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本來還在小聲抱怨這些屍體又髒又臭的打雜人員,身體為之一頓。
随後緩緩低下頭來。
他那本應渾濁的眼睛,突然閃過一抹寒光,然後就又如原先那樣若無其事,罵罵咧咧地和同伴們處理屍體。
而這樣的情況并不是個例。
從那角落之中,總有一些黑影飄出來,與處理屍體的打雜人員影子融為一體。
他們彼此之間,還用一種跟蟲子叫一樣細碎的聲音溝通。
站在遠處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就算是幾步開外,也必須要聚精會神聽才能聽清。
第一個占領别人影子的男子開口說道:“這武植居然要用蓮花寶身,讓趙栩複生,他真有這麼大的能耐?”
另外一個人跟着說道:“這武植也不知道從何處學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功法,沒準他真的有能耐能夠辦到。”
“你我就在一旁看着便是,若是他真的成功了,到時再出手,把這趙栩搶過來。”
“隻要趙栩在手,這杭州小朝廷便會盡數收入太子殿下的囊中!”
什麼叫賊心不死?
這屬實就是了!
武植其實自打一開始,就懷疑幕後的主使者就是李玄業。
這玩意兒可比武植國王所遇到的那些老狐狸們,更加陰險、狡詐!
而且,就跟西伯利亞套娃一樣,那是一套接一套,一環閉一環。
什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都遠不及這家夥的鬼心思三分之一!
隻不過,這些手下人不知道的是,有句話叫隔牆有耳!
此時此刻,武植其實就站在圍牆的外頭。
他雖然沒有把耳朵貼着牆壁,但是瞳孔當中,那神秘的咒印一直在微微轉動。
那些手下人盡管說話聲音不大,而且還用蓬萊島的武功進行了特殊“加密”。
但武植,卻通過更加奇特的法門,将他們的談話聽得分外清晰。
趙芙笒就站在武植面前,盡管她沒有聽到這些人的對話,但是武植這出奇怪異的舉止,還是引起了趙芙笒的猜疑。
趙芙笒緊盯着武植,她說:“你在偷聽什麼呢?”
“你不會是發覺到什麼,沒跟我說吧?”
“難道說,你要救趙栩這小子隻是個幌子,真正目的是要揪出背後一直藏着的那個人?”
武植看着趙芙笒,不由自主地笑了。
這小娘皮子一段時間沒見,洞察力的确是見長啊。
武植“嘿嘿”一笑,伸手攬過趙芙笒那纖細的柳腰枝,将她整個人貼着自己的身體。
武植湊到趙芙笒的耳朵邊,細着聲音說:“我是你男人,我就是騙玉皇大帝和閻羅王,也不能騙你呀。”
“你放心,趙栩這個臭小子我有辦法讓他複活,隻不過不需要再那麼麻煩而已。”
“太後和師師姑娘她們準備的東西就足夠了,咱們兩個找蓮子,就是個幌子。”
“之所以搞這麼一出,就如你所說,我是要确定這背後搞鬼的人究竟是誰。”
武植這麼一說,趙芙笒倒也沒有過多抗拒。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不落于下風。
武植說:“現在基本已經肯定,對方是什麼人了。”
“咱們接下來,隻要見機行事就行。”
趙芙笒緊緊抓着武植的手,她說:“别的我不管,反正隻要你能把我弟弟救活就行。”
武植笑着伸手,在趙芙笒那嫩嫩的小臉蛋上,輕輕摩挲了一下。
他笑得特别猥瑣:“接下來,咱們就演一出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