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必武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京城之外另一處宅院内。
管仲逸面色陰沉盯着眼前的人。
“張必武自己要求的明天趁着蘇震霆與蘇錦帕不在京城時才會入宮,為何他今天就去了!?又為何沒有人阻攔他!?”
前來彙報消息的人低着頭,身體抖動如篩糠,急忙回答道:“回禀管先生···卑職不知張大人為何突然今日行動,隻是他在出發的時候,故意支開了卑職,卑職是事後才知道,立刻就過來禀報了。”
管仲逸心中怒火盈沸,但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一滴地平靜下來。
他知道,這種時候一切都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他就算是再暴怒也是于事無補。
當務之急,是要做兩件事情。
第一件,弄清楚張必武突然出爾反爾的原因。
第二件,幫張必武達成目的。
管仲逸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麼其他大人呢?為何都懵懵懂懂地跟了上去?”
那人面色尴尬地回答說:“是張大人說已經得到了管先生的同意,臨時改變了時間···”
管仲逸眯起眼睛,說道:“張必武這是處心積慮啊。”
“沒道理,完全沒有道理···”
管仲逸在屋子裡來回走動,擡頭看着窗外的鵝毛大雪,皺眉說道:“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
那人小聲道:“管先生,會不會是張大人得到了什麼消息,這個消息讓他必須立刻行動起來?”
管仲逸冷笑道:“難道緊急到派人提前來跟我知會一聲的時間都沒有麼?這個解釋太牽強了,不符合邏輯。”
見自己的想法被反駁,這人老老實實地閉嘴,不敢再廢話。
“蘇震霆在哪裡?”管仲逸問。
“依然在京郊羽林衛大營之中。”
“太子妃呢?”管仲逸又問。
“入宮了。”
那人立刻回答道:“太子妃兩個時辰之前就入宮了,算起來,比張大人入宮的時間還要早一些。”
“奇怪···”
管仲逸眉頭緊鎖,他道:“要是張必武先去,皇後給了東宮消息,太子妃這才趕過去還合情合理,但太子妃為什麼會突然先入了宮?這說明她入宮的理由,并不是為了張必武,除非她會未蔔先知。”
似是想起了什麼,管仲逸取出了一隻陳舊古樸的箱子,從箱子中取出了一枚龜殼,還有一整套非常古樸的占蔔卦圖。
隻見他念念有詞,表情虔誠。
前來彙報的屬下瞪大眼睛看着,他努力地想要聽清管仲逸在說什麼,但明明語速不快,而且每個字也十分清晰,但串聯起來傳進耳朵裡,他就是聽不懂管仲逸在念什麼内容,甚至越是想要聽清楚,就越是覺得混沌一片,時間久了,他猛地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心頭大駭的他再也不敢多聽,連忙強迫自己不去聽管仲逸所念的内容。
隻是片刻的功夫,管仲逸手掌打開,被合在掌心中的兩枚卦掉落在卦圖上。
與此同時,管仲逸猛地吐出一口鮮皿。
那鮮皿呈現出極深的黑紅色,和尋常鮮皿有天地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