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聽見身後傳來蘇錦帕的呼喊聲,趙清瀾停下腳步,扭身看向蘇錦帕,“太子妃有事?”
蘇錦帕微微喘氣,看了一眼伺候在趙清瀾身側的宮女和太監們。
趙清瀾擺擺手道:“你們去前頭等候本宮。”
等左右都退下了,隻剩下兩人的時候,趙清瀾才說道:“現在可以說了。”
蘇錦帕左思右想,還是決定開門見山地問道:“臣妾見娘娘這段時日經常疲乏,而且面容也常有倦色,敢問娘娘可叫太醫看過了?”
趙清瀾輕笑一聲,道:“你觀察倒是仔細,本宮的确偶爾感覺疲累,但休息一陣也就好了,并無什麼大恙,不用興師動衆。”
蘇錦帕卻正色道:“娘娘鳳體為第一要事,馬虎不得的,還是請太醫來看看才放心。”
趙清瀾仔細看着蘇錦帕,見她臉上的确全是關心并無過多神色,心中略微一暖,自從入宮以後,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純粹被人關心的感覺了。
每日問候她的人多如牛毛,幾乎隻要見到她的人,都必須跪下問安,但那些要麼出于禮節和敬畏,至于其他人,來往多是勾心鬥角的算計,哪還有什麼關心,便是有,也是帶着目的的。
趙清瀾沒想到,這種久違的關心居然是來自于蘇錦帕。
“難得太子妃如此關切,那麼就依了太子妃,叫太醫來看看。”
趙清瀾并未拒絕蘇錦帕的好意,卻不想蘇錦帕打蛇随棍上,當即就道:“左右橫豎無事,便讓太醫立刻過來一趟,也耽誤不了多少功夫的。”
趙清瀾愣了一下,見蘇錦帕急切,于是隻好無奈點頭答應。
太醫很快就來了。
按照規矩請安之後,嚴格按照流程為趙清瀾把脈。
雖然不至于傳說中的懸絲診脈那麼誇張,但皇後鳳體,旁人哪能碰一下,也就是李辰才那麼膽大妄為上下其手,太醫老老實實規規矩矩地在趙清瀾手腕上鋪了一層薄絲巾,然後告了一聲罪,得趙清瀾允許之後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趙清瀾的手腕脈搏處。
隻是才一開始診脈,太醫的神色就有些變化。
“敢問娘娘,鳳體可有不适之症?”
趙清瀾回答道:“偶感乏累,歇息一陣也便好了,但到了晚上卻總覺得難以入眠,除此之外,并無其他異樣。”
太醫吸了一口氣,道:“娘娘脈象虛浮是氣皿兩虧之狀,但奇怪的是隻有症狀卻并無病因,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敢問娘娘,乏累持續多久了?”
“大約···三五個月之前吧。”趙清瀾回憶道。
蘇錦帕也是略微懂一些醫術的,她道:“醫書上說,氣皿虧損必是元氣折傷,人體為陰陽調劑,許多結症都有氣皿虧損的表現,小則肝火過盛以緻排毒不暢損耗精氣,如此隻需調整飲食并輔以滋陰之藥即可,但若是大則可能陰陽失調,内腑重症。”
太醫立刻點頭道:“太子妃所言極是,娘娘感覺乏累是氣皿虧損所緻,但氣皿虧損必然有病因,這病因分大小,如今卻是查不出病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