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是小國不錯,全是蠻夷也不錯!”
“可正是因為如此,東瀛人才陰暗、狹窄、心理扭曲!”
“你王騰煥入朝為官數十年,我大秦海岸線上每年都有漁民、百姓被東瀛人入侵,他們對我大秦子民,燒殺搶掠,其一件件慘案,卷宗,你王騰煥位高權重,都不屑于看一眼麼!?”
“這些東瀛人,抓住了我大秦的百姓,将男丁砍頭,女性下至七八歲的幼女,上至六七十的老婦,全部被這些畜生的糟蹋。”
“這些,還隻是最普通的,更惡劣的非人行徑,本宮都覺得難以啟齒!”
李辰指着地上疼得臉色發白的王騰煥,破口大罵道:“這,就是你要展現大秦泱泱大國氣度的對象?”
“聖賢曰,以禮待人,以德報人。”
“但這句話的前提,對方要是個人!”
話說完,李辰擡頭目光森冷地掃過其他官員,說道:“從今天起,誰再說這樣的混賬話,那麼好,本宮便将你們的妻女家人拉出來,将東瀛人對我大秦百姓所做的暴行,全部在你們的妻女身上來一遍,看你們還說不說的出口大國的氣度,大秦的仁慈!”
趴在地上,王騰煥疼得額頭直冒汗,他咬牙道:“太子,老臣為朝廷辛苦付出數十年,你今日如此折辱老臣,老臣便是死都不瞑目!”
“那好啊。”
李辰指着太和殿上足要好幾個成年男子環抱的雕龍立柱,說道:“那你就去死,你剛不是說了,以頭擊柱,也要個公道?今日公道是給不了你了,你便死不瞑目一個給本宮看看。”
“全都讓開,給王大人讓出一條路,本宮看看王大人撞死在這太和殿上之後,在史書上是否也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好死不死,徐長青正好站在王騰煥和一根立柱之間,他看了看周圍,然後低下頭,腳步悄無聲息地向旁邊挪了挪。
竟然是真的讓出了一條路,方便王騰煥去撞。
王騰煥翻身坐在地上,看看那巨大的燙金紅漆立柱,上面雕得栩栩如生的九爪金龍似乎正看着自己,再看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李辰。
那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王騰煥不可能真的去撞。
他還不想死。
眼看場面僵持着,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殿下,王大人也隻是一時糊塗,還請殿下給他一個機會。”
這種時候能開口的,也隻剩下趙玄機了。
他拱拱手,表情輕緩地說道:“若是其他番邦蠻夷也就罷了,這東瀛對我大秦所犯罪行的确是罄竹難書,不處以極刑實難平憤,王大人,還不向殿下認錯?”
這台階,算是送過來了。
王騰煥二話不說,一個翻身就跪在地上,漲紅着一張老臉說道:“老臣一時糊塗,還請殿下見諒。”
李辰冷哼一聲,甩手走向禦台。
一邊走,背對着王騰煥的他還不忘殺人再誅心。
“讓錦衣衛的去查一查這老東西,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一時糊塗,還是壓根就收受了東瀛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