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辰眉頭緊鎖思考的時候,宮徽羽已經和覺岸交手。
兩者一交手,高低立刻就分了出來。
宮徽羽雖然能擋住覺岸,但也隻是堪堪擋住。
覺岸每一次輕描淡寫的出手,都要宮徽羽用盡渾身解數去應對。
隻不過幾個回合,宮徽羽已經受了傷。
她懸浮于地,雙臂展開,身體後傾倒飛出數米之遠。
李辰能看到,宮徽羽的面紗上已經帶了星星點點的皿迹。
而剛剛停穩,宮徽羽又要沖上去。
“别去了。”
這一次,是李辰攔在宮徽羽面前。
“我能堅持三十息!”宮徽羽倔強道。
“有什麼意義?”
李辰問道,“倘若是三個時辰,我還能跑,三十息,我跑都跑不了,算了。”
“你走吧。”
宮徽羽沒動。
她隻是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李辰,目光如冰山上的堅冰。
“我說過,會為你抵擋三十息。”宮徽羽無比倔強。
“我也說了,不用。”
李辰不再管宮徽羽,他轉身面對覺岸,攤手說道:“你真的甯可拼上佛門的傳承,也要殺本宮?”
覺岸平靜地回答道:“佛門不會滅了傳承。”
李辰冷笑道:“那就是你背後的主子,有把握在殺了本宮之後穩住天下?”
“是誰?文王?甯王?還是趙玄機?”
覺岸并不回答,隻是說:“江湖恩怨,貧僧眼中隻有衆生,沒有王侯。”
“你不必拖延時間了,貧僧心意已決。”
覺岸的态度,讓李辰大感棘手。
這老和尚,當真是穩如老狗。
在勝券在握的情況下,居然沒有半點反派的毛病,廢話更是不多說一句。
眼看覺岸要動手,宮徽羽鼓足全力,想要去拼死一搏。
而這時候,一聲郎笑,自天邊而來。
“道爺我就知道你這老秃驢肚子裡沒藏好水,果然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幹殺人越貨的勾當。”
這聲音傳來,所有人都看向了遠處。
一名中年道人,穿着松松垮垮的道袍,活像個江湖騙子,牽着一個還算是可愛的小女孩,正從遠方而來。
見到這名其貌不揚的中年道人,覺岸的神色第一次發生了變化。
他隻是微微皺眉,但眼底卻分明是煩悶和不耐。
還有絲絲忌憚。
隻是看了那道人一眼,覺岸一擡手,就朝着李辰抓來。
這一次,覺岸全力出手。
顯然是不想節外生枝,被那道士攪和了好事。
宮徽羽要攔,卻連一秒都沒有攔住,直接被氣勁卷傷。
千鈞一發之際,李辰沒去管覺岸,更沒有在乎馬上就要收走他性命的攻擊,他隻是死死盯着那不修邊幅的中年道士。
他知道,自己的小命,全在這道士的身上。
果然,那道士懶洋洋地伸手,握住腰間那把并不起眼,絕對會被所有人忽視的桃木劍。
握住劍柄的那一刹那,中年道士的整個人氣質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前一秒還不修邊幅,活像個江湖騙子。
可下一秒,他身上氣機勃發,如同出鞘神劍。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道韻自他身上彌散開來,他拔劍的刹那,天地之間,萬事萬物消失殆盡,隻剩下了一片光。
一片璀璨的劍光。
“我有一劍,可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