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擡頭看着他笑吟吟的開口道。
龍飛心底一抖,趕忙低下頭。
對于他們幕府左派來說,安倍草燈是他們的領軍級人物,是英雄,是天賜。
但對于他龍飛來說,安倍草燈就恐懼!
“屬下不敢!”
“屬下,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主子。”
青衣男人開口笑道,笑容溫潤如玉卻差點兒把他吓暈。
整個将軍府都知道的一件事就是,安倍草燈笑得越開心,就越生氣。
如果說陳霄是暴君的話,那這安倍草燈就是昏君。
喜怒哀樂,變化無常。
這種人上一秒還在跟你談笑風生,下一秒可能就一把刀插進你脖子裡了。
“數年未曾聯系過将軍,照飛自慚愧。”
龍飛說着重重給他磕了個頭,眼角下垂,眉毛皺在一起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真誠。
但他這點兒小九九怎麼可能逃過安倍草燈的眼睛呢。
放下手中的繡帕,安倍草燈單手撐着下巴偏頭看着龍飛看破不說破。
“你那個新主人,對你是不是還不錯?”
龍飛虎軀一震。不敢擡頭去看他的眼睛。
“照飛自始至終都隻有安倍大人一個主人!”
安倍草燈冷笑,伸手指向自己榻榻米的對面讓他坐。
“說說近況吧,那個傳說中的西半球首富怎麼樣?”
龍飛猶豫片刻挑了個比較中肯的回答。
“很強。”雖然對于一國将軍來說這話有些誇大其詞,
但龍飛實際上也并未說錯。
陳霄雖然隻是一個掌握經濟的财閥,但手中的軍事勢力并不比任何人差。
更何況,安倍草燈所在的倭國再強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島國。
這些的一個國家,就算是正面硬剛也不可能是陳霄的對手。
安倍點頭。
他料想龍飛沒那個膽子說謊。
“那那些個奇奇怪怪的藥是怎麼回事?”
“宋青說他身上有一種很神奇的藥,吃下去就可以獲得某種十分神奇的力量。”
龍飛點頭。
“是指p1試劑吧。”
“但這些東西都是由基地内部研究院内部親自保管。”
“研究院每個人都是陳霄親自挑選,所有的一切包括走的路,護衛的安保人員全部都是與其他部門分開。”
“同一個基地不同部門,這小子還真是謹慎啊。”
龍飛擡頭,從他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安倍草燈眼角的細紋。
“主那個叫陳霄的十分多疑謹慎,最近連我對被懷疑了。”龍飛語氣轉換的很快,并沒讓安倍草燈發現端倪。
聽到他說被懷疑了草燈眉頭微微皺起。
“那你最近還是安分一點别讓他抓住馬腳,之後風頭過了你再聯系我。宋青會與你交接。”
龍飛點頭,起身面對着安倍草燈緩緩後退出門。
直到關上門,出了古樓門他的手都是汗津津的。
“龍飛,你怎麼在這兒?”
剛踏出古樓不足數米,一身灰衣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毒蛇就叫住他了。
“前輩。”
雖然十足的膈應他,但龍飛還是恭恭敬敬沖他彎腰,畢竟禮不可廢。
“聾了?老子問你話呢,你過來幹嘛?!”
毒蛇生冷帶着質問的語氣。
他剛剛才與黑寡談完從古樓出來。
他不敢保證龍飛有沒有聽到自己與别人那些大逆不道的談話。
“什麼時候來的,來這兒做什麼?”
龍飛看着他眼神微不可見的沉了沉。
最近那股跟在他身邊監視的視線消失.
如果他猜測的不錯,那個原本跟在他身邊的人應該去跟毒蛇了。
毒蛇的觀察力遠遠在他之下,未必能發現有人一直在跟着他。
“我去哪兒做什麼還需要向你報備?”
龍飛表情不悅,心裡更加不悅。
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自己不知死活也就算了,連帶着他也要跟着受罰。
“姓龍的我警告你,現在主人不再這,鳳凰也不在這兒,可沒人護着你!”
毒蛇陰毒的蛇眼盯着他眼神兇惡。
風吹葉落,帶着一股子松柏的清香氣。
如同,陳霄!?
龍飛又蹙鼻子嗅了嗅,那股清仿佛就是他的一個錯覺。
難不成,陳霄親自來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龍飛的眼中飛塊閃過一抹懼意。
他才剛從出古樓出來,萬一被陳霄察覺...
龍飛心底這樣想着看眼神憤怒帶着點兒慌張的毒蛇心中有了注意。
“有什麼好激動的,你以為你做的那些破事兒是能埋過我還是埋過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