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回過神來,這個吻已變了樣。
男人大手不安份......
景漾雙手推:“唔,唔......”
顧時宴覺得自己魔魇了,亦或者中了景漾蠱惑,不然為什麼覺得她味道,那般的甜美。
就像渴至極緻,她就是甘泉。
“嘶~”舌頭被咬了口,鐵鏽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開來,顧時宴沒退出,手反而扣住景漾下巴,迫使她接受,更迫使她無法再咬他。
瘋了吧!
狗男人!
景漾含糊不清罵,每一個聲音都消失在他嘴裡。
景漾氣死了!
男人與女人力量就是這麼懸殊,即便她特意去練,特意學習擒拿,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是花拳繡腿!
“小景,小景,你在裡面嗎?”
門口叩叩聲跟盛堯聲音傳來。
吻着她的男人這時一頓,撐着這機會,景漾突然頭後仰,下一秒......‘嘭’地聲響起!
她雙腿被壓制不能動,雙手被緊扣不能自由。
她的頭卻是自由的。
掙脫他手,下颔位置隐隐還泛疼,倆顆腦袋砸一塊,景漾眼冒星光。
下一秒,她揚手,一個巴掌甩在顧時宴臉上。
動靜這麼大,洗手間門瞬間被推開......盛堯沖進來,景漾跟顧時宴對持中,男人臉上巴掌印格外明顯,而景漾,紅唇紅腫,眼裡盡是羞憤。
一眼就能确定剛才發生了什麼。
“顧時宴,今天這事我記下了!”
景漾冰冷丢下話,收回目光,轉身時,跟盛堯笑了下,沒說話,一個人出了洗手間。
洗手間裡,似寒冬般,冷意盛然。
盛堯垂放在雙側的手緊握成拳頭,松開,又握緊,在克制着揍人沖動,最後用冷沉又帶着命令的口吻說:“顧總,請你離景漾遠點!”
顧時宴舌尖抵在上腭,嘴角勾起抹森冷的笑:“你以什麼身份跟我說話?”
拇指指腹按在嘴角,美好的滋味依舊在。
敢打他的女人,景漾是第一個。
敢戲弄他的女人,景漾也是第一個。
就像一灘死水的生活,突然有了點樂子,顧時宴挑釁地眯了眯眼:“盛學長,我跟她沒有離婚,算起來,我們還是夫妻關系。所以,丈夫怎麼離妻子遠點,你跟我說說。”
“顧總,她現在的身份是姜景漾;而景漾這個名字,景家那邊早已注銷,跟你寫在結婚證上的名字,不具備任何法律效力。”盛堯嘲弄道。
顧時宴神情不變:“那又怎麼樣?我跟她還有硯栩呢。”
“你可以用硯栩去脅迫她試試?”
盛堯嗤了聲:“景漾早不是以前景漾,就算憑你顧氏集團總裁身份,也休想耐何得了她;隻要她不想,她不願意,你顧時宴在她眼裡,也就是個垃圾。”
————
“小景,有沒有哪裡受傷?”
在休息室裡,盛堯找到景漾,關心詢問。
景漾擦了擦額頭:“沒有呢,就是磕到了頭。”
摸着去撞顧時宴位置,盛堯看了眼,已經腫了,他眸底一抹冷意一閃而過:“回去後用雞蛋敷敷,是我不好,接了個電話還出去處理了一下事。”
景漾自然不可能責怪盛堯。
今天這事,她肯定不會這樣算了!
“走吧,我們回去吧。”景漾準備起身,成功拉住她:“等等。”
“啊?”
“耳環掉了你不知道嗎?”
盛堯說話時,附身靠近景漾,親自将耳環戴在她耳上......,正要拉開距離,看到休息室門口有道陰影。
“我買的禮物,可能跟我有緣分,在大廳裡都能撿到。”
靠得太近,說話時,景漾都能感覺到盛堯呼吸的熱氣,她很不自在,主動彎腰起身拉開倆人距離:“盛堯哥,下次不要送我耳環了,我其實不喜歡戴這些東西。”
耳環,限量,包括戒指,她都不喜歡。
“好,下次不送了。”
倆人一起離開,走到門口時,盛堯讓景漾等一下,他去把車開過來。
她身上披着盛堯的西裝,秋風習習,帶着幾分涼意。
景漾心裡卻滿腦子想着洗手間的事,回去後,他一定要給顧時宴一個教訓!當她好欺負嗎?
以後她帶工具在身,再占她便宜,讓他當太監。
雖然他們之間有過數次肌膚之親,那都是在她願意前提下;今晚,鉗制她必須接受。
在景漾身後,顧時宴一身煞氣走來,他身邊緊跟鄧吉祥,後者說:“顧總,剛才我從休息室門口路過時,剛好看到盛堯跟姜小姐了。”
顧時宴像沒聽到,沒吭一個字。
鄧吉祥繼續說:“原來姜小姐今天帶的耳環是盛堯送的......”
話沒說完,走在前面男人突然停下:“你再說一遍!”
“耳環是盛堯送的這話嗎?”
鄧吉祥說完,就見到老闆眼裡冷意比剛才更駭人:“顧總,是有什麼問題嗎?”
“該死的女人!”
回答鄧吉祥的,是這麼五個字。
鄧吉祥此刻完全确定,老闆對前老闆娘舊情未了,而且還非常在乎那種,偏偏死鴨子嘴硬,裝出一副不在乎,無所謂姿态。
背地裡,比誰都着急。
剛才跟姜小姐去洗手間,比誰都快。
“顧總,也就是對耳環而已,款式随處可見,也不是......”
确定老闆心意的鄧吉祥,開始說好話,各方面還沒說完突見面前人朝前跑去。
什麼情況?
鄧吉祥還沒反應過來,前面突然響起道尖銳的女人聲音:“景漾,你去死吧!”
今晚景漾來參加典禮,網上有她現場照片,喬欣然躲過保镖已經在這等了兩個小時了,等的就是這一刻!
憑什麼啊?
時宴哥是她的!景漾卻把他搶走......就是這張臉是不是?
那隻要毀了這張臉,時宴哥一定會屬于她!
她獰猙地将手裡東西潑過去......
景漾穿着高跟鞋,直接跑開難度大,隻能用身上衣服擋住喬欣然潑來的東西,最後那麼瞬間,手臂被股強力拉拽,撞入一個兇膛内。
她聞到了熟悉的男人味道......清冽的松木香,獨屬那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