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這個變故,使得在場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
武植面對着眼前這個一邊口吐白沫,一邊朝着自己爬過來的男人,就顯得很淡定。
他先是拿起一根雞腿津津有味地把它吃了個幹淨,然後端起一個小酒壺,一邊對着酒壺吹着酒,一邊慢悠悠地來到這個男人面前。
對方看到武植靠近,連忙用雙手抓住武植的腳踝,身體不自主地顫抖。
一邊說話還一邊噴着白沫:“道長救救我,救救我!”
武植慢慢地蹲下來,看着眼前人微微一笑。
緊接着,武植直接把手擡了起來,朝着他那張猙獰同時也非常肥碩的臉,狠狠抽了一巴掌。
隻聽到“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音在整個房間裡傳蕩。
就在所有人都驚訝于武植為何會有如此動作的時候,那個被武植打的賓客,一時間也停下了顫抖。
就連臉上那猙獰的表情,也變成了驚駭,同時還有一份隐隐的憤怒閃現。
隻不過,他沒有直接表達出來,而是一人苦哈哈地對着武植說道:“道長,你、你為什麼......啪!”
又是一個非常清脆的巴掌聲。
武植這一巴掌打得非常突兀,以至于對方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揪住武植的衣領,擺出一副要跟武植拼命的姿态。
“你、你敢打我,你......”
他話才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已經把自己剛才的僞裝給捅破了,這才悻悻地把手收了回去。
他的這一番動作,引得旁邊衆人哈哈大笑。
劉福年也趕忙站起身,從他的主位上走了下來,對着武植做了解釋。
這個男人名叫夏長海,是劉福年關系比較要好的哥們。
平日裡這個夏長海,就是喜歡做一些搞怪的事情。
不過,他也善于交際,人緣很好,由于家中資産頗豐,經常會接濟一些有困難的朋友。
因此,在他們這些名門貴胄圈内,有着非常不錯的名聲。
旁邊當下也有不少人笑着打圓場。
夏長海也忙用衣袖把自己嘴上的髒東西給擦去,對着武植連連拱手,轉身又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隻是,他才剛剛走出兩步,武植忽然開口道了一句:“慢着。”
武植說話的時候,聲音顯得比較冷淡,旁邊衆人的笑聲,也随即停了下來。
這時候,就聽到武植用清淡的口吻道了一句:“這位居士,你最多還有半個月左右的命。”
“與其想辦法整蠱别人,不如多回家陪陪娘子,還有孩子吧。”
武植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可是把衆人都給吓到了。
夏長海雖然一開始有些發愣,但是很快就哈哈大笑,說:“道長啊,你這也太危言聳聽了。”
“你若是缺錢,不妨直接向我開口,我大可借你千把兩銀子。”
武植微微一笑,他說:“夏員外,你進到水晶裡來一定覺得自己的脖子很酸,肩膀很重。”
“有些時候甚至走路,左腳都會顯得有些沉重,甚至擡不起來,對吧?”
武植的這一番話,讓夏長海臉色驟然一變,因為全都被他給說中了。
夏長海雖然心裡頭有些慌張,但是很快便整理了一下情緒,笑着說:“道長,這人啊,身體不舒服總是有的,你說是吧?”
武植點點頭:“你說得沒錯,人不舒服的時候嘛總是有的,隻不過像你這般,可是難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