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聊到這,基本上就是到頭了。
耶律古贊齊看着李辰,面無表情地說道:“大秦太子倒是有雄心壯志,隻不過,希望你不是隻有嘴上功夫厲害。”
“戰場上打回去?說的倒是很好,可惜啊,是要靠戰士去拼殺回來的,而你們大秦的戰士,呵呵......”
說到這,耶律古贊齊臉上的鄙夷神色連掩飾都不帶掩飾的,他嘴角上揚扯起一個極具嘲諷的弧度,然後漫不經心地拱拱手,說:“既然大秦不願意接受我遼國的合作,那麼本王告辭!”
深深地看了李辰一眼,耶律古贊齊又說道:“戰場上見!”
話說完,耶律古贊齊扭頭便要走。
隻是他才一轉身,便聽見東宮之外有大批兵馬腳步聲急速逼近。
在軍伍中蹉跎了大半輩子,耶律古贊齊對馬蹄和士兵腳步的聲音了如指掌,他隻是一聽便能分辨出來,這是一支一千到一千二百人組成的隊伍,其中馬匹數量又有人數的七成左右。
最重要的是,這腳步聲雖然急,但卻并不亂,踩踏在地面之上,發出沉悶如擂鼓又如雨點一般的聲線,密集而富有節奏。
其中夾雜馬蹄鐵随着馬匹步伐前行時很有節奏感的哒哒聲,交織成一出尋常人絕對體會不來的絕妙美感。
遼國作為草原上的國家,耶律古贊齊從出生開始就和馬匹跟軍隊打交道,他一耳就能聽出來,這一千多人的隊伍,絕對是上過戰場見過皿的絕對精銳!
這種精銳程度,即便是放到了遼國都可以算得上是絕對王牌騎兵。
原本正要走的耶律古贊齊腳步一下子僵硬在原地。
是大秦太子對自己示威?
還是他壓根沒打算放自己活着離開?
事關生死,耶律古贊齊擰着眉頭,表情凝重。
眼看馬上就能離開這裡,但卻突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讓耶律古贊齊的心情立刻忐忑起來。
在他的不安中,東宮外,一隊軍容肅正,殺氣騰騰的士兵已經來到東宮之前。
“本宮的将軍回來了,開正門!”
李辰長笑一聲,下令道。
便是尋常人家,若非來了極為尊貴的客人,正門輕易是不可能開的,一般便是家裡主人出入,都是走的偏門。
正門隻有重大節日或者最尊貴的客人到訪時候才開。
在東宮,能讓東宮正門打開的人隻有皇帝,或者太子親自下令。
所以東宮正門大開,這是極高的禮遇。
耶律古贊齊想走也走不了了。
因為随着東宮正門的緩緩推開,他能清晰地看見東宮殿前的廣場上,一千多人的士兵旗幟招展,一個個如同标槍一般挺立在原地。
莫說嘈雜與喧鬧,便是連馬匹的嘶鳴聲都不見。
這一千多人隻是站在那,便有滾滾煞氣迎面而來。
看着眼前這支鐵皿之師,耶律古贊齊的眼皮抖了抖。
和他之前的猜測相同,眼前這支隊伍,即便是放到遼國,也是最能打的。
要是大秦上下全是這種隊伍,那麼遼國也别折騰了,幹脆俯首稱臣算了。
不管耶律古贊齊如何思慮,兵馬分開,隊伍中快步走出一名青年将軍,他來到東宮正門之前,激動地半跪在地,擡手高聲道:“末将蘇平北,奉命班師回朝,請太子殿下檢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