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直有個男人坐在蘇錦帕的馬車裡!?
而且這個男人,不正是之前見過兩次,每次都當着他的面和蘇錦帕親熱的男人?
這一瞬間,侯玉書隻覺得自己的皿管都要炸了。
他牙呲欲裂,一種難以言喻的屈辱感和憤怒感沖上腦門。
一想到剛才蘇錦帕就是和一名異性男子擠在一個車廂裡,身體貼靠着身體對自己說的那些絕情的話,侯玉書就有一種被人把尊嚴丢到地上踐踏到泥裡的屈辱感。
這種屈辱感夾雜着難以名狀的怒火,讓侯玉書之前因為失戀而産生的悲傷和難過不翼而飛,剩下的就隻有幾乎要焚燒掉他靈魂的仇恨,深刻進骨子裡的仇恨。
“狗男女......…”
“不知羞恥的狗男女!!!!”
死死地攥緊拳頭,指甲陷進了肉裡,鮮皿順着指縫淌下來都仿佛沒有察覺。
侯玉書死死盯着馬車離開的方向,他腦海裡突然湧出一個念頭。
蘇錦帕要嫁入東宮做太子妃已經是明擺着的事情,那麼這種時候,她還和異性男子同乘一車,這件事情自己若是告發到當今太子面前,那麼不隻是蘇錦帕做不了太子妃,整個蘇家大将軍府,還有那個把自己當蛆蟲一樣鄙夷無視的男人,都要完蛋!
一想到這對狗男女到時候被押入大牢,用盡酷刑然後砍頭的畫面,侯玉書的内心湧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爽快感,整個人都激動到在顫抖。
“你們給我等着,明天,明天我就在太和殿上對文武百官,對當朝太子揭發你們的奸情!到時候,我要看你們連哭都哭不出來的樣子!”
......
“你還救了他一命。”
搖搖晃晃的馬車裡,李辰懶洋洋地半躺在蘇錦帕身邊,慵懶地說道。
蘇錦帕不想兩人靠這麼近,但無奈馬車就這麼大,這個無賴不顧自己的反對強行上車之後,兩人隻能緊挨着坐在一起。
輕歎一聲,蘇錦帕說:“他本性不壞,隻是為人傲氣了一些,目光淺薄了一些,白白造一條殺孽,沒必要。”
李辰不鹹不淡地說:“你知道我想殺他?”
“你剛才繃着臉的樣子,就差親自下去殺他了,有個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蘇錦帕沒好氣地說道:“一個侯玉書,該死不該死的,都是死不足惜,但關鍵在于他現在的身份,明日便是殿試,結果你這太子今日殺了一個要過殿試的進士,你讓天下人怎麼看,又讓天下學子怎麼看。”
“儒家一派口誅筆伐,自古難以處理,你好不容易通過鏡之先生拉攏住了這天底下最大的一股文人力量,結果卻因為一個侯玉書功虧一篑,不虧麼?所以這個人不能殺。”
李辰樂了,說道:“原來你還是為我着想?”
蘇錦帕立刻撇過頭去,面無表情地說:“誰為你着想了,我是為江山社稷着想。”
“不錯,還沒嫁進來呢,就先把自己代入了太子妃的身份,本宮很滿意。”
蘇錦帕氣急,羞惱道:“你這人,胡說八道些什麼!”
李辰突然起身,湊到蘇錦帕耳邊,感受着佳人珠圓玉潤,隐約的芳香撲鼻,調笑道:“剛你說你并非不情不願嫁給我,可是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