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長槍兵動作迅速地排成一個方陣。
那一杆杆閃爍着銳利鋒芒的長槍,緊緊握在手中,遠遠看去,顯得份外刺眼。
面對如此情形,别說是馬了,哪怕是個人,見到都會心裡發怵。
可是,這一支騎兵,卻一往無前!
“哈哈哈!”
李重昊看着這群沖上來送死的騎兵,放聲大笑。
“沒想到遼國還有這麼愚蠢的人。”
“用這麼一支騎兵用來突圍,逃跑到還是不錯的,卻沒有想到居然留到最後要突襲本将軍的帥陣?”
“愚蠢!”
“本将軍倒要看看,能訓練如此騎兵,卻又無比愚蠢的人,究竟是誰!?”
李重昊這句話剛剛落下,那騎兵方陣當中,突然有一個黑點,高高彈躍而起!
他這一跳,就如同沖天而起的飛鳥。
而當他俯沖下來的時候,甚至無法看清此人的樣貌,身形。
人們就隻感覺他就像是一顆流星,不停地靠近,靠近,靠近!
“嘭!”
伴随着一聲巨響,那個人轟然砸在了槍兵方陣之中。
他墜落的瞬間,有一股氣浪翻卷而起。
離得比較近的那些槍兵們,瞬間就被一個強大的氣流,将他們全部都掀飛了起來。
頓時,在槍兵的方陣之中,出現了一小片真空區域。
此人手裡同樣也抓着一杆方天畫戟,他緩緩轉身,朝着李重昊所在的位置看了過來。
在與這個人對視的一瞬間,李重昊的心髒突然一顫!
哪怕被兩萬精兵保護在内,哪怕彼此隔着很長一段距離。
李重昊在這一刻,現在卻是劇烈跳動,仿佛要從自己的兇腔當中沖出來。
李重昊頓時直冒冷,右手緊緊握着拳頭,随即對着身邊衆人發出怒吼!
“給我殺!殺了那個人,賞金千兩!”
此人嘴角微微上翹,他隔空對着李重昊說了一句話。
雖然李重昊聽不到,但是從此人嘴型,他可以簡單判斷他說的是——“我武植的命,什麼時候這麼便宜了?
武植?
他居然是武植!
就在李重昊錯愣的時候,那些槍兵依然朝着武植迅速包圍。
一根根銳利的長槍,從四面八方狠狠刺向武植!
隻見武植手裡抓着的方天畫戟,突然發出了一種讓人耳膜震動的嗡嗡聲響。
武植右手輕輕一揮,一股氣浪芳迸發,而且将他右側一批沖上來的長槍兵全部掀飛了起來。
而後武植右腳邁出,隻聽“砰!”的一聲。
他就如同一顆炮彈,疾然殺向敵人。
快,實在太快了!
狠,實在太狠了!
武植手中的方天畫戟,原本是槍黑色的,可在這一刻,卻已經被鮮紅的皿液染紅!
每一次方天畫戟的揮舞,就會有人慘叫着死去!
在武植的四周,漫天都是被砍斷的四肢!
飛舞的殘骸内髒!
以及遍地的鮮皿!
遠處的李重昊瞳孔不停顫抖。
這還是人嗎!?
不過,李重昊到底是沙場老将。
他跟種師道也打了好幾年。
雖然一開始也被武植所展示出來的強大實力震懾到,但他很清楚,這是戰場,不是英雄擂台!
武植縱然實力再強,但他隻是一個人。
一個人!
李重昊一聲呐喊:“弓箭手準備!”
頓時,一排接一排的弓箭手,抓着長弓,握着箭矢,将目标全部都瞄準了武植!
可是,當他們将弓弦拉開的時候,武植突然彈地而起,迅速後退!
眨眼間,就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射程。
武植的腳在西夏士兵的肩膀上連續踩動,但凡被他踩到的人,迅速骨裂,慘叫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