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清瀾是松開了,但那股子疼痛的後勁還一陣陣地往李辰腦子裡鑽。
龇牙咧嘴的李辰怒道:“你屬狗的!?”
趙清瀾看着李辰氣急敗壞的樣子,内心無比暢快,隻感覺壓抑憋悶了太久的心情終于略微宣洩出去了一點一般,整個人都輕松不少,連帶那股子虛弱感都好了一些。
李辰悶哼一聲,松開了趙清瀾坐在床邊,雖然太子坐在皇後的床上依然是大逆不道,但總比剛才摟着皇後嚷嚷着要強了她來的好。
趙清瀾隻是看着李辰,沒有再說讓他滾出去之類的話,她知道,這種話除了激起李辰的兇性讓他欺負自己之外,沒有半點正面作用。
緩緩地揉着肩膀上的壓印,李辰疼得時不時抽一下眉頭,嘴裡說道:“到了你我的身份地位,不管做什麼決定都不能憑着自己的喜好來,或許你可以無牽無挂,但我不行,所以為了我的大局考慮,我必須阻止你做一些在我看來很沒腦子的舉動。”
聽見李辰說自己沒腦子,趙清瀾鳳眸含煞,剛要反駁,李辰就擺手打斷道:“别跟我瞪眼,我沒說錯,你堂堂一朝皇後,在我登基之後卻跑出去出家,你覺得可能嗎?”
“天下人要怎麼看我,朝野上下又該怎麼議論我?這是對整個皇室的抹黑,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趙清瀾實在忍不住,冷笑道:“當初滿嘴不在乎天下人悠悠之口的也是你。”
“是啊,那也是我說的。”
李辰理直氣壯道:“此一時彼一時,做太子我可以肆無忌憚,因為隻是儲君不是君,可真當了皇帝,我就必須從全盤考慮,口碑也是很重要的,要不然你真以為天天被人罵暴君,被人在背後戳脊梁骨說是昏君,這很舒服?或許對我個人來說,隻要我足夠強力,推行強人政治,那麼别人也就是嘴皮子上發兩句牢騷說幾句難聽的,無所謂,但是我在位終有限,大秦江山的未來,還是要李家子孫,我的兒子去繼承的,我必須為他們考慮。”
趙清瀾看着李辰,神色有些錯愕。
包括她自己和父親趙玄機在内,全天下人都在注目着太子在這一場場的政治風暴中如何穩固自身,但卻沒有人想到,李辰如今已經在考慮江山傳承,子孫後代的事情了。
正如同剛剛發生的,半年前所有人都在看他和趙玄機的政治鬥争中會如何應對,但他卻悄悄離開了京城,打下了大秦帝國百年來的最大戰功。
這個人,到底是自信到了極點,還是狂妄到了不可救藥?
在李辰還是個皇子的時候,趙清瀾就已經知道他,一直到現如今,她卻突然有一種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他的荒唐感覺。
“說起來,趙泰來的變化倒真是讓我驚訝。”
李辰的話鋒一轉,換話題的速度讓趙清瀾猝不及防,又戳中了她的内心。
“他怎麼樣?”趙清瀾急切地問。
“娶老婆了,有本事了。”李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