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說的是事實。
當武力威懾達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完全可以不費一兵一卒,把部隊往邊境一放,鄰國吓得尿褲子之餘,就隻能答應條件被割肉。
這對于任何一個國家來說都是恥辱。
可這樣的恥辱,大秦和金國都已經遭遇過太多次,以至于有些習慣了。
“可如若有一天,我們把這六十萬鐵騎給吃掉,那麼遼國要元氣大傷,他們國内也不太平,短時間内根本沒有辦法報複,那個時候,本宮可以收複燕雲十六州,而你們金國,也能一洗當年的奇恥大辱。”
李辰說着,拍了拍瓜爾佳敖勤的肩膀,緩聲說:“這樣的事情,你決定不了的,要是你們金國足夠聰明的話,在收到你上次傳回去的消息時,就應該已經派人過來了,現在應該在路上了。”
“你把消息送過去,給你背後的金國主子一點思考的時間,然後讓他們派來的人給本宮一個答案。”
瓜爾佳敖勤震驚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他完全不敢相信,因為李辰說的全對。
國内的确派了一位大人物過來。
今天他來,隻是為了拖延住李辰。
一切要等那位大人物到了才能拍闆。
而這些在金國國内都是絕密,可卻好像發生在李辰眼前一般,被李辰說了個通透。
“因為本宮是你們金國的皇帝的話,也會這麼做。”
“難道兩國合作或者反目之事,以你的身份地位,能跟本宮定下來?”
李辰毫不掩飾的鄙夷,讓瓜爾佳敖勤非但沒半點怒氣,反而覺得這個解釋很合理。
沒管瓜爾佳敖勤滿臉的佩服,李辰說道:“行了,回去傳話吧,告訴金國的皇帝,本宮怎麼做選擇,決定權不在于本宮,而在于他。”
一句話打發走了心情複雜的瓜爾佳敖勤,李辰轉身接過了萬嬌嬌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
“殿下,剛才你演得好逼真,好厲害啊,那個人,被你吓得一愣一愣的呢。”萬嬌嬌滿眼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李辰把毛巾拍到萬嬌嬌的手上,說道:“半真半假,他自然分不清,也不知道金國派來的人是誰,好不好對付。”
不管金國來的人是誰,好不好對付,李辰都暫時把這件事情放到一邊。
對付遼國,那是必然要做的事情,卻不是眼下的燃眉之急。
眼下李辰真正的燃眉之急,還是解決國内矛盾。
現在的李辰就好像是在下一盤天下為棋局的對弈人。
任何事情、計劃,他都要做出短、中、長三個階段的安排。
根據輕重緩急按部就班的來。
急的事情,拖延不得。
而能放到後面處理的事情,急也急不來。
處理了和金國合作坑遼國的事情,李辰下午就一道旨意,把這一屆科舉的前三甲召到了習政殿。
“學生,福閩清。”
“學生,徐君樓。”
“學生,鄒成龍。”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三人雖然已經中了榜,但畢竟還沒有經過朝廷的正式加封,所以不能自稱臣,卻也早已經不是百姓身份,所以自稱學生,合情合理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