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谀奉承也好,真心而言也罷,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怎麼辦。”
蘇錦帕看向周長壽、周平安兄弟兩人,道:“那麼現在本宮是否可以認為,沖擊縣府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文王指使張必武所做,反而是趙玄機當真與這一系列的事情并無什麼關聯。”
周平安和周長壽對視一眼,然後由周長壽開口說道:“極大可能,但并不能完全排除趙玄機的嫌疑,我們還是情報太少。”
蘇錦帕手指在一份文案上滑過,道:“這份文案,是宮裡送出來的,摘抄了一部分今日奏章的内容,全部都是關于最近數十個縣城遭遇沖擊的,有早幾日發生的,也有近幾日發生的,因為消息送過來需要時間的緣故,最近的奏報也是在兩日之前,由此可見,這一次沖擊縣府,是一場大規模長時間的有預謀行動。”
“以本宮對趙玄機的了解,這種風格并非屬他。”
蘇錦帕語氣從容不迫,道:“趙玄機城府極深,手段老辣果決,他做事情更喜歡謀定後動瞄準敵人最虛弱最緻命的弱點一擊斃命,這一次這麼多縣府衙門被沖擊,雖然同樣歹毒狠辣,但氣魄格局卻非同一般,可見布局之人的手筆極大,以江山做棋盤,落子便是氣吞天地之勢,這般氣魄,天下能做到者,寥寥無幾。”
輕輕按在文案封面上,蘇錦帕對周長壽和周平安兩人說道:“能知道張必武和文王的幕僚說了什麼麼?或者他們下一步打算做什麼?”
周長壽搖頭道:“無法得知,他們之間的密談外松内緊,看似并未找什麼隐秘之處,但正因為是在開闊的酒樓上,反而沒有辦法安排人去偷聽,加上并無旁人伺候,便是上菜都是店家提前把一桌菜做好上上去,然後兩人才到場,所以連聽到隻言片語的機會都沒有,難度極大。”
蘇錦帕點點頭,雖然沒拿到具體信息,但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有最好,沒有也是常情。
“還是從張必武身上做突破口吧。”
蘇錦帕擡頭對周長壽和周平安兩人說道:“盯緊了張必武的一舉一動,不管他每天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隻要能弄到手的情報,事無巨細,都要收集起來,往往越細節的地方越是容易發現大問題,真正的大漏洞,反而極少。”
想了想,蘇錦帕又道:“你們去聯系陳通,把東廠的資源利用起來,另外有必要的話,可以直接來東宮找本宮,本宮為你們協調各方面的資源,總而言之就一句話,太子回來之前,一定要盯死了張必武。”
周平安與周長壽對視一眼,各自拱手道:“遵命。”
而此刻,京城徐家府邸之中,正在爆發一場激烈的争吵。
一個響亮的耳光把徐君樓打得人仰馬翻,徐長青站在徐君樓面前,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他指着徐君樓怒斥道:“早知你是如此懦弱的阿鬥,我就不應該把你帶在身邊,更不應該讓你考取什麼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