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的信李辰拆開一看,雖然字迹潦草,可的确就是胡丕的筆迹。
為确保萬無一,失李辰又命人拿來了以前胡丕呈上來過的奏章,兩相對比之下,别無二緻,這封信,的的确确就是胡丕寫的,證據确鑿。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李辰依然面無表情地看向宮女,問道:“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為何會貼身帶在身上?如此不合常理,還說沒有誣陷栽贓?”
冷笑一聲,宮女說道:“我為何要誣陷,為何要栽贓?”
“是否是誣陷栽贓,你将我家大人招過來一問便知。”
李辰淡淡道:“将她帶下去,沒本宮的命令,誰都不能碰她。”
幾名錦衣衛将宮女帶走之後,李辰又吩咐到去刑部大牢将胡丕押過來。
在等候胡丕被押送過來的時候,李辰對旁邊的趙蕊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情與胡丕有沒有關系?”
若是以前,李辰是不會問趙蕊這個問題的。
但是今天趙蕊的表現讓李辰刮目相看,他覺得趙蕊或許會給自己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趙蕊歪着頭想了想說道:“臣妾覺得那宮女似乎沒有刻意在髒陷害的理由。”
“那封信,雖說可以故意放在身上用來陷害栽贓,但是任誰都知道胡丕皮眼下早已經被押入了刑部大牢。”
“栽贓誰不好,偏偏栽贓一個已經被押進了牢裡失去自由的人,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是說不通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真兇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混淆視聽的情況,所以臣妾不敢亂說。”
李辰笑道:“不錯,思路很清晰。”
得了李辰的誇獎,趙蕊喜滋滋的,喜不自勝。
不過須臾,胡丕就被帶了上來。
身穿囚服,手腳上帶着鐐铐的胡丕披頭散發,花白的頭發遮蓋住滿是污穢的臉龐,渾身散發着難聞的臭氣。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之前的意氣風發。
完全就是一個行将就木的老人。
李辰又叫人把宮女帶了上來。
兩人才一見面,宮女便朝着胡丕跪下來哭喊道:“大人,奴婢罪該萬死,奴婢無能!沒有完成大人的囑托。”
胡丕見狀也隻是長歎一聲,閉目不語。
見到這一幕李辰心中便已經有了數。
揮揮手又讓人把宮女帶了下去,李辰這才看相胡丕問道:“為什麼。”
胡丕依然閉着眼睛,似乎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李辰,他淡淡道:“反正是個死,還有什麼為什麼?”
“本來你可以活着的。”李辰說。
“我已經五十五歲了!”
胡丕終于睜開眼睛,他的眼裡滿是仇恨的盯着李辰,聲嘶力竭的吼道:“本來我可以告老還鄉,安然退休,但是你毀了我的一切!”
李辰淡漠的說道:“不是本宮毀了你的一切,而是你自己和你的兩個兒子。”
胡丕狂笑一聲說:“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你當然說什麼都是對的!殺了我的兩個兒子也是對的!”
“他們有什麼錯!?無非就是做了天下絕大多數官員都會做的事情,隻是他們倒黴撞到了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