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霄挂斷電話,臉上露出了苦笑。
雖然對方稱呼自己為老大,但也隻是自己在成為西半球第一财閥路上結識的一個小兄弟而已。
不過當初天賦異禀的小兄弟,此時已經是網路上一個傳說了,人送稱号——無孔不入的高神。
本來自己在成功登頂西半球之後有邀請對方加入自己的集團,卻被一句“不想被束縛”給無情拒絕了。
現在兩人單純以朋友相交,隻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一直喊自己老大。
輕輕搖了搖頭,沒再繼續回憶下去,反正給小高的委托,至今還沒有失敗過一次,自己隻要等他的好消息就好了。
“主上!您回來了。”
風軒見到掀開簾幕走出來的陳霄,趕忙恭敬地輕輕一彎身。
陳霄點了點頭,看向前方還倒在地上的那一衆小混混們,也沒有多說什麼徑直向外走去。
......
“什麼?戰部查封了我的地下軍工廠?”
孟郊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手中的核桃跌落在地,撞擊的聲音在此刻顯得尤為刺耳。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被發現!”
“陳霄?又是陳霄?”
“他怎麼敢?”
“什麼怎麼辦,那間酒店的法人代表又不是我,那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以後也别給我打電話了。”
話一說完,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臉上則是陰晴不定,一方面孟家最近收到的資金十分富足早已提早改變了那小作坊式的生産制造,将重點轉移到了新的地方。因此這個老廠被查封還影響不了孟家的命脈。
另一方面,陳霄在昨天救下了刀疤已經讓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跟金主交代了,今天居然還把自己的老窩給端了,區區一個陳家養子,為什麼敢這樣跟自己作對。
“孟總,查......查清楚了。”
一個身材曼妙的秘書興奮地小跑進來,見到孟郊那面目通紅的憤怒模樣時,卻是一下子結巴了起來。
“說!”
正在氣頭上的孟郊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直接一聲低喝,吓得秘書渾身一顫。
“是......是,刀疤住......住在江城戰......戰部醫院。”
“什麼?!”
“戰部醫院?刀疤怎麼會在那,他不是個逃犯麼?”
“就......就在今天早上,戰部取......取消了刀疤的通緝。”
孟郊聞言雙眼瞪得跟個銅鈴一般大小。
“取消了?幾年的通緝說取消就取消了?”
“說是抓到了真正的犯人,因此就取消了對他的通緝,不僅如此,還因為這些年的冤罪給了他賠償。”
秘書說完便低下了頭,半閉着眼睛,不敢看向孟郊那兇惡的面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老闆身上那越來越狂躁的怒氣,是個人都能感受到了。
孟郊那一腔憋屈的怒火找不到地方發洩,雙眼兇狠地瞪着眼前的秘書,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
“叮鈴鈴!”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哼!”
鼻孔噴出一口氣,将話筒接了起來。
“誰!”
“孟總好大的脾氣啊。”
一個女聲以不可忤逆的口吻自話筒中響起。
“啊......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剛在教訓下屬,一......”
“好了,不用解釋了。”
“是,是,是。”
孟郊臉色劇變,原先盛氣淩人的憤怒模樣轉眼間變為了溫順的小綿羊,臉上堆着惡心的谄笑。
“交給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額......抱歉,刀疤現在好像已經不是通緝犯了。”
“而且還住到了戰部醫院,受到戰部保護。”
“這和我要你辦的事情沖突麼?”
孟郊聞言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但是戰部......”
“三日内刀疤不死,就是你死,你好自為之。”
話音一落,對面隻傳來一聲清脆的挂斷聲,接着便是嘟嘟嘟的忙音,折磨着他的内心,蹂躏着他的面容。
那扭曲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擡頭間看到了畏畏縮縮的秘書,臉上頓時升騰起滿滿的怒意。
“還不快滾去給我查清楚戰部醫院的值班規律!”
“是......是。”
秘書不知道老闆要戰部醫院的值班規律幹什麼,自己隻要照着去做就好了。
......
陳霄離開了孟家酒店之後打算先回一趟公司。
長時間沒有在公司露面,全靠君無緣一個人打理,隻是最近向自己的彙報公司的情況好像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