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姐女扮男裝,本就稀奇少見,再加上之前你已經默認了自己并不是大秦帝國人的說法,如今大秦帝國天災連年,眼下又不是番邦進貢的日子,有那麼一些金發碧眼的西洋人,但外貌特征卻和金小姐相差甚大,算來算去,同時黑眼黑發的番邦,如今還在京城的,可不就是鮮朝使團嘛。”
李辰淡淡道:“之前我還不太确定,但是試探了金公主的反應之後,能确定了。”
話說到這份上,金雪鸢哪還能不明白自己是讓李辰給詐了。
“公子果真聰慧過人,僅憑一些蛛絲馬迹就猜出了我的身份,但公子又想要做什麼呢?”金雪鸢重新坐回去,凝視着李辰的臉,問道。
“這裡人多眼雜,自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公主與我去樓上雅座可好?”
李辰說完,也不等金雪鸢同意與否,直接叫小二換去了樓上雅座。
看着李辰上樓而去的身影,金雪鸢咬了咬牙就要跟上去。
身邊同樣女扮男裝的貼身婢女趕緊拉住了金雪鸢,她擔憂地說道:“公主,這個人來曆不明,而且那雙眼睛總是在公主身上打轉,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公主可不要去。”
“不行。”
金雪鸢皺眉說道:“我們在京城已經逗留了好幾個月,如今國内情勢危急,也不知道父皇他們還能堅持多久,找了那麼多大秦的高官,送了那麼多賄賂,卻一直都沒有消息,這個人對我的身份了如指掌,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江湖騙子,先去看看再說,要是有那麼一線機會的話,一定要把握住。”
見金雪鸢這麼說,婢女也不敢再反對,隻好跟着金雪鸢上了樓上雅座。
包房内,李辰讓小二重新上了一桌酒菜。
金雪鸢卻是按捺不住性子,菜一上齊就問道:“公子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麼應該也明白我所求,公子能否幫上忙?”
李辰似笑非笑地說道:“公主,你們鮮朝人都這麼直接的嗎?”
金雪鸢咬牙道:“實在是迫在眉睫,已經容不得拖延了,我可以承諾,隻要公子可以幫忙打通關節,讓我見大秦皇帝一面,那麼一切好說。”
李辰笑而不語,看了金雪鸢身邊的婢女一眼,道:“法不傳外耳。”
那婢女聞言一愣,然後就是大怒,氣鼓鼓地盯着李辰。
這話,不就是要趕自己走麼?
她總覺得這位來曆不明的公子對自家公主有非分之想,偏生自家公主快要被鮮朝國内的禍事急白了頭,說不準就要被騙。
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含翠,你出去。”
金雪鸢的話讓前一秒還氣鼓鼓的含翠瞪大眼睛。
兩人名為主仆,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實同姐妹。
這還是公主第一次趕走自己。
“出去!”
見含翠不動,金雪鸢加重了語氣。
老大委屈的含翠起身,應付一般行了個禮,然後就跑出了包房。
“公子,現在可以傳法了?”金雪鸢看着李辰說道。
李辰輕笑一聲,道:“你想見皇帝,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