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莊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了。”
武植一仰頭,就看到前方的山坎上,站着一個留着小胡子的道士。
眼睛一眯,武植不留的笑了。
這不正是入雲龍公孫勝麼?
武植還沒開口,趙芙笒則是立即把雙手纏住武植的脖子,連連開口。
“快快快快,把我放下來。”
武植撇撇嘴,笑着說:“怎的,平時你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怎麼還裝起斯文來了?”
結果趙芙笒沒好氣地橫了武植一眼,她說。
“你這呆子,公孫先生那是修道之人。”
“你娘子我也是修道人士,正所謂擡頭不見低頭見,就我現在這般樣子讓他見着了,今後他若是傳出去,那本公主以後在同道人士面前豈不是很沒有臉面?”
武植不油的翻了個白眼。
就你還在臉面?
你這位大宋公主,什麼時候做事情講究臉面了?
不過内心有話,武植可不好說出來。
畢竟這位姑奶奶要是發起飙來,他想要鎮住,至少得有一張很結實闆正的床。
武植輕手輕腳地把趙芙笒給放了下來。
随後,牽着趙芙笒的手走了上去。
武植對着時隔許久才見面的公孫勝,拱了拱手,笑着說。
“公孫先生一别多日,風采依舊啊。”
公孫勝哈哈一笑:“武莊主相比之前見面,可是強了許多呢。”
“如今這九州有誰人不識武莊主你呢?”
武植咧開嘴,故作謙虛:“哎呀,那都是江湖朋友擡愛。”
“我啊,也就隻是會一點三腳貓功夫而已。”
“跟公孫先生你那呼風喚雨的本事相比起來,可差遠喽。”
邊上的趙芙笒眼見兩個男人互相吹捧,不由得微微翻了個白眼。
其實,趙芙笒此行另有目的。
她盡管嘴上是說着公孫勝乃修道人士,她要在人家面前展示儀态,以免落人口舌。
可實際上,這儀态可不是展示給公孫勝看的。
而是他的師父,羅真人。
趙芙笒其實在跟着武植的時候就,已經存了一個小心思。
聯想到自己男人越來越強,她與武植之間的距離也勢必會越來越遠。
一個娃兒當然栓不住他。
畢竟,許仙身邊的女人越多,那娃兒自然不會少。
等過些時候,沒準這臭男人,連自己娃兒的名字都會喊錯。
盡管她知道,武植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男人。
但是,趙芙笒不是那種在家中相夫教子,苦苦等候男人歸來的那種賢妻良母。
她渴望的是自由。
渴望的是能夠與武植共同遊曆江湖,遊覽山川的經曆。
所以她存了心思,想要拜入羅真人的門下。
如此以來,她跟武植的距離不會變遠,隻會更近。
再說,趙芙笒的師父也是羅真人的師弟,算起來也是本家。
而且,她此番來尋羅真人,可是拿了“信物”。
她師父那臭老道可是打包票羅真人見到信物之後,一定會收。
至于這個信物到底有何不同之處,趙芙笒反正看不出來。
就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是什麼古董,看上去很普通。
裡面有一根“步搖”,桃木材質,然後就用幾根銀絲纏了一刻珍珠,很廉價的東西。
幾句寒暄過後,公孫勝領着武植夫妻二人,進入道觀。
隔着老遠,武植就見到一個老道士手持掃把,慢悠悠地掃地。
乍眼一看,就隻是一個普通的老道士,但是武植之前見過羅真人,僅一眼就把他給認出來了。
武植走上前,對着羅真人行禮:“晚輩,拜見羅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