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不由地苦笑着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楊志這個倒黴孩子,早就跟他說過,當官不适合他,這樣一來,高俅那班人又要搞事情了。”
想到這裡,武植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份燦爛的笑,他告訴時遷:“你馬上去軍營,告訴将士們做好準備,估摸着明天我們就要出發去江州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上早朝的時候,高俅第一時間就跳了出來。
“啟禀官家,楊志讨賊失利,緻使江州幾十萬百姓深陷水深火熱之中!”
“如今江州的暴亂愈演愈烈,必須要增兵讨伐!”
趙佶舞文弄墨,玩弄女人,那是一流。
說到行軍打仗,根本一竅不通。
聽高俅這麼一說,趙佶條件反射地轉頭看向種師道。
“種老将軍,楊志可是你推薦的,怎麼這個人連江州這麼一丁點的叛亂都解決不了呢?”
高俅步步緊逼,直擊種師道:“還說是什麼楊家将的後代,簡直就是個酒囊飯袋。”
武植眉頭一皺,當下站了出來。
“官家,楊志的确是一個頗有能力的将才。他初到江州,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了當地的叛亂。”
“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使得江州的暴亂再一次凸顯。楊志觸不及防之下,一時處置不當,才導緻現在的結果。”
高俅看武植站出來,當下陰陰一笑。
他就是故意要怼種師道,迫使武植站出來,這樣一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武侍郎既然說得這麼輕巧,向來對于剿滅叛賊應該得心應手,不如就由你帶領精銳趕往江州,如何?“
高俅臉上雖笑,但言語緊迫,擺了明是要把武植往死路上推!
“武侍郎,過段時間你要面對的可是來自金國的虎狼之軍。若是你手底下這些人,連這些拿鋤頭,木棍的暴民都解決不了的話,怕是連跟金國人比賽的資格都沒有吧?”
高俅為了促使大宋跟金國的聯盟,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樣的法子都想的出來。
雖然他也覺得武植肯定不會是金國人的對手,但是高俅做事情向來講究穩妥,求保險。
若是能夠在比賽之前擺弄一些事情,促使武植出師未捷而被皇帝砍頭,使得比賽無法再進行下去,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但高俅不知道的是,武植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說到算計人,與武植相比,高俅還差了一千多年!
雖然心中早已經做了決定,但武植表面上裝裝樣子還是要的。
于是武植就擺出一副略微有點為難的樣子,他對着趙佶說道:“啟禀官家,微臣去鎮壓叛亂不是問題。”
“但是從咱們東京城前往江州,恐怕首先時間無法來回,微臣希望高太尉能夠在運輸方面予以幫助。”
趙佶沒想到武植回答得這麼幹脆,但同時也從武植的話裡聽出了什麼,問:“你打算如何運輸士兵?”
武植微微一笑:“馬車。”
“用馬車運兵?”不少文官聽了,當下不屑冷笑。
“武侍郎,你這麼做簡直就是強人所難啊。在這世上,可從來未曾聽過,有人用馬車來運兵的,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一群文官群起攻擊武植,畢竟在他們眼中,士兵的性命賤如狗!
武植看着眼前一排文官,眼裡透着一份傲然和強烈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