己留遺憾,受世人唾棄,受所有謾罵,也無所謂。”
“因為,隻要放了手,她就再與你無關了。”
陸銘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知道是在勸明淮,還是在說他自己。
世俗,就是用來打破的。
所有人都活成一個樣子,有什麼意思。
真正做自己,就應該不畏懼一切。
用盡所有辦法,得到想得到的,隻要自己不留遺憾了,又管别人說什麼?
隻要放了手,她就再也跟他沒關系了。
明淮心裡想着這句話的時候,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地捏住了,很疼,有種窒息感。
陸銘沒再多說,回到了闫阙的身邊。
“你跟他說什麼了?”闫阙問。
“讓他别放手。”陸銘老實回答他,“難得遇上了自己愛的人,就算是死,也要把人綁在身邊。”
闫阙凝視着他,“你認真的?”
“别的事可以假意,唯有這件事,必須硬碰硬。”陸銘沒看闫阙。
闫阙笑了,“這世上的事要是真的都能硬碰硬,都能如一人所願,不知道有多少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什麼意思?”陸銘突然盯着闫阙。
“我的意思是,因為有放手,有成全,這個世道才能夠這麼和諧。”闫阙泯着酒,“我不懷疑他愛江柚,但是他要是不能給江柚幸福,放手是最好的選擇。愛一個人,理應不讓她活得壓抑。”
陸銘不認同,“你又怎麼知道江柚不愛他呢?”
“他們就像是兩隻刺猬,彼此相愛,但是一靠近,渾身的刺就會紮向對方。所以,放手才是給對方最大的愛意。”
“謬論。”陸銘冷哼,“反正,我就信奉愛他,就跟他在一起。哪怕是頭破皿流,也絕不放手。”
闫阙微微蹙眉,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明淮喝多了,他趴下之前,陸銘又問他,“要不要告訴江老師?”
“不......”明淮倒下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江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