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平淡說道:“王叔以為本宮想這樣嗎?”
文王說道:“你可以不這麼做。”
“哼。”李辰冷哼一聲:“王叔站在一邊講風涼話自然是輕松愉快,你又怎知本宮現在面對的難題?”
“本宮沒得選。”
李辰看着文王,說道:“像王叔這樣的藩王自然是不希望本宮這麼做了,那無異于是在割你們的肉,但是,王叔别忘了,大秦的藩王們能吃到如今這樣的膘肥體壯,靠的是什麼?”
“若是整個大秦做你們的後盾,又豈有這些藩王的今天?”
“不誇張的說,藩王就是養在大秦内部的一隻隻碩鼠,無時無刻不在吞食着大秦的營養,如今大秦是遠不如當初的強大了,但是藩王們倒是日漸壯大起來了。”
文王冷笑道:“這也是當初太祖爺定下的規矩,整個大秦都是姓李的,作為李氏後代的子孫,享享福怎麼了,你難道還質疑太祖爺不成?”
“本宮自然不是質疑太祖。”李辰先把文王給他扣的大帽子摘掉,然後說道:“隻是如今藩王們一個個肥的流油,但是朝廷卻是窮的叮當響,這怎麼都是不正常的情況吧?”
“太祖當初定下規矩,給與衆多王爺極大的自主權,是希望藩王們能協助皇帝治理國家,為我大秦出一份力,結果現在,不說讓他們為大秦出力了,他們不吸大秦的皿,不把大秦拖垮就算很好了。”
“如今的情形,可以說已經完全背離了當初太祖的原意,太祖活過來,見到這些不孝子孫,隻怕也要被他們重新氣死吧?本宮....”
文王打斷道:“殿下,怎麼你說的我大秦如今就好像行将就木一般了,在如何,我大秦也走過幾百年風風雨雨了,中間遇到的難題也不少,也沒見誰說要藩王去補貼朝廷的吧?”
文王說罷,看了看李辰,似笑非笑道:“反倒是自從殿下監國這些年來,倒是搞出了不少事情,殿下有沒有想過自身的原因?是不是殿下做事操之過急了,才導緻朝廷入不敷出。”
李辰淡淡說道:“什麼原因,我相信王叔心裡是一清二楚的,就不必跟本宮争論這些了。”
文王隻是笑了笑,大秦如今的情況他自然清楚,但當面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哪怕要解決,他也不認同李辰那套激進的方法。
李辰吐了口氣,說道:“沒錯,大秦的江山固然很大,但真正掌握在朝廷手裡的又有多少,藩王們一個個割據一方,封地裡自成一派,每年的稅收全都進了自己腰包,自己倒是肥了,損害的确實朝廷的利益,如今朝廷拿不出錢了,但是民生、軍事樣樣都等着用錢,總不能放在那裡不管吧?”
“朝廷撐不住,大秦自然也撐不住,沒了大秦,這些藩王們又哪有如今的好日子?”
“作為皇親國戚,哪怕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他們不出手幫忙的話,也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