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一,你好好查一查最近小藍聯系過什麼人。”
聽聞,邢一點點頭。
話音剛落下,小藍端着咖啡失魂落魄的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喬溫溫看着小藍的表情,更加覺得奇怪。
小藍的雙手在顫抖,咖啡順着杯沿灑了出來,有一部分滴落在了她的受傷,她卻好似沒有任何感覺。
小藍雙唇發白道:“邢助理,你剛剛說要查什麼?”
邢一一怔,看了看喬溫溫和顧臨淵。
“小藍,你在問什麼?”
小藍表情一換,一隻手捂住了臉頰将情緒全部藏匿。
“我,我是想問佟小姐現在怎麼樣了,都是我不好,我錯了......嗚嗚嗚......”
小藍痛哭了起來,好像剛才忽略佟茜還在做手術的人不是她。
對了,這種詭異的不安感有席卷了喬溫溫的心頭。
她從小就沒有安全感,所以對周圍的事情都格外的敏感。
不過自從她和顧臨淵在一起後,這種感覺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佟茜出這麼大的事情,小藍不陪着就算了,出現的第一件事居然問邢一在調查什麼。
而且小藍的表情似乎在逃避什麼。
喬溫溫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目光看向了顧臨淵和邢一。
顧臨淵對着邢一使了一個眼色,邢一立即走進了小藍。
“剛才二少說要調查一下蔣志,看看他是不是認識佟茜。”
“不!佟小姐絕對不認識蔣志。”小藍萬分肯定道。
“你怎麼知道?”邢一問道。
“我常年陪着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小藍有些心虛的低頭。
邢一輕應了一聲,餘光看向了顧臨淵,顯然他也覺得小藍的反應有些反常。
不過他們也沒有來得及繼續試探,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個焦急的護士。
“二少,請問佟茜的家人在這裡嗎?我們現在需要她的家人簽字了。”
“怎麼了?”顧臨淵鎮定詢問道。
“佟茜傷得太嚴重了,除了外傷之外,她的......下身被惡意損傷,以至于子宮大出皿,我們現在已經給她全身換了一遍皿,可還是止不住皿,所以隻能切除子宮,這需要親屬簽字。”
護士的話說得很快。
有一刹那,喬溫溫覺得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但是看着護士遞上的手術同意書,他們瞬間被拉回了現實。
切除子宮?
顧臨淵和邢一深深愣着。
隻有喬溫溫和小藍知道切除子宮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佟茜以後再也不能做母親,意味着她的身體會殘缺一部分。
護士催促道:“二少,不能在等了。”
喬溫溫推了推顧臨淵,提醒道:“大出皿佟茜會死的。”
顧臨淵回神:“她是孤兒,我替她簽字。”
護士點頭,繼續道:“二少,現在身體的傷害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來自于心理。”
說完,護士拿着手術同意書回到了手術室。
小藍看着手術室亮着的燈,仿佛被扼住了脖子,下一秒就暈了過去。
邢一扶着小藍:“二少,我先送她去休息室。”
顧臨淵揮了揮手,眉宇間的黑氣還未散去。
喬溫溫握住了他的手,繼續陪着他繼續等待手術技術。
不知過了多久,沒等到手術結束,反而等回來了陸燃和裴宴,自然也少不了姜水。
姜水第一時間沖上來摟住了沾着皿迹的喬溫溫。
“溫溫,你沒事吧?”
“我沒事,逃過一劫,否則躺在裡面的人是誰真不好說。不過......佟茜問題很大。”
喬溫溫有些愧疚,聲音不自覺的放低了許多,低聲向姜水說明了佟茜被切除子宮的事情。
她一定要說,否則她就要溺死在這空曠的走廊上。
但有些話她對着面前三個大男人說出口,可她知道姜氏能明白她的情緒。
“姜水,她......她被毀了。”
“溫溫,這不是你的錯,我可以同情她,但我絕不希望躺在裡面的人是你。”姜水緊緊捏住了喬溫溫的肩頭。
是啊,可是到底該怎麼選擇,才能平衡這個結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