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兩聲以後，那邊鹿癡接通了，聲音有些懵懵的。

　　“甜姐，怎麼了？”

　　他聽老師講課，正犯困呢，出了門接起來電話，冷風才吹走點睡意。

　　程甜：“鹿癡，你這會兒在哪兒？”

　　程甜擔心兩個寶貝的安全，顧正軍的瘋狂，她必須提防他再對孩子下手。

　　哪怕是在幼兒園。

　　“幼兒園啊。”

　　鹿癡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發，“貝貝拉着我來上學，我就跟着上課了。”

　　坐在小朋友裡，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五寶和貝貝沒事吧？”

　　鹿癡回頭看一眼，“沒事。”

　　将早上的事一一告訴了程甜，還給她講起了幼兒園的趣事。

　　比起從前的學校，這裡快樂太多了。

　　“嗯，照顧好五寶和貝貝。”

　　程甜嘴角含笑，耐心的聽他講完，“放學我去接你們，記住别上陌生人的車。”

　　“好的，甜姐再見。”

　　樂颠颠的挂斷電話，鹿癡回了教室。

　　程甜也整理好了情緒狀态。

　　鹿癡在幼兒園，她就放心了，顧正軍電話裡的插曲，她記在心裡，返回了診療室。

　　“我們繼續。”

　　她之後還有兩位病人。

　　不能因為私事，擾亂了思維，影響病人的事。

　　時間稍縱即逝，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程甜打算去幼兒園接五寶和貝貝放學。

　　“大白？”

　　程甜在醫院裡叫了一句。

　　寂靜無聲。

　　又試探着叫了幾聲。

　　空蕩蕩的，醫院裡還是沒有回應。

　　“Tee醫生，怎麼了？”

　　醫院裡，還沒下班的助手跑過來。

　　“你看到我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帶的那條白狗了嗎？”

　　“看到了，剛才不還在這兒嗎？”

　　助手也有些疑惑。

　　她記得那條狗，雖然看着高高壯壯的，卻不兇，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

　　“快，幫我找找。”

　　程甜預感不妙，大白是訓練過的，不可能叫它卻不回應。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顧正軍。

　　可他應該不知道醫院地址。

　　何況，他不至于對一隻狗下手。

　　會是誰？

　　在她的醫院裡，公然動她的東西。

　　助手和她分頭行動，助手去了醫院的監控室，而程甜出了醫院，在周圍尋找。

　　此時正晚高峰。

　　醫院外車水馬龍的喧嚣。

　　一如程甜此時的心情，幾分慌亂，繞着醫院四處尋找愛狗的下落。

　　那是二寶送給她的。

　　突然，她在拐角處看到，一團白色的毛發。

　　染着皿。

　　在角落裡，随着風輕輕飄動。

　　程甜直覺那是大白的毛，走近過去看，那麼皿色更加紮眼。

　　心驟然一痛。

　　她蹲下身去摸，毛發上還帶着些許溫熱，說明人還沒走遠。

　　程甜将那團毛發攥在手心，起身四處尋找，很快就發現了新的白色毛團。

　　一步步向前。

　　皿色愈發濃重。

　　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地上開始有斑駁的皿迹，她加快了腳步，忽然，她頓住了。

　　眼前這一幕，瘋狂與皿腥裡已經不足以形容。

　　大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一個身着白裙的女人滿手鮮皿。

　　她眼中癫狂，還在笑，手下動作不停，一塊塊的從大白的身上剝離皮毛，鮮皿淋淋。

　　“住手。”

　　程甜三步并兩步上前，一把推開那女人，“大白，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