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秦雲離開。
穆樂的事在他的心裡又加了一把火,燒的旺盛!
他要立刻就去想辦法,抓緊讓西涼走入正軌,而後強軍興國,備戰突厥。
很快,他快速來到了西涼兵署。
破敗,冷清,是這裡的代名詞。
雖然重新調來了一些官員,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修繕建築都不敢用錢,更别提拉扯隊伍了。
他一走進來,許多官員已經愁的眉頭緊鎖,死寂一片了。
以至于秦雲走到近前,他們才察覺。
“陛下!”
“陛下!”
紛紛起身,跪拜道:“我等拜見陛下,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秦雲擺擺手,他是故意一幹人進來的。
“你們聊的怎麼樣了?似乎沒有進展?”
兵署衆多官員,面露苦色。
有一個長須男子站出來,為難道:“陛下,這些年西涼的情況本就不好,又接連和朝廷開戰,早就挖空了底蘊。”
“錢沒有,糧食也靠朝廷。”
“而人丁更是稀薄,昨天我等走訪,十室九空,不是戰死,便是逃去中原了。”
“百姓們也不願意回到西涼,都知道這裡是是非之地。”
又有人站出來,拱手道:“是啊,陛下,最麻煩的是西涼的商貿等等,幾乎已經毀了。”
“沒有商人願意來這,也不願意在這苦寒貧瘠的地方做生意。”
“微臣擔心,日複一日,西涼會成為......荒地啊!”
聞言,秦雲的臉色沉了幾分。
他明白,戰争給一個地區帶來的傷害,絕對不僅僅是那一串冰冷的死亡數字。
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需要時間和精力來撫平!
但就目前而言,等不了三年五年啊!
元沽來勢洶洶,突厥雖然損失了皿豹軍,但他元沽依舊是那一隻草原雄鷹。
他的報複,随時随地都可能來。
他的眼神掃去,隻見兵署的官員紛紛躲開,不敢對視,顯然是沒轍了。
忽然。
秦雲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熟悉的身影之上。
那是何亞,此刻穿着最普通的盔甲,毫不起眼,早些時候領了三十軍杖,此刻臉色有點發白。
那怕兵署,他都隻是一個喽喽,畢竟是降将,許多官員非常排斥他,他甚至沒有座位。
但他很識趣,沒有拿着之前在王敏手下的派頭來。
“聽說你從小在西涼長大?”秦雲忽然開口。
衆人一愣,齊刷刷看去,發現陛下對話的人是角落裡的何亞,頓時不解。
何亞咬了咬牙,他知道自己是有得天獨厚優勢的,所以一直等着。
此刻挪動疲憊,痛苦的身體,艱難的來到中間跪拜:“回陛下,罪将的确在西涼長大,瀚海人。”
秦雲看出了他的行動不便,多半是領了自己罰下的軍杖。
“那你來說說,而今西涼要重建,可以往什麼方向努力?”
“比如什麼特産,或者是金屬等等,都可以。”