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聽見甯王的命令,立刻放行。
吳用沉着進入營帳之内。
此時甯王還在床上,吳用低頭跪下,道:“末将吳用,深夜打擾王爺安眠,請王爺恕罪。”
“無妨。”
甯王起身批了一件外衣,平淡道:“你這個時候找來,必然是有要緊事情,說吧,什麼事情。”
甯王心兇固然狹隘,但是工作态度絕對沒得說,哪怕被人吵醒,也沒有半點不滿。
當然,這是在吳用的确有要緊事情的前提之下。
吳用回想着周長壽所說的話,一五一十,一個字都不敢差,全部複述出來。
這番話,他在來的路上已經在内心演練過無數次,此時自然不會有半點磕絆。
“煙花?”
甯王皺眉,說道:“本王怎麼沒接到消息?”
“畢竟還未查明任何線索,末将等也不敢輕易叨擾王爺,眼下末将親自去查探回來,隻能确定這焰火在這西北苦寒之地又是軍營重地附近出現,必然是一種和某人約好了的信号,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當彙報王爺一聲。”吳用回答道。
甯王微微皺眉,大有深意地看了吳用一眼。
在甯王看來,吳用是···表現心切了。
就是因為太想表現,所以有點風吹草動就大驚小怪。
不過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在如此敏感的時期,甯王還真不會怠慢。
略作思忖,甯王問道:“你覺得,這個信号可能是給我們軍營内,誰發的?”
吳用擡起頭,一臉茫然地說:“這末将确實不知。”
“無妨,你覺得誰可能性最大,随便說,本王絕不怪罪。”甯王又道。
吳用苦笑着搖頭,說道:“王爺,末将真的不知道。”
見吳用說不出個所以然,甯王也沒再強求,淡淡道:“好了,這件事情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吳用起身,低着頭慢慢退出了營帳。
看着吳用離開,甯王眼底的狐疑之色更濃。
吳用沒說任何值得懷疑的人,這在甯王看來才是正常的。
要是吳用說出了李松儒的名字,那麼代表吳用這是刻意陷害。
那可就不是表現心切那麼簡單了。
想要表現,沒問題。
反而是好事。
可要是蓄意陷害,那麼甯王隻能痛下殺手。
可吳用沒有。
這證明吳用沒問題。
那麼煙花的事情···
甯王面色微沉。
這個煙花,不管是誰發的,隻要不是給李松儒,都不重要。
可現在根本沒有頭緒,甯王内心那顆懷疑的種子也因此而瘋狂滋生。
“來人。”
甯王開口,“去将李松儒叫來。”
“是。”
外面親衛應聲而去,一盞茶不到的功夫,李松儒來了。
顯然李松儒也已經休息了,此時被叫來,也有些意外。
“王爺,末将來了。”李松儒拱手行禮道。
甯王坐下來,說道:“年紀大了,半夜醒來就難以睡回去,坐下,陪本王喝喝茶。”
李松儒聞言坐在甯王對面。
甯王親自泡茶,然後遞了一杯給李松儒。
李松儒起身,微微彎腰雙手接過,甯王笑道:“你為本王效力多年,早已與他人不同,不必如此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