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管仲逸笑了起來,“王爺也未必過于擔心示弱的問題。”
“如何說?”文王看向他。
管仲逸兇有成竹說道:“王爺,把靖王換回來後,大可以找些書生說書人什麼的,編個故事,不說别的,隻說王爺願意為了靖王一人,付出大筆錢财,隻為靖王能夠安全歸來。”
“這樣一來,衆人關注的就不會是什麼示不示弱的問題,大家所看到的,隻會是王爺重情重義,甘願為了一人,付出絕大代價的情誼,或許,會令那些已經有些搖擺的人,更加堅定也有可能。”
“王爺,有舍才有得,五十萬兩罷了,以王爺的财力,算不得什麼,但得到的東西,卻遠遠不止,從這方面來說,我們還要感謝太子才是。”
文王聽了之後,沉默良久。
“還有眼前金陵的問題還未解決,藩王那邊絕不能再出問題了。”管仲逸說道。
文王想起最近金陵的情況,又是一陣頭疼。
管仲逸說的不錯,目前各種情況交織,且對他不利,藩王這裡是萬萬不能出問題的。
這是他跟李辰鬥争很重要的一張牌。
沒有了藩王集團的支持,雖然他依舊有能力跟李辰周旋,但終歸要吃力一些。
李辰目前在南方勢頭很盛,他沒理由放棄這麼重的一張牌。
而靖王的事情怎麼處理,就關系到這方面。
“唉。”一聲長歎,文王的眉頭皺起又松開,重複了好幾次,終于說道:“罷了,那便給吧。”
“而且,既然要給的話,就不必五十萬了,直接給李辰六十萬兩吧,順便把浙閩當地還有心跟随本王的那些人換一些回來,他會應允的。”
文王很清楚李辰到底有多缺錢,自己給他送錢,隻是換回幾個無關緊要的人物,李辰沒理由不同意。
自己這邊最近也損失了不少人,剛好換幾個回來頂上。
“王爺英明。”管仲逸躬身應道。
“真的英明嗎?”文王忽然笑道;“本王最近這段時間感到越發吃力了。”
想到自己的年齡,文王也有些憂心,年齡也是他相比李辰的一大劣勢。
李辰正處壯年,而他卻已經年老,要是這幾年不能分出勝負的話,他還有多少精力跟李辰鬥?
管仲逸清楚是近段時間在跟太子的鬥争中處于下風,讓文王有些擔憂了,開口道:“王爺不必擔心,雖然近期太子勢盛,但也不過隻是暫時的,隻要他堅定削藩,早晚會有頂不住的一天。”
“王爺則不同,隻要不出意外,把藩王聚集起來,王爺便是整個大秦最強大的勢力,哪怕朝廷又如何?”
大秦的藩王制度經過幾百年的發展,已經根深蒂固,每個藩王都不是好相與的人物。
不像官員,朝廷可以随意任免,藩王是不可以輕易動的。
數百年的積累下,哪個王府沒有一點底蘊,若是文王能夠把這些人聚集起來,那種能量足以傾覆朝廷。
而文王作為天下藩王之首,天然就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