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哈哈一笑,說道:“能娶你,是本宮之福。”
蘇錦帕擡頭看着李辰,抿抿嘴唇,沒有說話。
一直到現在,她感覺自己都是在被局勢推着走。
這場婚禮,她内心深處,依然沒有做好嫁人的準備。
李辰卻沒有去看她的眼睛,更沒有太過兒女情長。
“來人。”
李辰淡淡道,“護駕皇後與太子妃,但有閃失者,你們在場有一個算一個,滅門。”
話說完,李辰袖袍一甩,穿着婚服直接大步走向太廟宮門。
随着他的腳步,太廟内那看似無人處,毫無征兆地湧現出大批士兵。
這些士兵沒有除了正常配備的長刀武器之外,每個人背上都背着一杆漆黑的燒火棍,腰間挂着一個鼓鼓囊囊的袋子,誰都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身後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閃現,是三寶到了,貼身保護李辰。
遠處宮殿的屋頂上,一襲白衣,宮徽羽手持一本話本,坐在屋頂上專心緻志地看着,一把長劍橫在膝上,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阻止她品讀話本裡曲折離奇的故事,但又似乎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這個女人一劍東來。
與此同時,京畿地區,各地駐守的軍隊突然異動。
有目的性極強的機動奔襲,也有開始扼守各大官道,控制人員流動,更多的,還是進入戰備狀态,随時準備出動。
東山行省進入京畿地區的三條官道,東山本地駐防軍隊開拔,企圖借官道入京畿。
但另一支軍隊卻在官道上攔住了他們。
“本将軍乃東山都指揮使司指揮使袁家山,前方部隊所屬番号為何,将領何人,為何阻斷官道?”
一名魁梧将領出現在軍陣之前,騎馬高聲問道。
很快,一人出列,看着袁家山淡漠道:“本将,遼東,胡世藩!”
遼東軍?
袁家山聽見這個番号心頭一驚。
大秦帝國如今能打的部隊屈指可數,遼東軍絕對在其中有一席之地。
而胡世藩,不管是威望還是資曆,都超了他一大截。
胡世藩當将軍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剛入伍的新兵蛋子。
袁家山硬着頭皮說道:“胡将軍,我東山都指揮使司奉命帶兵入京畿地區協防,還請放行。”
胡世藩冷笑一聲,說道:“都指揮使司乃是地方軍制,本朝從未有過調地方軍入京畿地區的先例,你說奉命,奉的是誰的命,協防,又是協哪的防?”
說到這,胡世藩猛地兇厲起來,呵斥道:“地方軍如此規模調動,無聖旨虎符便是造反,袁家山,你自己找死便算了,你還要你身後那幾萬無辜弟兄,跟着一起死?”
此話,對東山的本地軍隊造成極大心理壓力。
袁家山咬牙切齒,額頭滲出汗水,心亂如麻。
而類似的情況,還在其他各地上演。
距離京畿地區越近,鬥争越激烈,這種對抗就越是明顯。
西山行省,趙山河帶着親衛親自坐鎮南河行省都指揮使司的營帳内,一邊喝茶一邊笑着對面色不太好看的指揮使陳報國說道:“陳指揮使,喝茶,喝茶,臉色别這麼難看嘛,讓人見到了,還當你我這對搭檔不合,傳出去又是一片謠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